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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按摩棒或者你喜欢哪一个称呼/小法外狂徒(1 / 1)

卢卡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锁在了地下室。而他未来老婆伊利亚,正蹲在他床边拉着从他手腕延伸出去的锁链嘀嘀咕咕。

“这个怎么回事?居然不能刻上我的名字?那别人怎么知道这是属于我的!”

卢卡斯没空思考伊利亚斯想要彰显主权的到底是被囚禁的他,还是捆住他的镣铐,也不敢细想。他抬起手腕看了眼,嚯,去年军工部研究出来的最新型的材料,目前唯一投入使用的便是机甲手部武器制作。

年初他旁听会议的时候,道恩将军粗略用四个字夸赞过——

无坚不摧。

这种昂贵稀少的材料用来铐自己,卢卡斯挑眉点头,不错,符合他的身份。

对伊利亚的选择非常满意,但为了不惊动自己的未来老婆,卢卡斯觉得自己还是要演一演的。他佯装头疼,抬手扶着额角发出痛苦又做作的呻吟,他未来老婆一看就特别关心他的身体状况,登时从地上弹起来,看着他满脸惊喜,“你醒了!”

“我爸爸说就算是大象也得晕两个小时,没想到你一个小时就醒了!”

暂且把这话当做是夸奖,卢卡斯差点就要心水的跟他未来老婆坦白全靠家里从小给他做抗药训练。他没能开口,因为在他措辞结束之前,伊利亚先补充,“等我爸爸有空了,我带你去他的实验室一趟。你这么好的素材,他一定没见过。”

“……”

啊,卢卡斯扶额,这次是真的头疼起来了。

卢卡斯又在淫叫?,伊利亚脸蛋红红,想着仅凭卢卡斯抗药性如此优秀这一点,爸爸也一定会更顺利的接受卢卡斯。

但他希望到时候卢卡斯注意一点,不要发出这种淫荡的声音,万一被父亲听见就不好了。

父亲很小心眼,一定不会允许有这么淫荡的人出现在爸爸身边。

不愿意再详谈未来要被拉去实验室做小白鼠的细节,卢卡斯觉得得赶紧把主题扭转回来。他不好直白地提醒伊利亚,现在他们可是在玩强制爱的戏码,要知道以他的身份想要消失一段时间,可是非常困难的,而晚上在小树林里,他好不容易才在昏迷之前用手势让自己的警卫退下了。

也不知道道恩训练的人多久能找到这里来,万一太快了,那可就完蛋了。

卢卡斯暂且压下不安,作为主演,主动提示着他未来老婆眼下应该有的剧情走向,“你把我绑来,是想做什么?”

伊利亚唇瓣张张合合,终于是没有开口就说我喜欢你,爸爸让我绑你回来先用用看合不合心意。他清了清嗓子,脱鞋上床跨坐在卢卡斯身上,用难掩雀跃的声音安抚,“你不要害怕,我绑你回来是想让你做我的……”

伊利亚还在措辞,卢卡斯已经等不及的点头了。他面带微笑看着伊利亚,直到伊利亚面露为难,看着他小声嘀咕,“做我的性奴?或者人形按摩棒……请问你喜欢哪一个称呼呢?”

“……”给了选择的余地,不愧是他未来老婆,还挺有礼貌。

看样子是要从最底层做起了,但没关系,卢卡斯安慰自己,这就是强制爱的迷人之处,是强制爱的必要组成部分。

他眉头一拧装出一副被冒犯的表情,“对我做这种事,你还敢让我看见你的脸?”

是啊,作为强制爱的一部分,蒙眼py也是必不可少的!领带,或者随便什么黑布,再不济还有他未来老婆的内裤,让他在黑暗中感受身体被抚摸的刺激,然后在喘息呻吟中享受自己的阴茎被软嫩肉穴包裹着侍弄吞吐的快感……

卢卡斯越想越大胆,裤子里的鸡巴已经一柱擎天,势必要在今晚告别处男之身了。可伊利亚没有感受到他的渴望,因为坐得太靠前了,也看不见屁股后头的鼓包,只摇摇手指头,嘚瑟地解释,“你区区一个预备役,有什么好怕的?”

“不管我在这里对你做什么,就算是玩废你的肉棒,你出去跟谁说都没用的,不会有人相信你。”

“你不知道我吗?我父亲可是戴维斯公爵,是学校法学院最厉害的教授。我爸爸还是联邦最聪明的研究员,去年他的研究成果被用来做最新一批机甲的武器了!”

自报家门结束,伊利亚骄傲的一扬下巴,“爸爸跟我说了,你这种没有一点背景的预备役,随便我怎么玩,都不会惹上麻烦的!”

是的,他是单纯不屑蒙上卢卡斯的眼睛,才不是想看卢卡斯的脸。

没注意到伊利亚耳朵尖都红透了,卢卡斯沉吟一声,总算是想起来了伊利亚话里的关键人物。之前他被爱情迷了眼,几乎要忘记了,伊利亚的爸爸是联邦大名鼎鼎的那个林知云。

要说林知云啊,那真的是联邦里家喻户晓的人物。毕竟首城大学法学院教授的恋人是个法外狂徒这件事,哪怕是边境最为偏僻的小报都刊登报道过。

而现在,法学教授和他亲爱的法外狂徒生出来的小法外狂徒绑架他囚禁他试图让他做个人形按摩棒……

卢卡斯嘴角一扬,不得不承认他更喜欢了。

就是希望事情败露那天,戴维斯公爵能够控制住他脸上的表情。

对自己绑匪的身份毫不掩饰,伊利亚希望卢卡斯能够明白两个人身份地位的差距,不要为了自由做一些无谓的努力。

卢卡斯自然很配合,薄唇抿紧了装出一副不得不从的样子,惹得伊利亚拍拍他的胸口,不知道是在安抚他还是在吃他豆腐,“别担心,等我……等我没兴趣了?”

伊利亚拧眉,不知道自己的描述是不是足够准确,他也不管,只双手叉腰,十足神气,“反正我总有一天会放你出去的。”

等他对卢卡斯没兴趣,或者他觉得卢卡斯是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了,他肯定是会把卢卡斯放出去的啊。万一他们能走到结婚的那一天,伊利亚都想好了,他要把镣铐送给卢卡斯作为聘礼。

让卢卡斯每次看到,都能回忆起他们的感情是在哪里发芽的。

出去的两条路,只听见了最糟糕的那一条,卢卡斯不得不开始怀疑他老婆到底是想跟他玩强制爱,还是真的单纯贪图他的美色。他没能想出来结果,漂亮青年又趴在他怀里拽他手上的锁链去了,“这个材质太坚硬了,我都没办法刻上我的名字。”

听出来老婆在犯愁,卢卡斯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老婆排忧解难。但以防万一,他先是问,“为什么要刻上名字?”

是要等到被抓捕的那一天,凭镣铐坐死了罪名?

“万一要给下一个人用呢?”

“……”

卢卡斯唇角一扬,开始假笑。他看出来了,现在拷住他的镣铐,他老婆一定很喜欢。

未来肯定是作为老婆的嫁妆,会被送往他家的。到时候他要在另一边刻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把老婆拷在床上这样那样。

自我催眠结束了,卢卡斯提醒,“或许你需要用实验室级别的刻刀。”

“哦,对!”伊利亚惊喜地以拳击掌,然后兀自决定,“那等你去我爸爸的实验室的时候,让他一便帮我刻上名字。反正到时候你都没有意识了,应该也不会怕刻刀。”

“……”

啊,头,卢卡斯扶额,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毫不怀疑,只要去了实验室,自己就真摆脱不掉作小白鼠的命运了。毕竟就算林知云对他们家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关心能够认出来他这张集合了父母优点的脸,可那个法外狂徒怎么可能囿于他的身份而放弃送上门的小白鼠。

卢卡斯又发出奇怪的声音了,伊利亚垂眼看着,总算是确认了卢卡斯可能是真的难受。一般病人都是需要的,可他想,这哪儿行?他好不容易把卢卡斯绑回来,这法,完全凭着本能,舌尖贴着鸡巴根部从下至上,最后抵着冠状沟离开的时候,他都清楚听见卢卡斯的喘息更为粗重了。

“这样会舒服吗?”

伊利亚抬眼想要确认卢卡斯的面色,可被卢卡斯一伸手遮住了眼睛。平日里做爱的时候凶相尽显的男人像是受不住他这样看了,让他闭眼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竟然难得的有些纯情的样子。

而不知怎么的,一听卢卡斯隐忍的声音,伊利亚便更觉得来劲。他放松了些,身体不像之前那样紧绷了,甚至已经会含着阴茎主动吞吐,只是偶尔收不住齿列,会刮得卢卡斯闷哼出声,继而愤恨的问他是不是想害自己。

“我当然没有!”

伊利亚小声但气愤的反驳,没有控诉卢卡斯的阴茎根本不好吃。他面色红透了,就是粗略舔舔那根丑鸡巴而已,额角便浸出些细密的汗来,像是承受了不少的压力。

可他抬眼,就看见卢卡斯攥着床单的那只手青筋毕露,看起来还是很有力气的样子。他只能再度集中于面前粗长可怖的肉屌,一边困惑自己的穴到底是怎么把这么可怕的东西吃进去的,一边为嘴里蔓延开的腥咸气而羞耻不已。

“你想射了、唔……一定要先告诉我……”

伊利亚声音含糊,卢卡斯知道这是因为话是在含弄他的阴茎的间隙说出来的。他面色紧绷,低头看着伊利亚舔舐自己的性器的时候已经连吞咽都困难了。

他知道自己必须得忍耐着,不能顺从本能将伊利亚的脑袋往下按。就算他的鸡巴总是只能小半进到伊利亚嘴里去,可他不能为了让自己舒服就弄得伊利亚窒息想哭。

撑着身体的手臂上肌肉紧绷,经脉的纹路都煞是显眼。他呼吸粗重,看着伊利亚含吮自己的阴茎,甚至用舌尖卷着下流的腺液往嘴里吞吃的时候,两块饱满结实的胸肌都在起伏之间将衬衫撑出明显的轮廓来。

伊利亚没看见那一幕,否则他一定没有耐心再给卢卡斯含,而是会主动扑上去压着卢卡斯说要摸摸看。他勉强专注于侍弄嘴里的阴茎,因为无法含得很深,他必须要双手并用握着根部抚弄揉捏。

这种粗糙不入流的刺激,但卢卡斯明显是很受用。毕竟那么一张漂亮脸蛋靠在自己的阴茎旁边对他而言就已经是不小的刺激,而龟头连带着一截茎身都进入到湿热紧窄的口腔里,便更让他觉得爽利。

射精的冲动逐渐蓄积,卢卡斯捂着嘴在忍耐过于粗重情色的喘息。他仍旧对伊利亚有点意见在的,于是并不想让伊利亚知道自己已经十足情动。

只是无论他怎么忍耐,身体的热度和紧绷感却难以遮掩。热气从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他面色连带着脖颈都涨红了。

伊利亚抬头想确认他的表情,顺便问问他怎么还不射,可他只面色紧绷的按着伊利亚的后脑勺,让自己的阴茎重新进到湿热的小嘴里,然后不顾伊利亚的挣扎,腥浓的精水直射了伊利亚一嘴。

明明上午已经做过一次,但卢卡斯射精的量依旧十分惊人。伊利亚根本含不住,又不敢吞咽,结果就是被稠白精水射得脸蛋都脏兮兮的,眼泪落下去冲出纹路来,看着卢卡斯的时候,委屈和控诉几乎要实质化成刀剑。

“我都让你提前告诉我了!”伊利亚崩溃,坐在床上简直不敢动弹。他双手愣愣的张着,模样十足无措,仰着脸蛋就哭,“你舔我的时候我也没有射在你嘴里啊!”

卢卡斯抱着人往身下压,“下次你可以射在我嘴里,我也会吃掉的。”

“——!”

不!伊利亚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卢卡斯说!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让卢卡斯吃他的东西,他不过是想摸摸卢卡斯的胸肌而已!

现在什么都没摸到,还被射了一嘴一脸的精液,他真的要亏死……

思绪戛然而止,伊利亚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卢卡斯拉着他的手主动按在了那块胸肌上。他抿唇,哭声收住了,但说话时声音仍旧有些沙哑。

“……你要脱了给我摸才可以。”

卢卡斯点头,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肉体是这样有用,“当然可以。”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可卢卡斯还是没有要离开时地下室的意思。伊利亚看得着急,试图让卢卡斯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你的老师已经连着三天问我,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上课了!”

“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以为你已经残疾到没办法完成学业,开除你的!”

卢卡斯正在卷腹,闻言停顿一瞬,顺手还把t恤往下拉了拉,“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

伊利亚惊呆了,不明白卢卡斯怎么都不把学业当一回事。他走过去不让卢卡斯动了,直接分开腿坐进卢卡斯怀里去,认认真真盯着那张运动过后微有些潮红的俊脸,努力集中注意力,“你不能让我做那种坏人!”

是的,伊利亚一点都不想当坏人。万一卢卡斯真的因为他而被学校开除,那他就变成坏蛋了!要知道他把卢卡斯绑来地下室,可全是因为他觉得能够在请假的期限内决定好卢卡斯是不是可以做他的婚约对象,他完全没想过卢卡斯不愿意离开他的地下室,甚至都愿意放弃学位了。

“你不想改变命运吗?!对于你来说,从预备役顺利毕业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知道伊利亚是什么意思,但卢卡斯无动于衷,“我改变命运最好的办法是和你结婚。”

“——!!!”

果然!他果然是奔着公爵之子婚约人的身份来的!

伊利亚握紧拳头,眼神愤恨,他看着卢卡斯健壮的体魄稍有些战战兢兢,但还是努力装得强硬,“这个是不可以的!”

他可是戴维斯家族的继承人,未来会是事务繁忙的研究员,他的婚约对象必须符合戴维斯家族一惯的标准,长相身材什么的都是最后的虽然要求也很高,但最重要的还得是能力!

不是说那个能力,是正经一点的那种能力。

伊利亚撑着下颌沉思,不管怎么想,他都觉得卢卡斯不可以作为自己的婚约人。虽然他还算喜欢卢卡斯,可卢卡斯是个重欲的色情狂,他这种日程满满的大人物,可不能每天都把时间浪费在床上!

卢卡斯的话……

“比起结婚对象,你可能更适合做一个地下、地下情人。”

卢卡斯眼皮子一跳,掀着唇角狞笑,“你是说让我做你的小三、唔……”

着急忙慌一把捂住了卢卡斯的嘴,伊利亚瞳孔地震,“可不能这样说话呢!”

虽然他确实是那个意思,但这种难堪的事情,说的这么直白可怎么行?一点不符合贵族的社交礼仪!

实在是没办法和卢卡斯顺利交谈了,伊利亚慌慌张张起身,还被擒着手腕给拉了回去。他摇头,有些抗拒,“我觉得今天我们不适合谈话,还是改天吧,老师那边我再想想办法拖一拖!”

“不适合谈话?”

卢卡斯点头,表示他们终于有共识了。他当即中止锻炼,转身将人压在床上,操得伊利亚哭唧唧,问他做事情怎么都半途而废的。

“你刚刚不是在卷腹吗!”

卢卡斯埋头苦干,诡辩,“现在就是检验成果呢。”

伊利亚再度确认了,卢卡斯这种满脑子都只想着色色的人一定不能跟自己结婚,否则他也会堕落的!

伸手摸了摸卢卡斯肌肉紧绷的腰腹,伊利亚脸蛋红红,毕竟他也不是那种意志力很坚定的人。

接下来几天,伊利亚想了千方百计,试图阻止老师开除卢卡斯。他杵在办公室里,看着老师面色凝重,“他还没有好。”

“我知道,你说了,他还没有好,那医生的证明呢?还有,我根本联系不上他,再怎么不好,应该能接个电话吧?他都关机半个月了!”

“……”

伊利亚为难,纠结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直白一点跟老师说不要太较真了。他父亲可是马修·戴维斯!这个老师对他这样苛刻,都不怕惹祸上身……

“伊利亚,你在这里干嘛?”

原本还有些郁猝的,可脑子里想着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伊利亚蹭得挺直了腰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有底气一些。他回头跟父亲问候,走近了解释,“我来帮同学请假,但是老师不准。”

马修睨了老师一眼,转头让伊利亚跟着自己往外走。父子两个站在走廊里,他还抽空回了爱人的消息,这才说:“但这不是你的学院楼。”

“——!”

怎么父亲也对他这样苛刻!

伊利亚拳头攥紧了,已经打算好待会儿要跟爸爸打电话诉苦抱怨撒娇。但现在父亲还在面前,他只能暂时忍耐着,解释:“我是他的接引人,所以我们很熟悉。”

马修点点头,让伊利亚回去上课,“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我去跟埃德蒙说。”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伊利亚握拳小声欢呼,步伐轻快的朝着在自己的学院去了。

今天又撑过一天,嘿嘿。

……但是卢卡斯到底要怎么才愿意出来啊?

坐在位置上,伊利亚难免有些犯愁。他小声叹气,打算回家再好好跟卢卡斯聊聊。

做他的地下情人,难道不好吗?不用履行未来公爵夫人的职责,但享有同样的待遇,也有很多很多钱花,卢卡斯怎么不愿意呢?

小渣男再度叹气,回家的步伐都稍稍显得沉重了。

他放下包到地下室去,却不想推开门就发现卢卡斯居然受了伤。胳膊裸露出来的皮肤不少擦伤,连带着肩膀都有淤青,他赶忙走近了去确认,发现那张脸没事,终于是呼出口长气来,“你怎么受伤了?”

卢卡斯面无表情,“在浴室摔倒了。”

伊利亚不太相信,“可是你这是擦伤啊?”

“撞到了淋浴器上。”

“……好吧。”伊利亚点点头,上楼去拿了药箱下来。他仔细帮卢卡斯把破皮的地方都消毒好,又在肩头的淤青贴了活血的膏药,这才鼓足勇气问卢卡斯,“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在地下室待了太久了?”

眼看着卢卡斯又要狞笑了,伊利亚赶忙补充,“真的啊!不晒太阳,就是会变得很虚!不然你怎么在浴室都摔跤呢!”

卢卡斯由衷希望伊利亚闭嘴,“我虚不虚你不知道吗?”

“……”

确实是,伊利亚觉得自己还是把那句话撤回好了。

晚饭前,两个人在地下室看书。伊利亚是在学习功课,卢卡斯是直接躺平摆烂了,让伊利亚给他准备了不少。他翻了几篇,突然注意到伊利亚频频在回终端消息,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挑着机会发作,“什么消息这么紧要?就非得这么急切地回?是不是找好了接盘的贵族,已经在和人家商量婚事了?”

“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怎么能叫接盘呢?”伊利亚放下终端,小声更正了一下信息,解释,“是校庆晚会,有个学长问我有没有找到舞伴。”

卢卡斯嘴角一抽,“你不会跟他说没找到吧?”

敏锐的感觉到卢卡斯是有点生气了的样子,但伊利亚只觉得困惑,“可是我确实没有找到啊……校庆很重要的,如果我落单,好丢脸呢。”

“那我呢!”卢卡斯再度发作,拍拍胸膛从床上起来,“你想过我吗?”

卢卡斯声音很大,伊利亚张了张唇瓣,才终于是把自己的声音找回来,“可是下周就是校庆了,你还在地下室不打算出去呢。”

“……”

卢卡斯发现了,这一定是伊利亚的诡计!他就知道,古老贵族戴维斯家根本没有傻子,怎么可能刚好让他好运气地遇到了!伊利亚现在就是想用校庆舞会逼迫他出去!

他要么出去跟伊利亚参加舞会,丧失地下室的居住权,要么他就得眼睁睁看着伊利亚跟别人双人舞了!

不是,虽然他在地下室看不见,可他还是很恼火!

这种糟心的二选一的问题让卢卡斯面色难看,尤其是伊利亚还说已经回复了学长的邀请。他登时气急败坏,白天被警卫打伤的地方更是痛上加痛。

“你把裤子脱了给老子等着!”

“……”

没关系,伊利亚一边脱裤子一边在心里安抚自己,他已经很习惯了,对于卢卡斯一不顺心就要让他脱裤子,他不同意就会接到死亡威胁的事情。

平常心,平常心看待就好。

首城大学校庆,是学校一年之中最为重要的庆典,甚过联邦日。

当天不少社会名流、贵族甚至皇室成员都会出席庆典,而学生们和教授们也无一不是盛装出席。

偌大的礼堂借助最为先进的设备将每一位致辞人的身影送到每一个角落,伊利亚难得的没有和自己同学在一起,而是主动朝着通往中庭的回廊靠了些。

反正他也不跳舞,就不要挡着别人的路了。

伊利亚去冷餐的长桌拿了些点心,靠着廊柱瞥了眼外面的月色。他正想带着吃食翻身去外面庭院,却不想有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的那个什么学长呢?”

脚步一顿,伊利亚回头看着卢卡斯,很有些惊喜,“你怎么出来啦?”

漂亮青年笑得格外甜,让气势汹汹的卢卡斯很是不自在地扯了扯领结。他稍稍退开半步,努力梗着声音,“别跟我套近乎,先告诉我那个混蛋在哪儿。”

他要借着校庆让每一个学生知道,觊觎他老婆的可悲下场!

校庆当天,安德烈拖了把椅子坐在地下室门口,抱着手臂就直勾勾盯着门瞧。

今天他就是要看看,伊利亚是不是敢扔下他去学校和别人跳舞。如果伊利亚真的敢,他希望他发疯的时候伊利亚不要觉得他无情,因为他也是努力忍耐过的。

然后一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了,原本挺得笔直的腰杆逐渐力不从心,硬板凳也让屁股疼得快要麻木,终于,他不得不承认伊利亚是真的去了!

甚至去之前都没有下来跟他打声招呼,只让佣人把他的终端送来了,就像是封建家长出去鬼混,敷衍的给留守儿童扔了点能够打发时间的小玩意!

好好好,这是真把他当地下情人养了,用他解决性欲,但日常生活绝对不跟他报备,显得两个人真的是没有一点感情,全是肉欲!

卢卡斯气急败坏,终于还是主动走出了地下室。他面无表情坐上了来接自己的车,上车就让人联系发型师、化妆师和服装师去家里待命。

虽然自己本来就已经很帅了,但卢卡斯还是觉得让化妆师来给自己略施粉黛才好。他必须表现得完美无缺,让那个劳什子学长知道两个人的差距。

无论是从身材还是长相,甚至地位和财力,今天他必须出场当着伊利亚的面来个爆杀!

在座的敌人,都是垃圾。

换好了衣裳坐在化妆台前看终端,卢卡斯冷笑一声,不出意外地发现伊利亚没有给他发哪怕一个表情包。他啪地撂了终端,表现得一点不在意的样子,然后双手环胸扬起下巴盯着镜子里完美无缺的自己忍耐哭泣的冲动。

真欠操啊,这个小混蛋。

服装师通过镜子对上他的视线,提醒,“不要一直这个姿势,衣裳会有褶皱的。”

卢卡斯勉为其难松开手,一旁的化妆师觉得来了机会,也提意见,“还是笑一笑比较好,不然有些太冷酷了。”

“笑一笑?”卢卡斯掀了下唇角,然后飞快地抹平了。他一个眼刀飞过去,冷声问,“我的结婚对象和别人跳舞去了,你还让我笑一笑?”

哈,这又是谁派到他身边的卧底,其心可诛。

“——!”

在场的工作人员无一不是紧咬着后槽牙才忍耐住了惊呼的冲动,然后背过卢卡斯狂掐自己大腿,竭力忍耐住了把消息卖给小报的欲望。

使不得,使不得,说不定会被噶掉。

收拾好了自己,卢卡斯就起身去挑领结了。他粗略看了四十个,从中挑出来一个还算喜欢的,“就这个了……你干嘛?”

服装师伸出去的手一顿,最后顶着卢卡斯的注视又收了回来,“不需要帮忙吗?”

“当然不需要了,这么简单的事情,我自己也可以整理。”

将衬衫领子打整好了,卢卡斯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模样,脚跟轻轻一跺,皮鞋撞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的西裤都变得更为挺顺,衬得他腿更长了。

他满意了,抬脚往外走,又不忘回头跟服装师显摆,“现在我自己戴,但很快,我老婆就会帮我了。”

“……”

服装师微微偏头,总算是反应过来今天卢卡斯像什么了。

开屏孔雀,求偶特供。

他沉默着,没有跟卢卡斯坦白,其实他一直不太喜欢帮卢卡斯整理领带和领结,因为卢卡斯太高了,又从来不配合弯腰,真的很费力。

上车前往学校,卢卡斯整理袖扣,顺便问:“我姐呢?”

副驾的随侍没敢透过后视镜确认卢卡斯的表情,老实回答:“那位已经到学校礼堂了准备致辞了。”

卢卡斯:好好好,都没有要等我的意思,但没关系,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

因为没有提前只会预留,车进了学校也不能停在礼堂附近的停车场了。卢卡斯等不及司机去教学楼下面的停车场找位置,命人在附近放自己下来,然后飞快冲向了大礼堂。

他都已经听见里头乐团的演奏声了,但凡再晚一分钟,伊利亚那个负心汉就得拉着别人的手滑进舞池里,这对他而言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因为一想,嘿,他就会变成拔了销子的手榴弹,原地爆炸。

进了大礼堂,重要人物的致辞已经结束了。卢卡斯晃眼看了看人影憧憧的舞池,伊利亚不在,然后一扭头,就发现伊利亚在冷餐桌边上拿吃的,拿完就转身往外面走去了。

好啊好啊,还挺有情调是吧?礼堂里面儿人多不能让你们乱搞发展感情,就是得去没人的庭院里享受宁静中的暧昧是吧?

卢卡斯快步走过去,跟着伊利亚到了回廊地下,他没开口叫伊利亚的名字,只阴阳怪气的扬声,“你的那个什么学长呢?”

身前的人回头,漂亮脸蛋上是格外甜的笑意,卢卡斯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儿了,听见伊利亚惊喜地问:“你怎么出来啦?”

卢卡斯自觉后退半步,感觉这是伊利亚的另一个诡计。他一定知道自己是那种意志不坚定的人,试图用笑容迷惑自己忽略舞伴的问题。

他冷笑一声,正了正领结,装得无动于衷的样子,“别跟我套近乎,先告诉我那个混蛋在哪儿。”

“我倒要看看是谁能够无视我,来约你!”

伊利亚尴尬的摸了摸脸蛋,“可是你确实大半个月没上课了,他们都以为你退学了呢。”

“……”

卢卡斯气急败坏,“你还转移话题是不是?你就是想给他争取逃跑的机会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你这种家里红旗飘飘还想着外面彩旗不倒的渣男,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好吧,他在那边。”

卢卡斯话音一顿,眼看着伊利亚伸出手指指向了自己背后。他再度冷笑,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奔跑而微微有些散乱的衣襟,势必要让自己的状态无懈可击。

等到准备好了,他挺起胸膛转身,气势凶狠地像是看见红色旗帜已经迫不及待要出栏上场的公牛,“就让我来看看……这么多人,你说的是哪一个?”

伊利亚指向的是礼堂舞池。

“很显眼吧?他的舞伴穿着银色鱼尾裙。”

“银色……”

银色鱼尾裙,他的舞伴……

就那么一瞬间,卢卡斯感觉自己浑身的气血都往头上涌去了,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面皮热度飞升,简直让他都觉得烧灼滚烫了,尤其这时候身后传来小混蛋轻快的笑声。

他咬着后槽牙回头,“你骗我?!”

“我没有!”伊利亚睁大眼睛,后退的时候还不忘护着自己手里的餐碟。他认认真真看着卢卡斯,试图给愤怒的公牛厘清问题所在,“我只是说回复他的消息,但是我没有说答应他了。”

“……”

确实说不过,卢卡斯愤恨,不明白自己的口才今天怎么下线了。他郁猝,转身准备离开,回到他的地下室去,步子足够缓慢,给了伊利亚很充足的叫住他的时间。

“你就要回去了吗?”

脚步顿时停下了,卢卡斯回头,装得漫不经心的样子,“那我留下来干嘛?”

他双手环抱着,看人的时候下巴微微扬起来,和伊利亚刚刚把他绑去地下室那天一模一样的,“让你看我笑话?”

“我没有那么想。”伊利亚摇头,这次格外认真。他抿唇看着卢卡斯,终于还是选择直接一点,“我以为你是来跟我跳舞的呢。”

卢卡斯短暂扭捏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头,“我本来就是。所以你要跟我跳一支舞吗?”

“但是我拿了吃的。”

“——!!!”

卢卡斯再度气急败坏,“我就知道!相信你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你干脆一巴掌甩我脸上,不要这样反复折磨老子……”

“你不要着急,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一起去外面吃,然后在银杏林凉亭那边跳舞。我以前试过,那里也可以听见音乐声的。”

怒气熄灭了,卢卡斯还清楚听见火苗暗淡下去的声音。他清了清嗓子,装作刚刚发疯的样子都是不存在的,然后自然而然地走向伊利亚,接了伊利亚手里的餐盘,“既然你都邀请我了,那我去一下。”

“好的,谢谢你,卢卡斯。”伊利亚顺势挽上卢卡斯的臂弯,打算给今天情绪反复横跳的男人一点安慰,“你今天穿得真好看,比穿制服的时候还好看呢。”

一秒从愤怒的公牛切换为开屏孔雀模式,卢卡斯得意,“你喜欢的话,晚上我可以穿着这个操……”

“闭嘴,卢卡斯。”伊利亚努力板着脸蛋装得严肃,但实际耳朵根已经悄悄红了,“不可以在外面这样。”

“你如果想和戴维斯家的人结婚的话,不能这样随性。”

“——!!!”

卢卡斯知道,自己的愿望终于要达成了,果然没有人能够抗拒他的魅力拒绝和他结婚!

现在唯一的问题,只要伊利亚能够接受自己囚禁了二十多天的人是联邦继承人,那就万事顺利了啊。

两个人在凉亭里吃东西闲聊,卢卡斯表面云淡风轻,和伊利亚聊天的时候表现得难得的得体,可天知道,他忍耐得有多辛苦。

他表面有多淡定,内心的小人就有多焦急暴躁,近乎是握紧了拳头在跺脚,歇斯底里地呐喊“加速啊时间!你怎么还不加速!”。

伊利亚吃了一口水果,小声地跟卢卡斯说如果结婚的话不可以每天都白日宣淫。卢卡斯点点头,然后心中疯狂催促时间一键加速,最好是眨眼就到他二十三岁高龄那年,直接进入他梦想中的三口之家的完美生活。

哎,也不知道三口之家会不会冷清。虽然家里佣人很多,父亲母亲和长姐也在,可他这个小家庭是不一样的啊?要不四口之家吧。热闹,他们的小孩也可以有个伴,不会觉得孤单。

最好的情况是伊利亚可以怀一个双胞胎,虽然会辛苦一点,但只受一次生产的罪,相比之下还是可以的。

等到孩子开始学习了,他就可以和伊利亚过二人世界。小孩再大一点,他可能不得不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亲自教导小孩骑马狩猎射箭打球……

“卢卡斯?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我听着呢。”卢卡斯一本正经,这种时候,他一心二用也毫无阻碍,“你说公爵之子的婚约人的要求是很高的。”

复述了伊利亚的话,卢卡斯开始斟酌,怎么跟伊利亚坦白自己的身份。

不掺任何私心地说,他觉得这种事情对于伊利亚来说应该是很好接受的,毕竟戴维斯家本来就是联邦里底蕴非常深厚的老贵族,单是在联邦里的地位,已经是寻常贵族难以企及的。

重点是这一家子没一个人对皇室有点敬畏,林知云那个法外狂徒已经不止一次扬言要击毙坚持不懈追求他的亲王,而戴维斯公爵平日里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前几天就逼迫道恩派人想要把他从地下室赶出去。

伊利亚嘛,不过是药倒他囚禁他榨他的精,有林知云的张口就是击毙和戴维斯公爵威胁将军做衬托,简直可以说得上是良民了,是要在联邦日拿锦旗那种的。

想到这里,卢卡斯已经开始犹豫,跟伊利亚坦白的时候是不是要顺便道歉。当然了,他并不是要为隐瞒自己的身份向伊利亚道歉,在他眼里,他的身份在他们的爱情故事中简直不值一提。

他是想告诉伊利亚,之前罗莎帮忙牵线让他和伊利亚见面那天,他没出现,是因为去往茶室的路上他从窗口看见伊利亚了。

然后就是老套的一见钟情,小鹿乱撞的往茶室里面走,结果冒冒失失撞到了退出来的侍从。

杯盏翻了茶水倒在身上,倒不至于烫得他难以行走就地倒下……

只是那个痕迹真的很像是他尿裤子了。

要见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啊,卢卡斯肯定是不能容忍自己以那副鬼样子出现在伊利亚面前的。他想回房间去换衣裳,可该死的,皇宫实在是太大了。

他换了衣裳裤子回到茶室,被罗莎一巴掌拍得脑袋哐当一声响。

“我怎么教你的?放人鸽子?没有一点礼貌是不是?”

卢卡斯吞了口唾沫,打算跟伊利亚解释,他是很有礼貌的人。可在他开口之前,刚刚他叫伊利亚回头的剧情再度上演,只是这次换了对象。

“你在这里干嘛?”

卢卡斯和伊利亚齐齐回头,看见凉亭外穿着火红长裙的女人,眼睛一睁——

“姐?”

“学姐!”

罗莎脑袋一偏,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流转,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哈,卢卡斯,你还算有救嘛。”

她信步朝着凉亭走去,身后男伴在叫她名字,被她挥挥手推掉了。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一脚刚刚踏上凉亭阶梯呢,就见着伊利亚满脸惊恐的问她的蠢弟弟为什么叫她姐。

“什么啊?卢卡斯。”罗莎眉头一挑,朝着蠢弟弟看过去,“你没告诉伊利亚……”

“没错!”卢卡斯打断罗莎的话蹭得站起来,感觉气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是时候坦白了。他朝着罗莎走过去,一把擒住罗莎的腕子,试图用武力逼迫罗莎在这个场合给自己一些面子,“罗莎是我亲爱的姐姐,我们是关系非常融洽和谐友爱的亲姐弟……快点点头!”

最后一句话卢卡斯声音压得很低,但姐弟两个站得近,罗莎倒也听得清楚。她假笑着看向蠢弟弟,声音轻飘飘的,“我挺想配合你的,但我感觉用处不大呢。”

看出来卢卡斯满眼的困惑,罗莎非常和谐友善的冲着弟弟笑了笑,然后一手托着肘,另一手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向了弟弟背后。

“已经跑掉了,伊利亚。”

“——?!!!”

卢卡斯猛地回头,只看见伊利亚头都不回径直跑向了旁边停车场,一边跑还一边给司机打手势,让赶紧准备出发。

“我就知道你来准没好事!你就是看不得我好!”卢卡斯崩溃,试图去追,“你的车呢?!还不赶紧调过来、啊——!”

后脑勺再度遭遇重创,卢卡斯倒吸一口凉气,回过头去眼神阴翳,结果又被扇了一巴掌,眼神立马驯服了。

“……”

双手抱头蹲下了,卢卡斯觉得人生格外灰暗,他看着罗莎八公分的高跟鞋,琢磨了一下究竟是他敲断罗莎的鞋跟快还是罗莎把鞋跟踩进他手背里快,最后不得不认命的别开眼,只能默默在心里骂脏话,“就是因为你这样,所以道恩宁愿去边境都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嚯——长进了啊,我的蠢弟弟。”罗莎无动于衷,眼神轻蔑,“怎么,伊利亚愿意跟你在一起吗?”

“……”

卢卡斯揪着衣襟口,感觉已经呼吸困难了,心绞痛,头也痛,他可能真的是要被周边这些人逼死了。

可悲的是他都要死了,户口本上还是未婚!

一看弟弟那副郁猝的样子,罗莎都恨铁不成钢,“事情到这地步怪谁?那天你为什么冒冒失失的?现在要追求人家,又为什么不早点坦白你是谁?嗯?你的身份很见不得人吗?”

卢卡斯扶额,感觉根本没办法跟罗莎解释他到底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能跟伊利亚坦白。他就地坐下了,心里拔凉拔凉的,“我去学校,本来只是想跟他循序渐进……我怕我一开始就说出来,他会觉得我在用身份逼迫他。”

“啊?你在说什么废话?”罗莎脑袋一偏,明显是真觉得困惑了,“真喜欢,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

卢卡斯垮了脸,感觉自己周边真的就没有一个好人,除了道恩。他真的对人性感到很失望,起来拍拍屁股面无表情的往外走,“我不想跟你多说了,你回礼堂去吧,刚刚你的伴儿不是叫你了吗。”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

卢卡斯回头,指了指教学楼地下停车场的方向,“道恩在那边,他已经定了联邦日阅兵之后就走。”

身后的人有没有挪脚,卢卡斯也不那么在意了。他久违的回家躺在自己床上,默默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今天伊利亚跑了也没关系。

伊利亚还是学生,要上课的,之后他正常去学校,每天有很多机会去找伊利亚。两个人是有感情的,只要多见面把问题说清楚,那结婚还是近在咫尺的事情啊!

卢卡斯这么想着,但他万万没想到,那个会以第二天早课为由拒绝跟他再做一次的伊利亚,开始逃学了。

“……”

三天没见到人,卢卡斯意识到问题变得严重起来了,他该怎么突破戴维斯家的防御进去找他老婆。

周三,马修上午的课结束便直接回了家里。他刚进客厅,就看见坐立难安的爱人还穿着居家服,明显是今天也没能去实验室。

这简直是戴维斯家能够拉响一级警报的重大问题。

“……伊利亚还是不打算去学校?”

一听见马修的声音,林知云就顺势停下了乱走的脚。他静默地看了马修好一阵,然后掉头就去长廊拖了把猎枪出来,“我记得你的车有通行证?”

顾不得家主形象,马修当即扔了手包和外套,一把揽住了林知云的腰。他另一手试图去抢那杆枪,被林知云一个肘击撂倒,额发都变得乱了,狼狈地只能去抓林知云的裤脚,“冷静、你冷静点……”

两个人在楼下纠缠,看得刚好下楼拿零食的伊利亚撑着楼梯扶手连连后退。

“父亲!爸爸!你们在打架吗?不要打了!”

听见儿子惊慌的声音,林知云立马就迎上去了,只余下马修抓着沙发靠背站起来,头疼的无以复加。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不是打架,是他单方面被揍了而已。

他平复好呼吸,又理了理头发,终于有空回头,"伊利亚你下来,我们谈谈。"

“我就是不要跟他结婚!”

下楼进客厅落座,管家带着佣人离开,随着两侧的门咔哒一声响,伊利亚登时就情绪爆发了。

他抱着膝盖陷在沙发里,脑袋微微埋着,但眼皮子又抬起来在父亲和爸爸之间反反复复地看,“我看见你们打架就知道,地位差距大了结婚一定会很可怜的!你们是不是经常这样?只是一直瞒着我,今天刚好被我发现了……”

“……”

马修擦眼镜的手一顿,感觉自己短暂的大脑短路了。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是贵族出身,而林知云是救济院出来的,刚刚他被林知云肘击撂倒……

到底是谁可怜。

努力压下头疼的感觉,马修按了按额角,提醒,“不管你想不想跟他结婚,你是不是应该当着他的面说清楚?我听学校的人说他这几天一直在找……”

“马修?不要说无关的事情。”

经爱人提醒,马修眉头一跳,差点就要真的以为这是无关的事情。可看着林知云的脸色,他知道也只能忍耐着,撇下卢卡斯那一趴,专注于和儿子的谈话,“你是戴维斯家的人,应该要有担当。”

大多数时候,只要一被提醒是戴维斯家的人,伊利亚就会飞快清醒过来,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他想起来自己已经旷课好几天了,课业都落下不少,羞愧地红了脸,“好吧,下午我会去上课的。”

马修和林知云放心的点点头,让伊利亚早点回房间去整理好自己的仪表,这样去学校的时候才不会出问题。

伊利亚回房间洗澡换衣裳,还特地修剪了头发。他吃过午饭背着包去学校,刚一进教学楼就被旁边活动教室伸出来的手扣着腕子往里拽。

“你干嘛、唔……!”

慌张叫了一声,嘴就被捂住了。旁边的教室门被摔得砰一声响,伊利亚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卢卡斯,没忍住,又开始想……

长得是真好看啊,但为什么是皇室的人?真糟糕!

但因为已经准备好了要和卢卡斯一刀两断,伊利亚板着脸,“你不要妨碍我去上课。”

“你还上课?几天不见,相比我,你更想去见那个地中海是吧?我看你是又欠操了!”

上面那句话是卢卡斯幻想的。

他幻想着自己是还停留在住在伊利亚家地下室的时候,那时候他可以对着伊利亚任性妄为,甚至大声说话,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被罗莎拍脑袋瓜拍得清醒了些,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再不放软态度,恐怕户口本上婚姻状况那一栏真的得未婚到百年。

于是听伊利亚说要去上课,他先好声好气的劝,“离上课还有一点时间,我们好好聊聊,伊利亚。”

“聊什么?!”伊利亚眼睛一横,装得很凶,“聊你是怎么骗我的?”

“我可是带你回家的第一天晚上就跟你坦白身份了!”

卢卡斯一愣,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语言的艺术了。药倒他绑他回家把他囚禁起来,等于“带他回家”,拿出自己公爵之子的身份欺压他试图让他老老实实躺平被榨精,等于“坦白身份”。

好好好,等式是这么算的是吧。

一看卢卡斯半晌无言的样子,伊利亚感觉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重点已经被他成功模糊过去了。现在他只需要做一点,那就是跟卢卡斯下定结论,“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卢卡斯感觉还是有点不真切,“可是你一开始带我回去,难道不是因为有点喜欢我吗?”

伊利亚瞳孔地震,怎么就被发现了!

他身子往后缩,努力靠着墙,试图让自己更有底气一点,“有一点点,但是不多,重点是只是喜欢也没办法一起生活啊!幸好我爸爸让我先带你回家用,否则我根本不知道……”

伊利亚还在絮絮叨叨,卢卡斯已经捕捉到问题所在了。他终于反应过来,原来伊利亚敢大着胆子把自己往回绑,其实是被林知云“点拨”了。如果不是林知云这个悍匪的建议,其实他和伊利亚应该是顺势从校园恋爱走到结婚,一路顺风顺水,没有丝毫阻碍。

毕竟看伊利亚那嘴硬的样子,他就能确认伊利亚那时候确实已经喜欢自己了。

眼下伊利亚还一本正经,明显是很相信林知云的话是有用的。卢卡斯只觉得不可思议,“你连他这种意见都听?”

“为什么不听?”伊利亚扬起下巴,得意,“我爸爸是联邦最聪明的人,他说绝对不会有事的……”

“啊对对对,他最聪明了,除了法律,他有什么学不会的?你真应该庆幸我喜欢你,不然你现在已经坐在被告席上了!”

“你说什么呢!”伊利亚惊恐,“才不会有这种事情!”

“你不相信?你是不是太信任你爸爸了?”卢卡斯挑眉,“没有人告诉你吗,虽然戴维斯公爵是法学院的教授,但你爸爸唯一没拿到的学位,就是法学。”

“他在首城大学上了一学期的课,期末考卷把阅卷的副院长气得在医院住了三天,人家出来特地开大会把你爸爸开除了。你爸爸根本就不懂法律,你还这么相信他,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叫你爸爸法外狂徒。”

“你撒谎!”伊利亚鼻子发酸,眼睛发红,很快就含满了两包泪。他崩溃,泪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盯着卢卡斯瞧,“你爸爸才是呢!”

伊利亚的眼泪啪嗒啪嗒往外掉,卢卡斯看着,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搞砸了。他摸了摸鼻梁,小声但嘴硬,“我爸是谁你也知道的,你清楚他是不是,就像我清楚你爸爸是不是。”

“——!!!”

伊利亚气急败坏,抡着包朝着卢卡斯扔过去,“你这样说我爸爸,我才不会跟你在一起!”

“天塌下来!联邦只剩下你一个活人了!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一天的课结束,伊利亚回家看着管家递上来的法院传票,简直面如死灰。

天真的塌下来了。

开庭的日子定在月底,伊利亚浑浑噩噩,直到坐在被告席上,仍旧很没有实感。

他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这难道就是长辈们常说的色字头上一把刀。如果开学那天他没有对卢卡斯见色起意,是不是就不至于坐在被告席上,丢尽戴维斯家的脸面了。

无尽的悔恨快要把人淹没了,对于伊利亚来说,最为致命的莫过于坐在旁听席上的父亲的注视。他低着脑袋想要避免和父亲产生视线接触……

可天知道,不管他怎么努力,父亲的视线还是有点太致命,存在感太强了。

很快,庭审正式开始了。伊利亚全程低头试图装作这场庭审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毕竟他可是戴维斯家的孩子,断是不能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的!

直到年迈的法官抖着手将那张罪恶的纸递到眼跟前,声音含糊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读:“……被告囚禁原告长达26天。期间,原告八次自行将解开的镣铐重新铐上,六次以绝食逼迫被告锁上地下室的门,亲手打退前来营救自己的警卫七名,其中一人肋骨断了四根……”

法官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明显是手里的资料已经完完全全超出他的认知了。他推推眼镜,全然失去智慧的无神双眼看向原告席上西装革履精神焕发的联邦继承人。

“抱歉,卢卡斯,你到底为什么坐在这里?”

是的,卢卡斯到底为什么坐在这里,伊利亚也有一样的疑问。不管他怎么听,这则材料应该都能体现出问题的真正所在。该不会卢卡斯已经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想要把警卫被打骨折的账算在他头上吧?

伊利亚头脑风暴的时间,卢卡斯还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他笑容爽朗,毫无廉耻,“是这样的法官大人,我起诉他对我始乱终弃。”

“——!!!”

来了!终于还是来了!伊利亚紧紧攥着拳头,面色苍白的低着脑袋,他实在是要受不了了,这件事被说出来,于他而言真的有点过于丢人了。虽然这场庭审是不对外开放的,可仅仅是旁听席上那几位也足够叫他觉得压力很大。

尤其是父亲还紧紧盯着他,那眼神简直叫他觉得屁股火辣辣的疼。

但是他有什么错呢?伊利亚不明白,他只是一个快要被按摩棒榨干,还被倒打一耙的小可怜而已!

法官还在喝水润嗓子,伊利亚已经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了。他觉得这时候哭了只会更丢人,于是可怜巴巴用手背抹了抹,等不及法官宣判,先自行认罪了,“好、好吧……都是我的错,法官大人,你判我终身监禁吧呜呜呜……”

伊利亚想了想,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只能有两个解决办法。一是世界毁灭,这个难度太高了,他只能遗憾放弃。二来就是干脆一点,他下半辈子都住在监狱里,不见外面的人,就不会那么丢脸了。

虽然住在监狱里也很丢人,可至少父亲不会有机会揍他,他也不用再被卢卡斯按着操了。

情绪崩溃的伊利亚开始破罐子破摔,只原本容光焕发的卢卡斯感觉自己是遭遇了五雷轰顶。他猛地转头看向伊利亚,要不是在场还有旁的人,他肯定是要问问伊利亚到底在说什么胡话的。

他真起诉伊利亚,不过是想要让伊利亚答应跟自己在一起而已。毕竟一起待了快一个月,他清楚伊利亚很看重戴维斯家的脸面,所以他第一次庭审特地申请了不对外开放,就是想给伊利亚施加一点压力,但又不至于让伊利亚觉得已经走投无路了。

他完全没想到,只是坐在法庭被告席上,已经足以让伊利亚精神崩溃,原本对着他还很嘴硬的人,现在直接主动要求终身监禁了。

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伊利亚说,远没有到那个地步啊!你是宁愿蹲局子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离谱!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脸,看看我是谁!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伊利亚还在呜呜咽咽的哭,卢卡斯转了下话筒,试图让伊利亚冷静一点。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伊利亚可万万不能真的进局子啊!

不然他都能想象,未来他到戴维斯家去,林知云的狙击枪会从他下车的那一秒开始瞄他。

毕竟只是现在,林知云的眼神已经让他如坐针毡了!

情况很是胶着,原本还能吊儿郎当翘个二郎腿的,现在卢卡斯很恭顺的换了个更为体面听话的坐姿。他双手搭在膝面上,转头小声地问律师可不可以申请中场调停休息,还没得到答案,先有人从前面侧门进来了,小步跑到法官面前低声说了什么。

不出五分钟,卢卡斯就和伊利亚出现在了大法官的办公室里。

然后又是来自罗莎的啪的一巴掌,卢卡斯感觉自己这次是真的被打出脑震荡了。

他翻了个白眼,捂着后脑勺转了转头,感觉自己脖子都要被拉伤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在伊利亚面前和罗莎好好辩论一番以挣回自己的脸面,身后厚重的双开门便被人左右推开。

伊利亚和卢卡斯齐齐回头,眼睁睁看着穿着雍容华美长裙的女人在侍从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往里面走。

有中学叛逆时候挨揍的经历,伊利亚一看就知道,卢卡斯是要挨揍了。他顾不得这是自己经常在新闻上看见的人,慌里慌张伸出手去胡乱地摆,“不不不、不可以……!”

卢卡斯感动,刚觉得伊利亚总算是知道保护脆弱的自己了,就听伊利亚磕磕巴巴地补充,“不可以打脸!”

“……”

布兰琪手一顿,终于还是冲着伊利亚点点头,然后一巴掌落在了卢卡斯的肩膀上。

还是极其响亮的一巴掌。

伊利亚站在旁边看着,简直胆战心惊。他甚至忘了要行礼,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卢卡斯捂着肩膀倒吸凉气,再度肯定了皇室的人真的都很可怕的想法。

如果换了他,一定会被这一巴掌接一巴掌打成笨蛋的!

想到这里,伊利亚的思绪又短暂的游移了。他看向卢卡斯,忍不住琢磨,卢卡斯现在表现得不够聪明,说不定就是因为……

“伊利亚?眼睛怎么红的,这个混小子把你欺负哭了?”

只是被问了一句,伊利亚就下意识挺直了脊背。他慌张摇头,连带着还不停摆手,唇瓣抿得紧紧的忍耐着没有求饶,但还是很怕布兰琪女士把卢卡斯打成真正的笨蛋。

看出来布兰琪和罗莎都不太相信的样子,伊利亚磕磕巴巴的解释,“不是、不是他……是我眼窝子浅……”

伊利亚还努力想要粉饰太平,卢卡斯已经又感动的一塌糊涂了。他捂着心口压住自己过于奔放的心跳,心说他老婆果然是爱他的。

然后就被他的母亲大人和长姐当着伊利亚的面好好教训了一顿。

“不是,我原本只是想让他见见……”

“还不闭嘴?”

辩解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紧急叫停,卢卡斯默默掐着手指头,心说你们都给我等着吧。等我进了戴维斯家的大门,你们还能这么对我吗?

表面老老实实听了两位家长的教训,卢卡斯万万没想到,很快戴维斯家的人也进来了。他站在母亲身侧听着戴维斯公爵和母亲寒暄,刚想着要应和两句显得自己是个可靠的成年人,结果一转眼就对上了林知云的视线。

那一瞬间,卢卡斯发誓,要不是他体格好,准会被吓得心脏骤停。

竭力装得自然而然移开了视线,卢卡斯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根本就不用怕林知云。

这是最高法院!进来的每一个人都要交出管制武器的!林知云根本不可能带枪进来,他怕什么?!

这么一想,底气就跟着来了。卢卡斯正了正领带,再次做好了以一个成熟男人的身份参与话题的准备。

结果又被罗莎往外推了点。

“……”卢卡斯恼火,“你干嘛?”

罗莎先是对着林知云抱歉的笑了笑,那笑容里大有“我愚蠢的弟弟就是容易丢人现眼您多担待”的意思。然后她转头,面无表情的对卢卡斯道:“带伊利亚出去,大人谈话,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

听见这种话,卢卡斯是觉得有点怪异的。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加之罗莎表情严肃,他不得不听话拉着伊利亚离开。

两个人经过林知云身边,卢卡斯清楚听见身侧传来恶魔的低语,“你的脏手还不给我松开?”

他精神一振,将伊利亚的手握的更紧,离开了那间气氛过于凝滞的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伊利亚立马把卢卡斯的手甩开了。他还在生气,抬起眼皮子看着卢卡斯,发牢骚,“我爸爸说不准拉我了!”

大概是两侧都有警卫守着,走廊里空无一人,卢卡斯见着来了机会,将伊利亚堵在墙角好一通道歉。他先是说自己这次确实是冲动了,末了又忍不住辩解,“我是希望你为了平息事态能够答应跟我在一起,你也喜欢我不是吗?我们本来就该在一起的。”

这次卢卡斯学乖了,没有当着伊利亚的面说林知云的坏话。他认认真真看着伊利亚还发红的眼睛,“我母亲和我姐都来了,她们都知道我是很认真的。”

伊利亚唇瓣张张合合,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就反应过来问题所在。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法院里见家长吗?”他觉得多少是有点丢人了,唇角又开始下压,眼里泪意酝酿,“都是你害的!”

他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想过,他的初恋,他第一次见家长,居然是在法院里!

因为没想到会在法院见家长,伊利亚对卢卡斯意见空前的大。他靠着栏杆试图跟卢卡斯拉开距离,为了表达自己的情绪,眼皮子还抬起来格外幽怨的盯着卢卡斯看。

卢卡斯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人在,斜后方的办公室门也一如既往紧锁着,不会有一个林知云突然出现展露一把甩狙。于是他朝着伊利亚走近了一步,再度道歉,“是我冲动了,可是之前我都见不到你。”

伊利亚哼唧一声,还没来得及冲卢卡斯输出,先想起来,“……你不会跟你家里人说我把你绑回去做、做那种事……”

“我没有!”

卢卡斯矢口否认,降低了伊利亚的心防。眼看着伊利亚终于放心的点了点头,表情都跟着放松了,他这才接着道:“我跟她们说你带我回家同居了,我乐不思蜀,就是不想回去。”

“——!!!”

被过于直白的话羞得涨红了脸,伊利亚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在皇室的人眼中是多么放浪不堪的形象。他彻底忍耐不住了,甩开卢卡斯的手想走,可偏偏就是这时候,办公室大门被打开,两家家长走出来,还是布兰琪女士先开口说让他们好好相处。

像是谈拢了的样子。

当着家长的面,伊利亚自然好声好气地应下。然后等到一行人出了法院,他目送着布兰琪女士和罗莎学姐上车离开,立马就对着卢卡斯变了脸色,“你一点都不聪明!不能跟我在一起!”

卢卡斯拧眉,很想让伊利亚跟他回家看看他从小到大家庭教师给他的评价和十几年来的学习成果。可他没来得及开口,先听见背后传来林知云轻飘飘的声音。

“我觉得也是。”

那一瞬间,卢卡斯觉得自己简直是靠着对生存的渴望的本能腾地站直了身体。他完全没办法当着林知云的面和伊利亚拌嘴,只能老实得像是遭受了血脉压制,整个人如同木雕一般定在原地。

伊利亚自然发现了卢卡斯很怕自己的爸爸,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可能是因为外面的人都叫他爸爸法外狂徒。

“哼——!”

伊利亚冷哼一声,转身上了父亲的车。他这段时间实在是被起诉的事情吓得不轻,连带着胃口都不怎么好了,现在好不容易在布兰琪女士的干预下结束了这桩气人的事情,他只想赶紧回家好好吃点东西。

但他没想到,卢卡斯也能上他家的车。

卢卡斯坐上了副驾驶,父亲则是转身上了另一辆车。伊利亚扒着车窗看着父亲乘坐的车离开,转头问坐在旁边的爸爸,“这是怎么回事?”

卢卡斯努力保持沉默,林知云回忆了一下刚刚在办公室的谈话,冷冷淡淡的解释说这是布兰琪女士拜托马修的。

想来应该是试图为她愚蠢莽撞的儿子疏通关系呢。

伊利亚一听这个理由,自然就知道父亲是不好拒绝的。他板着脸通过后视镜瞪了卢卡斯一眼,转头主动跟爸爸打小报告,“可是他说你是法外狂徒!”

“不不不、不是我说的!”

透过后视镜已经看见林知云抬起眼皮子朝着这边看过来了,卢卡斯宛如惊弓之鸟,立马连声反驳。他扒着椅背回头跟父子两个解释,“其实我也是听宫里的侍从说的……”

伊利亚瞪眼,这意思不就是大众已经达成认知了吗?可恶!真是可恶!

两个小年轻眼神交流格外频繁激烈,林知云只觉得困惑。他一肘支着座椅扶手,不太明白外界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种离谱的偏见,“我一直很遵纪守法的。”

一听这个回答,伊利亚更加起劲,他用更为凶狠又有底气的眼神盯着卢卡斯瞧,卢卡斯无奈的冲他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看”的手势,然后大着胆子扭头问林知云,“那请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不顾你的拒绝,强行对你吻手礼,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击毙他。”

林知云没有丝毫迟疑,听得卢卡斯倒吸一口凉气,觉得饶是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仍旧被林知云的狂暴程度惊讶到了。他转头试图让伊利亚看看自己“遵纪守法的好爸爸”到底是多么残暴一个人,却不想伊利亚已经激动的红了脸蛋,双手并用地拍座椅,拍完座椅拍他的椅背,见他转眼看过去,立马气势汹汹地叫:“击毙他!就是要击毙他!”

不像戴维斯家的人,就活像个小土匪。

卢卡斯沉默着,看看云淡风轻的林知云,再看看满脸激动的伊利亚,那一瞬间,他甚至没有勇气转头对上司机的眼神,只觉得自己一个人真的势单力薄。

但他心如死灰的坐回到椅子上,又开始安抚自己,没关系,这有什么紧要的呢?以后可以加强联邦民众的素质礼仪教育啊。

一行人回到戴维斯家,距离正式的午餐还有一点时间。伊利亚乖乖巧巧跟爸爸说自己要先上楼休息休息了,然后转头狠狠瞪了卢卡斯一眼,哒哒哒的跑走了。

他进了房间,先给厨房打电话让佣人给自己送煲好的甜粥过来餐前用。然后等他洗了个澡出来,打开房间门,就看见佣人卢卡斯端着餐盘站在他门口,见他出现,立马唇角上扬冲他露出个笑来。

吃的在卢卡斯手里,伊利亚不情愿,但还是让卢卡斯进房间。他站在门口不锁门,大有让卢卡斯放下东西赶紧走的意思,可又忍不住问:“为什么是你来?”

卢卡斯笑眯眯的解释,“实验室有紧急情况,林先生先过去了。”

伊利亚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看着卢卡斯走过来帮他关上门,然后一步往前欺得他靠着墙了,用轻快的语调继续解释,“我,卢卡斯……”

“我说我要来,他们难道能拒绝我吗?”

伊利亚惊讶,“你在我家仗势欺人?!”

“……怎么能这么算?我这是在给他们减轻负担!”

卢卡斯言辞振振,听得伊利亚一愣一愣的。他低头看着被自己圈在怀里的人睁大了眼睛很惊奇的盯着自己,就是半晌没能说出话来,终于还是没忍住,搂着伊利亚的腰低头碰了碰伊利亚的唇瓣,“你是真的很喜欢我的脸啊。”

伊利亚脸红,想要摆手否认,又觉得有些太应激了。他紧紧靠着墙壁避免和卢卡斯胸膛相贴,因为之前两个人在地下室的时候卢卡斯总是表现得很重欲,现在卢卡斯亲他一口,他的脑子就开始控制不住奔腾了。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卢卡斯这次竟然表现得格外老实。他眼睫发颤,看卢卡斯没有继续的意思,磕磕巴巴的问:“现在亲一下就可以了吗?”

不用、不用再脱了裤子趴在床上被操得起不来?

伊利亚晕晕乎乎的,卢卡斯总觉得这是被自己操出来心理阴影了。他表面装得很是平和,格外像个人,拉着伊利亚往阳台的小圆桌走,“你不是饿了吗?先吃点东西。”

他已经摸清了,做爱这种事情,无论如何得先让伊利亚摄入能量。不然这个小混蛋,十分钟就能跟他哭唧唧喊停。

确认甜粥已经到了适口的温度,卢卡斯还将坚果碟往伊利亚手边送了送,“吃,多吃一点。厨房的人说你最近都没什么胃口,是不是因为开庭的事情吓坏了?我真是个混蛋,没考虑到你胆子小。”

卢卡斯絮絮叨叨在认错,伊利亚咬着勺子,总担心这是又一个陷阱。可甜粥实在是过于香甜了,他吃着吃着就免不得卸下心房,以至于最后被卢卡斯压在床上的时候,虽然嘴里甜滋滋的,但情绪很高昂,“你在我家还敢欺负我!我爸爸会宰了你的!”

剥裤子的手一顿,卢卡斯不愿意承认自己确实被恐吓到了,只偏头冲着伊利亚笑了下,成功迷惑的小色批主动伸长了手来摸他的腹肌。他趁机一把抓住了,抬着唇角冲瞳孔地震的伊利亚狞笑,“没关系,我会跟他说是你主动的。”

“——!!!”

“没关系,我会跟他说是你主动的。”

一句话吓得伊利亚半晌无言,卢卡斯趁机把人按在腿上剥了个精光。大概是两瓣屁股肉都暴露在空气中终于让伊利亚感到危险了,那双长腿翘起来还想要挣扎,脚腕处挂着的小内裤晃晃悠悠招着卢卡斯的眼,甩了好几下才终于落在地上的衣服堆里去。

卢卡斯眼神跟着落定了,看着伊利亚那两瓣挺翘的臀肉,手就止不住地发痒。他一手稳稳按在伊利亚后腰的位置,平日里疏于锻炼的娇气包直接被拿捏了命脉,怎么挣扎都没能从他腿上翻开。

他另一手五指张开了抓捏着白腻的臀揉弄不停,软肉从指缝中溢出来,臀缝都跟着被剥开一线,紧涩的小屁眼褶皱被拉扯着吐露出点软红的肠肉,羞得伊利亚抓着他的裤腿呜呜咽咽的哭闹,到他松手的时候才终于稍稍静默下去。

只是揉弄两下,就弄得怀里人小鸡巴翘得老高了。卢卡斯推着人上床去,翻过那一身白皙细腻的皮肉面朝着自己。他碰了碰伊利亚的唇瓣,不等伊利亚偏头躲开,他已经顺着白皙的胸脯顺势就往下吻过去。

肉红翘挺的阴茎被他扶着好好揉了揉,大概因为有段时间没被这么弄过了,小色批反手抓着床单急得挺胯将阴茎往他手里送,模样主动急切,可等到被他舔开穴,又忙不迭哭闹起来,像是必须这么闹一遭,才能表现出自己是被迫的,以撇清自己在这场情事中的关系。

卢卡斯不慌不忙,还认真照顾着伊利亚的阴茎。笔挺的小肉棒是漂亮可人的粉色,靠近顶端了,红会变得更为明显。他握着茎身用指腹压着马眼搓弄,几下就逼得里头的腺液一口一口往外流,跟被他用舌头操了的嫩屄一样急切又水多。

阴茎被揉得想射,小屄又被舔得滋滋作响全是水声,伊利亚羞得面红耳赤,难得的抓着床单的手都绷出青筋来了。他耳朵尖红了一片,眼尾更是被潮湿的泪意氲出漂亮单薄的胭脂一样的颜色来,明明已经被舔得舒服了,可他还是叫:“我才没有主动……”

“都是你想舔我的!”

伊利亚纯属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叫嚣完了,就感觉到贴着自己屄缝的舌面短暂停顿了一瞬。他以为卢卡斯又要发疯,紧张兮兮的睁大眼睛看过去,却不想卢卡斯竟然毫无廉耻的从他双腿之间抬起头来,湛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然后认真回答:“确实是我想舔你。”

“——!!!”

伊利亚瞳孔地震,总觉得卢卡斯这种不要脸的男人不适合跟自己在一起。他们家可是正统的贵族,是有涵养和素质的,卢卡斯这种空有地位的匪徒,一定会败坏他们家的名声!

心里对卢卡斯意见很大,但伊利亚确实是被卢卡斯舔得舒爽极了。沉甸甸的快感在腰腹的位置汇聚,射精和喷水的冲动都压得他快要难以喘息。他偏着脑袋贴着柔软的床单轻蹭,含糊的叫卢卡斯的名字,可等到被那双蓝色的眼眸盯着了,他却又难以明确表达自己到底是想要什么。

他只是红着脸蛋盯着卢卡斯看,眼睑颤抖的时候,湿漉漉的卷翘眼睫的光影都显得那双眸子更为脆弱动人。

卢卡斯看着,自然无比悸动。他重新埋首在伊利亚双腿之间,径直抬着伊利亚的腿往自己肩上搭。顺势绷紧被拉高的臀丘让腿心的穴完全暴露出来,他舔得更为方便了,舌尖终于直接钻进伊利亚屄里去。

紧涩的穴肉被舌尖撑开,接下来进入的部分让小而窄的穴口都紧绷异常了。伊利亚仍旧不太能适应被舔穴,虽然快感足够让他沉沦了,可那种羞耻的感觉让他的神经都变得格外敏感,连跳动都变得明显了。

他被舔得小声嘤咛,脚跟抵着卢卡斯的脊背缓慢厮磨,最后腿弯直接搭在了卢卡斯的肩上。他偏着脑袋用潮红的眸子去看自己身下的场景,正好撞见卢卡斯一边舔他的穴一边抬起眼睛来,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他立马哼哼唧唧反手抓着枕头朝着卢卡斯砸过去。

“不准看我!唔、都要羞死人了你还看我!”

知道这就是害羞的意思,卢卡斯压下试图上扬的唇角,索性直接摸得伊利亚射了出来。有段时间没能发泄的肉棒射了他一手的稠白精液,被他故意抹在伊利亚下腹的位置,糟糕欲色的痕迹羞得脸皮薄的小色批呜咽着哭,啜泣的时候身子还稍稍有些发抖,像是被欺负惨了的小兽。

可任凭伊利亚哭得伤心,卢卡斯还是不说话。他撑开伊利亚的双腿甜到了更为深的位置,淫液被他的舌尖勾着送进嘴里,吞咽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伊利亚的穴都羞耻地在夹了。

舌头被夹得近乎要动弹不得,他捏了捏伊利亚腿根的软肉,经不住弄的人很快软趴趴的敞开了腿任他舔弄。他唇舌并用含着穴口嘬吸,吮得里头的淫液被绞紧的穴肉推挤着流进他嘴里去。再度吞咽一口之后,他却放弃了直接舔得伊利亚高潮,唇舌都离开那口被舔得外翻的嫩穴,换了自己硬涨紫红的鸡巴抵上去。

时隔小半个月,漂亮水红的嫩屄又被大鸡巴操开了。

伊利亚坐在卢卡斯怀里,被操得只能咬着卢卡斯肩头的皮肉来忍耐呻吟的冲动。他已经努力克制了,可卢卡斯还是拍了拍他的屁股肉,急得他红了眼睛,抬起脸蛋对着卢卡斯愤愤,“你都撑得我难受了!我只是咬你一下!”

卢卡斯噤声,没有跟伊利亚说他就是单纯想摸一把伊利亚的屁股。他双手托着伊利亚的臀将人往自己鸡巴上架,粗长的肉刃全根没入到紧窄的嫩屄里,温热紧致的穴肉的含吮让他额角青筋都免不得有些紧绷。

听着伊利亚愤愤,他只是脑袋一偏,连带着脖颈都露出来伸到伊利亚面前去,“你咬,不碍事。”

伊利亚横他一眼,绯红潮湿的眸子里尽是勾得人像狠狠操死他的春意。眼神柔软勾人,可他嘴还硬,“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又是一个陷阱吗?”

嫩屄被大鸡巴插了个满满当当,穴里淫肉都因为被撑到极限而骚痒难耐,他现在整个人都是靠着卢卡斯的臂弯和阴茎支撑起来的,可因着觉得卢卡斯还在试用期,仍旧扬起下巴耍娇,“你不会真的觉得我是笨蛋吧?我们戴维斯家可不会有、唔……!”

“戴维斯家当然不会有笨蛋。”

知道伊利亚要说什么,卢卡斯用力一挺胯操得人没有机会说完,然后自觉地补上了。他低头碰了碰伊利亚的唇瓣,故意将舌尖唇上残留的淫水的腥甜气都渡到伊利亚嘴里去,羞得人面红耳赤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他却又补充,“就算有,怎么可能会刚好让我遇到呢?”

伊利亚沉默,总感觉卢卡斯是在阴阳怪气。他想跟卢卡斯算账,至少是要把话说清楚,可卢卡斯根本不给他那个机会,抱着他反复操弄他腿心的肉花,粗长的阴茎像是一柄无坚不摧的肉刃,直将他穴里的淫汁都全部榨出来,两个人交合处都变得湿哒哒一片。

私处泥泞不堪的触感情色意味异常重,伊利亚咬紧下唇,手臂伸长了去缠卢卡斯的肩颈。他试图借力让自己的身体稍稍撑起来一些,至少不要让卢卡斯有机会次次都全根没入,他的穴需要一点缓冲休息的时间,他也暂时想要离那种黏腻情色的触感远一些。

可察觉到他是想躲,卢卡斯却抱着他起身将他抵在床头墙面上肏了进去。身体被结实的臂弯紧紧压在墙面上,背后有床头的靠枕能够缓冲不至于磨得疼,卢卡斯大概也是因为这而有了底气,往他穴里凿弄的动静都更为迅疾凶狠了。

肉屄被操得啪啪作响,穴里的骚水都滴滴答答往枕头上落,伊利亚实在是忍耐不住呻吟了,只能双腿大张的在卢卡斯臂弯里被操得尖声淫叫。

久违的快感勾起了他前段日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淫性,现在被粗长肉屌奸淫操干不停,尖锐密集的快感很快让他沉沦其中了。他攀附着卢卡斯的身体,身子起伏的时候奶尖次次都贴着鼓胀的胸肌厮磨过去。

他颤声叫卢卡斯的名字,可不等卢卡斯低头含弄他被磨成浆果一样红的奶尖,他先低头缩进卢卡斯怀里去,颤颤巍巍的张开唇瓣,含着卢卡斯的喉结轻轻舔了舔。

穴里的鸡巴蓦地停下了,可本就粗长的肉刃竟然再度涨大了些。他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用困惑又迷蒙的眼神盯着卢卡斯瞧,火大的男人咬着后槽牙低咒一声,健壮的腰胯绷紧了往前一顶,阴茎顺势进到他的胞宫里,将小半个月积蓄的浓精一股一股灌进了宝贵的孕囊。

“……再舔试试?嗯?”

怀里人被射精到高潮,淫水和精液齐齐往外喷。卢卡斯面色难看,潮热的身体紧紧将人欺在墙上,仗着身量差距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意乱情迷的漂亮脸蛋,“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

“我可没有呢……?”

伊利亚声音含糊的否认,可尾音又确实是有些不确定的。他耷拉着眼皮子看着卢卡斯滑动都困难的喉结,再度凑近了,这次是唇舌并用连带着齿列都没放松,含着那处舔吮,又用牙关轻轻啃咬。

“我只是想玩一下……”伊利亚觉得自己理由很充足了,加之卢卡斯僵直了身体任他弄,他就有些上瘾。他用舌尖卷着卢卡斯脖颈的热汗往嘴里送,唇瓣贴着紧绷的皮肤轻轻地吻。

不过半分钟,就被卢卡斯操得尖叫一声,下意识一口咬在了那处。

晚餐餐桌上,伊利亚如坐针毡。他羞答答的埋着脑袋,全程都在祈祷父亲和爸爸千万不要问卢卡斯为什么在并不寒冷的天气还穿高领的衣服。

都是卢卡斯活该的,卢卡斯热死也活该!

借着脖颈上靠近喉结位置的齿痕,卢卡斯狠狠威胁了伊利亚一把。

不对,是很多把。

他要求伊利亚每天跟他同乘去学校上课,在学校必须以“已经有恋爱对象”为由拒绝追求者的示爱,以及每次他打球的时候,伊利亚必须在观众席帮他拿衣服,然后在球赛结束之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送水。

伊利亚不答应,他立马抓着衣裳下摆往起搂,阴阳怪气试图发疯,“真好啊,我终于不用在这么热的天穿高领了……”

“别!你不要啊!有话不可以好好说吗?”

通过不断的割地赔款和应下各种不平等条约,伊利亚终于是安抚下了卢卡斯。可球赛那个事情,他觉得自己还是要再挣扎一下,“太热了,我会中暑,还会被晒黑的!”

第二天伊利亚坐在观众席上,可以说是心如死灰了。因为他头顶撑着印有皇室标志的凉伞不说,斜前方还支起了一张圆桌,上头摆满了各种降暑必备的吃食,背后还有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西装随时待命。

浮夸,招眼,以至于有点丢脸。

伊利亚板着脸蛋,没敢回头跟卢卡斯的警卫抱怨卢卡斯好像有病。

下午放学回家路上,两个人当着司机的面吵架。卢卡斯耐心听完伊利亚的抱怨,觉得自己特别委屈,“你不是说你不想晒黑又怕中暑吗?!我也不希望你晒黑中暑,所以我在想办法不是吗?”

“可是我也不想那么显眼!”伊利亚一本正经,“明明不去看就能避免的事情!”

他还试图让卢卡斯理解自己的想法,却不想卢卡斯沉默半晌,低声解释,“可是我想让你去看……”

“我刚入学的时候在球场,你不是很喜欢吗?你盯着我看,都要挪不动脚了。你都说我现在在试用期了,我不得给你展现你喜欢的我的样子吗?”

卢卡斯太直白了,以至于伊利亚都在后悔没有让司机把前后座的挡板打开。他被一个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红着脸蛋支支吾吾半晌,松口,“你不用特地给我看我喜欢的样子,”

他纠结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卢卡斯,其实卢卡斯平时的样子他可能就挺喜欢的,卢卡斯已经极其上道,眼睛发光,“所以你就是喜欢我是不是?”

伊利亚咬着下唇脸蛋升温,终于还是没忍住,一把把卢卡斯的脸拍开了。

清亮的巴掌声,让车内空气凝滞,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深夜,伊利亚拿着药膏去敲卢卡斯的门。敲了几下都没听见里面人应声,可他出来之前又特地从阳台确认过卢卡斯的房间灯是打开的。

从静默中反应过来这是在怄气的意思,伊利亚抓着门把手往下一压,果不其然是可以打开的。他轻手轻脚的往里走,进了卧室,扒着门框探出头去,“卢卡斯?你还在生气吗?”

卢卡斯躺在床上装模作样的看书,一听伊利亚进门直奔主题,立马摔了书发作,“我不该生气吗?我正常跟你说话,值得你给我一巴掌?”

“不不不!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没有要给你一巴掌的意思!”伊利亚睁大眼睛摆摆手,慌张否认了,反手关上门进了卧室里。他走到床边去,一本正经的跟卢卡斯解释,“我是想让你的脸不要靠我那么近……只不过没有控制好力道而已。”

将药膏揣进了裤兜里,他双手并用捧着卢卡斯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像是仔细检查过一遍了,这才出声安抚极为注重脸面的人,“没有巴掌印的,你不要担心。”

卢卡斯震惊,“你打我一巴掌,还没有留下印子!那别人怎么知道我遭遇了什么?!”

伊利亚扭捏,“这种事情就不要给别人知道了。”

话音落下,他根本不敢看卢卡斯的眼神,脱了鞋直接爬上卢卡斯的床,“好了,你把衣裳解开一点,我给你抹一点药。”

“抹什么……你做梦!”

看清了伊利亚手里的药膏,卢卡斯如临大敌,一把把自己的衣领口揪住了。他冷笑着看着伊利亚,“你是想让我痕迹早点消下去,觉得这样我就没办法威胁你了是吧?”

伊利亚板着脸蛋,一本正经,“你怎么这样揣测我呢?我可不是那么坏的人。你先解开我看看……我让你快点解开!”

小恶霸装不下去了,见着卢卡斯不配合,索性将卢卡斯压在身下,双手并用去拽卢卡斯的衣裳。卢卡斯自然不从,可又碍着自己躺在床边的位置不好挣扎,免得把伊利亚摔下床去,虽然事情不是他挑起的,可他能够想象到时候伊利亚要怎么跟他闹。

铆足了劲的伊利亚和几番忍让退步的卢卡斯,在床上打闹的时候居然也还有来有回。伊利亚气喘吁吁,很快没了耐心和力气,索性直接把药膏打开挤了满满一手,也不顾药膏会粘在两个人的衣裳上,直接伸进卢卡斯的衣裳里,目的地明确的顺着胸膛往卢卡斯脖颈的位置摸去。

至此,卢卡斯还觉得这只是两个人打闹而已。直到伊利亚的手带着微凉的药膏在他衣裳里一路往上钻,不少黏在他的胸膛腰腹上,让他面色发紧没了再跟伊利亚玩闹的意思,任着伊利亚去摸他的脖颈,自己则双手扣着伊利亚的腰肢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你不老实。”

因为刚刚的玩闹,两个人都有些喘息,面上也露出淡薄的红来。伊利亚睁大眼睛看着卢卡斯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了,先是唇瓣被含着舔吻了一瞬,很快牙关便被撬开了,男人的大手从他的衣裳下摆钻进去,火热的掌心贴着他腰侧的皮肤细细摩擦,等到他的舌尖被含着舔吮的时候,小奶包也跟着进到了高热的大手里。

“呜、卢卡斯……”

嘤咛的声音从厮磨的唇瓣间泄露出来,伊利亚的手还在卢卡斯的衣裳里没能收回来。他自然而然拥着卢卡斯的身体让卢卡斯吻他抚摸他,直到皮肤完全裸露出来,贴着同样光裸却高热的皮肤,黏腻的药膏在那瞬间厮磨着,发出几不可闻的声响。

“你身上都是药、唔……弄得我也……”

伊利亚被吻得说话声都含糊,但卢卡斯还是听出来这是抱怨的意思。他顺了顺伊利亚的头发,挑眉对上了那双一被吻得深了就变得湿漉漉的眸子,“还不是你抹开的?”

两个人的衣裳都落在了床边地上,卢卡斯顶着伊利亚羞恼的瞪视,用伊利亚纯白的裹胸将两人身上的药膏草草擦了擦。

可因为皮肤的热度,清凉微苦的气味终于还是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卢卡斯凑近去嗅伊利亚肩颈位置的香气,满足地用唇瓣鼻尖贴着轻轻蹭了蹭,“还是你身上的味道好闻。”

“嘶——我可没有!”

伊利亚大声反驳,卢卡斯还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为什么。他笑眯眯去摸伊利亚的腰,看着伊利亚咬着下唇眼睫发颤,手顺势就往下去了,“我摸摸看才知道是不是。”

“不过在那之前,你先不要咬了。”

唇瓣被舌尖抵着舔开,再度入侵的舌头让伊利亚感觉都有些呼吸困难了。他迷迷瞪瞪感觉到卢卡斯的手摸到了他的穴,敏感的身子颤了颤,好不容易才压下了紧紧闭着腿的冲动,僵着任由卢卡斯往他穴里摸。

可他已经这样听话了,依旧没什么用,欺在他身上的混球指间刚摸到他的穴口,眼里就流露出不安好心的笑来,“我怎么觉得就是呢?”

穴口那一丁点的淫水也被搅弄着发出水声来,伊利亚羞得受不住,呜咽一声伸长了手臂将卢卡斯抱得格外紧。他紧闭着眼睛去吻卢卡斯的唇,想要不看那张他喜欢的脸,更拒绝让卢卡斯有机会说出更多的话来。

“你坏透了,我再没见过你这样坏的人了……”

含着卢卡斯的唇瓣舔吻几下,伊利亚就忍不住小声抱怨。他羞恼地看着卢卡斯,强调,“我都已经给你摸了、唔……!”

脸皮薄的人说这种话都忍不住耳朵尖通红,卢卡斯却没耐心再听下去,格外凶狠的吻住了伊利亚的唇瓣。他这次吻得极深,舌头竭尽所能在往深处去舔吻,弄得伊利亚呜呜咽咽挺起了胸脯,像是胸腔内的空气都跟着被他掠夺,根本无法保持身体机能所需的氧气了。

伊利亚的胸脯贴得近,可卢卡斯还故意继续往下压。他喘息的时候胸肌跟着上下起伏,压得身下的人面露苦色又脸蛋发红,最后不得不推着他的肩膀催促,“你都、唔!你压得我要喘不过气了……!”

“那怎么办?”

卢卡斯吞了口唾沫,所有动作都跟着停了下来,他低声询问伊利亚的意见,“你要坐进我怀里来吗?”

“……”

伊利亚沉默,很为难。他知道卢卡斯的意思,坐在卢卡斯怀里,就是要骑乘,当然了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就算是骑乘,可还是卢卡斯发力。

重点是他自己坐上去,重力和卢卡斯的腰力加在一起,他觉得自己真的会被大鸡巴操坏的。

“还是不要了,你每次都进得太深了……”伊利亚小声拒绝,说着说着话音一顿,又忍不住跟卢卡斯谈条件,“如果、如果你可以不全部插进来……”

“不可以。”

“……”

伊利亚瞪眼,叫嚣,“我就知道!我都说你是我见过最坏的人了!”

因为被控诉了,卢卡斯打算让伊利亚好好看看究竟什么样才叫坏人。

直白点说,他就是得让伊利亚看看人心险恶。

被剥光的人还不知道危险,眼巴巴盯着他的唇瓣看。他于是低头含着青年温软的唇舔吻,不长记性的笨蛋轻易被他带进情欲的漩涡里,直到被他翻过身子跪趴在床上,这才咋咋呼呼说不要用这么羞人的姿势。

卢卡斯才不听伊利亚的抗议,硬挺挺的鸡巴毫无阻碍就直接往伊利亚的臀瓣上撞。他挺胯将滚烫的阴茎送进伊利亚双腿之间去,一手捞着伊利亚的腰肢往起提,“屁股再翘高,我的鸡巴都要进不去了。”

一听这种直白荤话,伊利亚就羞得呜呜咽咽的哭。可他的穴被粗硬的阴茎抵着,稍一蹭弄,虬结的茎身就逼得他穴里水液泛滥开来。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喜欢做色色的事情的感觉,哼唧着装得不情愿的样子,最后总归是把屁股翘起来了。

两瓣浑圆饱满的屁股翘起来,臀丘皮肤莹白又落满了头顶的灯光,卢卡斯看得眼热了,扬手一巴掌打得白腻的软肉乱颤,身前跪趴的青年更是瞬间就淫叫出声了。

竭尽全力撑着的胳膊也难免有些发抖,伊利亚脑袋里嗡嗡的,还很难相信卢卡斯居然这样打自己的屁股。他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臀肉在发颤,遂更加不敢想象那副画面落在卢卡斯眼里该有多淫乱,他只是着急忙慌回过头去想要抗议,可很快便是又一个巴掌,打得他的呻吟声都拔高了,带着难以掩饰的淫荡意味。

两巴掌打得骄矜的小少爷忍不住哭,卢卡斯挺胯让阴茎从湿软流水的屄缝狠狠顶弄过去,胯下的身子便再度开始发抖了。

他一手稳住了伊利亚的身子,免得伊利亚待会儿真软得直接跌进被褥里不愿意起来挺着屁股给他操了,另一手断续的巴掌打得两瓣臀丘乱颤发红,腰背细腻白皙的皮肤潮热浸汗,光亮变得更是莹润勾人。

“我还坏不坏了?嗯?说话?怎么这就成小哑巴了?”

巴掌和挺胯蹭穴的动作间歇着,青年单薄敏感的身子都有些颤颤巍巍。原本还算隐忍的哭声逐渐放开了,可卢卡斯能够感觉到浇在自己鸡巴上的淫液,于是也不停下,只激得伊利亚崩溃的哭,声音里却又有明显的快意。

为了身体契合,卢卡斯没有让伊利亚并拢双腿来夹自己的阴茎。他只是反复蹭弄伊利亚的穴,敏感娇嫩的肉花彻底冲他张开了,屄缝都被他抹开的淫水染得湿淋淋一片。

有淫液的润滑,蹭穴的动作格外顺利,卢卡斯狠狠挺胯,龟头每次从穴口的位置碾过去,他都感觉那口馋穴着急想要将他往里吃。可他偏生不同意,用力往前一顶,直接碾过敏感凸起的阴蒂,让伊利亚被他蹭穴蹭到射精,身子软趴趴还不得不保持着淫荡的跪姿。

激得人射出来,卢卡斯才终于告一段落。他听着伊利亚迷迷糊糊在叫他的名字,一声软过一声,撒娇求饶的意味也更为明显。

知道这就是想要了,他趁机逼问:“我还坏不坏了?”

“……”

伊利亚沉默着抗议,只是枕着交叠双臂的脑袋还忍不住轻轻磨蹭。他不好意思让卢卡斯直接操进他痒得要坏掉的穴里,只能呜呜咽咽挺高了小屁股,贴着卢卡斯的下腹轻轻地蹭,然后软着声音叫:“卢卡斯……!”

“嗯?知道叫我的名字,那不是还很清醒吗?怎么就是不回答问题?”

卢卡斯装得游刃有余,其实鸡巴悬在伊利亚穴跟前,已经是硬的快要炸开了。他稍一后退就能看见自己的阴茎涨红发紫的狰狞模样,明显是被憋得太狠了,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进到伊利亚的穴里去好好驰骋一番。

可伊利亚不松口,他就是咬着后槽牙也得继续忍耐着。

他双手扣着伊利亚的腰肢,俯身去吻那片潮红的后颈的皮肉的时候是恨不得直接把人吞吃入腹。可怀里的宝贝确实是被家里人娇惯狠了,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愿意松口,他有些恼了,将人翻过来面对着自己,正想着要发作了,好好问问伊利亚是不是就是不够喜欢他,结果打眼一看,那双眸子已经是湿透了。

眼睫湿漉漉的,卷翘着粘成一簇一簇,眼尾的水意明显,一副随时可能含不住流下去的可怜模样,看得卢卡斯有点心疼,但鸡巴也确实是更硬了。

没办法继续跟伊利亚闹了,他挺胯将阴茎喂进那口湿软的淫穴里,交合的快感让两个人都忍不住喟叹一声。

粗硬的茎身被蜂拥而来的软肉包裹着,穴里每一寸淫肉都为这粗壮滚烫的入侵者而欢欣不已。圆硕的龟头顶开绞紧的穴肉深处直达胞宫,双性人宝贵的孕囊在凶狠的操干下变得软烂多汁了,随时准备着接受一泡浓浊的精水的浇灌。

伊利亚被操得爽极了,脚趾都紧紧抓着松不开。可他的双腿又根本没力气勾住卢卡斯的腰杆,只能自然而然张开了,让卢卡斯每一次都顶弄到他的阴道深处,操得他的子宫都泛出酸麻的快感。

他面色潮红,刚刚好不容易才忍耐着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下去了,不过这次全然是因为生理性的刺激。

阴茎将肉穴凿得完全张开,连带着深处的子宫都没了合拢的机会。伊利亚听着两个人交合处传来的黏腻的水声和肉体拍打声,羞得将脸蛋往卢卡斯的怀里埋,又忍不住凑过去含吮卢卡斯脖颈的皮肤和喉结。

性事中,他又不担心给卢卡斯留下太过显眼的痕迹了。哪怕卢卡斯因为他的动作而身体僵直,埋在他穴里的阴茎都抖动着涨大了,可他仍旧忍耐不住去含吮之前被自己留下印子的地方,然后在高潮过后仰着脸蛋跟卢卡斯坦白,“其实你不用这个威胁我,我也可以去给你加油……”

“你可以直接邀请我去,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呢?”

卢卡斯喉结滑动一瞬,眼睛已经是热得无可奈何了,他深深地看着伊利亚,“那我邀请你……我们再做一次。”

“这个不可以、唔!卢卡斯!卢卡斯你混蛋!”

两个人的身体交叠着,伊利亚根本挣脱不开。他像是被一座大山给狠狠镇压了,身形健壮的男人欺在他身上努力往他穴里打桩,粗壮狰狞的阴茎次次都全根没入,操得他的小鸡巴乱甩不说,连带着奶肉都因为身子耸动而不停颤抖。

他羞得受不住,主动缠着卢卡斯的肩颈将自己的小奶子往卢卡斯的胸肌上压。软嫩的乳肉终于是不颤抖了,可被鼓胀的胸肌欺压得可怜巴巴,直到进到卢卡斯嘴里去,才让他好受一点。

一开始是好受的,但卢卡斯含得太深了,他就又开始闹,“不可以这样……呜、你故意羞我的!”

卢卡斯当然是故意的,他就是忍不住将乳肉含吮出淫荡的水声,让伊利亚听着,羞得嫩穴都下意识绞紧。阴茎被咬得近乎要寸步难行,可他出色的腰胯的力量让他可以捞着伊利亚的身子纵情,穴里水液被榨得将床单打湿了,连带着他鸡巴根部的耻毛都变得杂乱湿黏。

性事高潮不断,软腻的乳肉都被留下不少暧昧红痕,两个人从床上做到浴室,伊利亚被卢卡斯抵在墙上进入的时候,眼泪都不住往外流。

身子全靠卢卡斯捞着才勉强保持平衡,胳膊已经酸软的快要难以抬起了,他苦着脸去搂卢卡斯的肩颈,脸蛋贴着蹭了蹭,软声嘟囔,“你都说只再做一次的……”

卢卡斯喘着粗气去咬软嫩的小奶子,奶尖被他吮得都变大了。直到伊利亚着急地抓着他的头发用力,他这才顺势抬眼,“明天周末没课,你拒绝我的理由是什么呢?”

伊利亚短暂愣怔一瞬,“因为我太累了?”

“这个理由太主观,没办法考证,你换一个更靠谱的。”

“……”

一句话说的伊利亚哑口无言,卢卡斯终于心满意足的抱着人进到了浴缸里。漂亮青年被迫坐在他怀里挣扎不得,他的阴茎在水里进入了那管紧窄的肠道,将后面的穴也灌满了自己的精。

水声晃荡不停,伊利亚软在卢卡斯的怀里,觉得自己两口穴都要被操坏了。先射进去的热精从阴道流进了浴缸里,可刚刚灌进肠道里的那些却还被粗壮阴茎给堵着,只有在卢卡斯抽插的时候才有机会稍稍吐出来一些。

他实在是被撑得有些受不住了,主动将自己的唇瓣送到卢卡斯面前去,被含着舔吻一阵,这才小声撒娇,“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也不知道卢卡斯的敏感词到底是什么,明明对于他来说这么简单一句话,卢卡斯却像是进入了发情期的兽,将他压在浴缸边沿又狠狠操了一顿。

性事好不容易结束,伊利亚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卢卡斯弄坏了。热精不断从肿胀嫣红的肉穴往外流,那种情色黏腻的感觉让伊利亚羞得眼睫都不住发颤。

尤其坐在卢卡斯怀里的时候,他还感觉到自己的屁股是有些疼的。他分不清这是因为被卢卡斯打了屁股还是被后入的时候顶得太狠,红着脸嘟囔,“我一点都没说错……你就是我见过的最坏的人,你还打我屁股。”

话音落下,他又自认为隐秘的抬起眼皮子去确认卢卡斯的脸色,没想到两个人的视线直接对上了。

于是短暂静默一瞬,他又装得自然而然地移开了视线,“但是没关系……我还是喜欢你。”

卢卡斯欣喜,意识到自己好像是顺利度过试用期了。他激动的抱着伊利亚,刚想说点什么温情的话来回应伊利亚,就听伊利亚磕磕巴巴地补充,“如果、如果能少做一点,我会更喜欢你的!”

“……”

卢卡斯摇头,坚定,“不,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了。你可以少一点,我会补回来。”

小情侣的婚礼定在毕业那年的夏天,两个人私底下偷偷商量好了,才一起去跟两边的家长说。

因为已经是在一起有时间了,两边家长倒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意见。于是自然而然顺利进行的仪式在全联邦的频道直播,全程两个人都表现得格外绅士得体,赢得不少赞美和祝贺。

然后下午乘专机去度蜜月的地方,伊利亚只是晚上楼一步,再去了,就听着卢卡斯在房间里呜呜咽咽的哭。

“……?”

伊利亚抓着门把手往下压,将主卧的房门推开一线,探出头去小声地叫:“卢卡斯?”

“怎、怎么了!”

过来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的男人还穿着正装,一边用袖口抹眼睛一边仓皇往起站的样子多少是有点狼狈了。那双充了些血丝的蓝色眼睛转过来,明显是还觉得难堪呢。

担心有佣人经过会让卢卡斯觉得丢脸,伊利亚进门反手把门关上了,这才朝着卢卡斯走过去,“你哭什么……哎呀!你不要又开始了……”

原本还算淡定的脚步加快了不少,伊利亚满心困惑,走过去双手捧着卢卡斯的脸,无奈的用指腹去抹,“是不是出发的时候学姐又打你了?”

“……”

卢卡斯的哭意一下就收住了。

他先是装得气势汹汹的跟伊利亚说罗莎现在已经不能轻易打到他了,看见伊利亚只是敷衍的点头,他红了脸,小声坦白,“我只是没想过一切会这么顺利。”

“我们从认识到在一起,直到现在结婚,真的顺利的都让我觉得不真实。”

伊利亚沉默着,觉得卢卡斯不真实的感受恐怕才是真实的。他怀疑卢卡斯失忆了,不然不应该把被他囚禁在地下室、告他上法庭以及宣布婚期那天被他爸爸用枪杆子抵着脑门儿的经历称为顺利。

但是算了,既然卢卡斯觉得那些也能够称得上是顺利,那就是顺利吧。

伊利亚暗自点头肯定了卢卡斯的想法,见着卢卡斯像是没事了,又把指腹的眼泪都揩在了卢卡斯身上。

动作有点无情了,但他本人性子还是很软的,于是宽慰卢卡斯,“因为我们互相喜欢,所以才会这么顺利。”

互、互相喜欢?

哪怕是已经做尽了色色的事情,还领了结婚证举行了仪式成为了联邦出名的夫夫,但卢卡斯听见这话依旧表现得极为纯情。他脸红,盯着伊利亚挪不开眼,唇瓣张张合合就是磕巴着说不出完整的字句来,最后索性伸出手去拉着伊利亚,将所有的感情化成最为直白的一句,“我们做爱吧。”

伊利亚摆摆手,觉得这个时间太不合适了。仪式上他根本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现在好不容易飞到度蜜月的地方,他刚刚晚上楼,就是去厨房点晚餐去了。

饭还没吃呢,现在就做爱可怎么行?

伊利亚想缓一缓,但卢卡斯已经等不及了。

看见伊利亚摆手拒绝,他索性装瞎,直接将人抱起抛到了床上。柔软的大床因为婚礼而布置成了夺目的红色,伊利亚躺上去,衬得皮肤白得近乎要发光。

卢卡斯眼里只有伊利亚,不给伊利亚起身的机会,他直接上床将人压在了身下。他定定的看着伊利亚的眸子,低声说就是要现在做,紧跟着便低头吻住了伊利亚的唇瓣。

“现在做,我等不了更久了。”

恋爱的时候已经是试过了各式各样的体位和性爱地点,现在两个人脱光了衣裳,裸露的皮肤贴合在一起,契合度极高的身体便自然而然给出了反应。

伊利亚面色发红,搂着卢卡斯的肩颈已经是全然放弃了去吃饭的事情。他低低地应声说“好”,想着今天好歹是结婚,于是主动将唇瓣送到卢卡斯面前去,“你亲亲、唔……”

唇瓣被含着舔吻得很深,嘴里的涎水都被男人伸过来的舌尖给狠狠搜刮了一遍。伊利亚被吻得低声呜咽,胸脯因为氧气不足而微微挺起了,硬挺的奶尖贴着卢卡斯的胸肌轻轻磨蹭,很快就落进了带着薄茧的大手里,乳肉快要被揉出花来。

卢卡斯着急,等不得伊利亚慢慢适应。他草草摸了摸伊利亚的穴,已经十分适应被进入的肉穴很快便泛滥出黏腻腥甜的汁水。他轻轻搅弄出水声,看着仍旧无法适应的爱人眼睫都羞得发颤,然后故意挺胯用自己粗硬的肉屌去撞饱满的阴阜,“腿张开,自己把我吃进去。”

听见这种过分要求,伊利亚抬眼就剜了卢卡斯一眼。但很快他就想起来刚刚卢卡斯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于是又心软了。

他先按着卢卡斯的后脑勺往自己肩颈的位置按,想要避免自己的表情落入卢卡斯眼里。卢卡斯知道他的打算,可也没有那么顺从,脑袋往下不等他询问,唇瓣已经落在了他又涨大一些的乳肉上。

奶尖被含着舔吮,伊利亚的身子都更为敏感了。他小声嘤咛,但还是努力压下羞耻的感觉,张开了双腿去缠卢卡斯的腰杆。

他的穴被操得多了,现在只要双腿张开,两瓣饱满肥厚的阴唇便会跟着敞开露出屄缝来。潮湿水红的一线暴露出来,他咬着下唇去摸卢卡斯的阴茎,几根手指头缠着粗壮的肉物细细感受了一下,他还是忍不住红着脸蛋感叹,“太大了、唔……还好烫呢……”

卢卡斯握着伊利亚的腰肢细细揉捏,唇瓣反复将奶肉嘬吻出声响来。他控制着不去看伊利亚的脸蛋,但完全能够想象到伊利亚红着脸蛋眼睫发颤的漂亮模样,于是胯下阴茎硬挺更甚,叫他只能声音沙哑的安抚,“没关系,你都可以吃得下的。”

伊利亚忍耐着,没有让卢卡斯闭嘴。他心说自己才不需要这种肯定呢,抓着那柄肉刃便缓慢往自己穴里送进去。

那东西粗长可怖,做的多了,颜色也更为深红,虬结的青筋盘绕着,模样完全可以说得上是狰狞。

可现在伊利亚想着那东西的样子,却又忍不住穴里淫水泛滥。他低低地出着长气,忍耐着肉刃将自己的穴顶开的快感,软穴四周的淫肉被龟头撑开了,那种磨人的感觉让他压不住呻吟,得了空闲的那只胳膊也将卢卡斯抱得更紧。

“好、好了……卢卡斯?唔……你帮帮我……”

缠在腰杆上的双腿稍稍收紧了在发力,卢卡斯就知道这是在催促自己来做苦力。于是他终于放过了被舔吻的湿红的两边乳肉,抬头去吻伊利亚已经被咬出齿痕的唇瓣,“你想的话。”

“唔嗯——!”

两个人的身体进行了最深的交合,娇嫩多汁的肉屄成功将粗长的鸡巴完全吃了进去。卢卡斯一边揉弄也伊利亚的小奶子一边往那口穴里狠操,因为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他甚至没有选择循序渐进,次次都全根没入,操得伊利亚喘息不及,只能仓皇的来吻他。

他自然顺从着,任由伊利亚抱着他在他唇瓣脖颈上胡乱舔吻。滑软的舌尖从喉结舔舐过去,敏感的位置轻易将黏腻的涎水的声音都传递过来。他粗喘着叫伊利亚的名字,一开始还是名字,后来便是些更为羞人又满是情趣的称呼,羞得伊利亚小声啜泣,咬着他的下唇命令他闭嘴。

因为看着伊利亚已经羞得要哭了,他只能忍耐着暂时不说话。只是鸡巴操得愈发的狠,肉屄被撞得啪啪作响,那双细瘦的长腿都只能无力地朝着两侧张开。

小奶子被揉弄成情色的形状,奶尖被粗糙的指腹捻着揉弄的时候,伊利亚却只能将提不起劲的手搭在卢卡斯的腕子上以示制止。

可完全没有用。

哪怕是在一起已经几年了,可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依旧对这种事情格外热衷。每次做爱的时候表现得极为悸动,要不是有之前的记忆,伊利亚差点要以为卢卡斯又是失忆了。

他被操得身子耸动,艰难的抱着卢卡斯的身体也依旧无法阻止自己被操得晃晃悠悠。好几次都被扣着腰肢往后拉,肉屄被撞得啪一声响,他尖叫一声,近乎是在祈求卢卡斯要轻一点。

紧窄的小屄要被奸坏了,淫液泛滥的让他屁股下面都湿了一片。他气喘吁吁的抱着卢卡斯摇头,可等到肉穴被精液浇灌了,又呜咽着求着卢卡斯进得更深一些。

他们已经结婚了。

伊利亚抱着卢卡斯,顾不得自己的头发都汗湿了,伸手拨了拨卢卡斯的金发,“或许、我是说或许……”

对上了卢卡斯期待的眼神,他抿着唇笑了笑,“我们可以考虑要一个宝宝。”

卢卡斯出了口长气,缓慢地起身离开了伊利亚的身体,只是鸡巴依旧插在软嫩的胞宫里难以抽出。他俯视着伊利亚的身体,五指张开从那对漂亮挺翘的乳肉抚摸到薄而窄的腰腹。

说实话,他难以想象伊利亚怀孕的样子,只是脑子里一旦有这个认知,胯下的鸡巴就硬的直发抖。

粗壮的阴茎将漂亮骚红的肉穴里的水液榨出来不少,卢卡斯操得伊利亚仰着颈子尖声的喘,俯身像是发情的兽一样舔吻轻咬着伊利亚的颈子和唇瓣。

“要宝宝的话,我要喂你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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