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权限吗?”我怀疑地问。
“没有,偷着用一下嘛,没人会发现的。”迭歌满不在乎地说:“你好好休息一下,这里早上九点才上班呢。”
“谢谢。”
“别客气,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
我在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的沙发上躺下,他坐在我旁边翻看一份报纸。
我睡不着,我也没有期待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能睡着。
他忽然把报纸往地上一扔,道:“看见你现在这样子,我真的很后悔。”
“后悔什么?”我强打着精神问他。
“在学校的时候,那次军事知识竞赛。你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
为了博得硫夏的青睐,我参加了军事知识竞赛,并且得到了硫夏的冬蔷薇勋章。那是硫夏第一次对我展露笑容。漆黑的记忆蓦然爬上心头,过往的甜蜜全都变成了毒药,我眼前一阵阵发昏。在眩晕中,我听到了迭歌的声音,才从残酷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我知道你喜欢奇瓦利爱尔,故意把机会让给你的。”迭歌说:“早知道会这样……唉,不说了。”
我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说:“何必这样。”
“那时候我喜欢你呢,你不知道吧。”迭歌轻飘飘地说:“当时年纪小,人傻,以为牺牲自己让喜欢的人幸福是很高级的事情。屁,你和奇瓦利爱尔好了以后我一点都不开心。”
这次我有点惊讶,问道:“你不是在和阿梅斯谈恋爱吗?你们的关系好像很不错啊?”
迭歌的声音低下来:“不许我移情别恋吗。”
我忽然为自己忽视朋友们感到有点愧疚。
“阿梅斯,现在还好吗?”
“应该没死吧。我查过很多次,死亡名单上没有他,战俘名单上也没有。我猜他和他家人要么去了鹰岛,要么在义坦力,反正这辈子恐怕再见不到。你不用感慨什么,我都看淡了,都活着就好。他是个傻孩子,傻人有傻福。”
我们同时安静下来。
我又道:“布拉帕要有大动作,首都要动荡了。不然你和我一起走吧,去中部的工业区,或者去东边放羊。”
“我才不和你当逃犯呢,又不是私奔。你们也不知道能不能赢,我还是在这当个闲人的好。”迭歌说:“倒是你去了,真要万事小心。保重啊,乔。”
“保重。”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迭歌。
听到迭歌的死讯时我正在默克军团忙得焦头烂额。罗兰将军和大多数卫国同盟的军官都死了,默克将军被亲卫护送着捡回一条命,但眼睛已经接近全瞎,所有的事务全权交给我处理。军团里的军官们经验也大都不行,毕竟校级以上的重要军官死了一半以上,现在是排长当营长使,团长当师长用。小兵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