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垂头丧气:“我怎么这么容易被骗走。”
“没事,周自鸣这点伎俩,我还不放在心上。”
话虽这么说,但他握紧的拳头就没有松开过。
雎微楼因为别的通告离开几天,回来就发现组里气氛不对。
很明显地,几乎所有人都在疏远舒旷;本来,这人的周围,大部分时候都是热热闹闹的;现在这副冷冷清清的样子,雎微楼光是看着就有些不太习惯。
接着,他还无意间听到了议论。
说舒旷真的生气了,能把人揍进医院躺半年,他信;可说他耍小手段阴谋欺负周自鸣,他半个字也不信。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舒旷的风评恶化得这么快?须知谣言猛于虎,现在事态已经在恶化了——工作人员对舒旷明显不上心了,服装化妆都有意无意怠慢,甚至有时候连他的盒饭都能“不小心”忘掉。
这些小动作他们自然是背着覃导演干的。因为他们的消极怠工,舒旷有一两次耽误了开拍,还被不明就里的覃时甩了脸色。要知道覃时平常就是个好脾气,他都沉下脸了,其不满意可想而知。先前舒旷靠演技获得了他的肯定,现在分数恐怕已经大打折扣。
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娱乐记者最擅长捕风捉影,就怕过不了几天,这些事会出现在各种媒体上。舒旷自出道以来就负面不断,虽然每次都经过艰难的舆论大战扳回一城,但任谁的声誉也经不起这样的反复折腾。
必须尽快扭转局面。
雎微楼也问过舒旷,但这小子就是不肯开口,言之凿凿:“我不能再依赖别人的,要靠自己解决。”
他就奇了怪了,以前舒旷不是“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么,对别人的善意可从来都大方接受的;也不知道现在是受了什么刺激。
最终,从一个场记嘴里,雎微楼打探到了事情的原委。
“除了故意冤枉周自鸣在他的饮料里加东西之外,后来还有人看见周自鸣抱着自己的双肩包偷偷抹眼泪,好像是包被剪出了两个大洞。大家都说是舒旷干的。有人拉着周自鸣去质问舒旷,舒旷的态度非常不好,特别凶。依我看,黑道出身的,恐怕打小就耳濡目染了,那个暴力倾向啊。”这个场记感叹地摇摇头,“他们这么明里暗里地招惹舒旷,我可不敢。谁不知道他家是什么成分,就不怕哪天走在路上被套麻袋沉水泥?”
雎微楼无语了片刻,冷笑起来。周自鸣的把戏,当然瞒不过他。
舒旷过得很憋闷。心情郁结的同时,还得打起精神来应付各种事端,更要花费更多精力调整自己,以保证不影响到演技的发挥。
他的onia虽然经过话剧团见习期的锤炼,比《慧眼英才》时期已有长足的进步,更加成熟、稳定,但仍然高度依赖内外环境的谐调。如今内心起伏,外部不顺,这个固有状态竟是再也没有出现过一次。
每次下戏,又成功熬过一个段落、获得暂时休息的时候,他都会不自觉地把手伸向手机。
回过神来,电话本里,沈携的号码已经被调了出来。
舒旷对着熟悉的那串数字出神很久,还是扁着嘴退出了。
不能再依赖他了,自己暗中发过誓的。
雎微楼没有这样的顾虑,一个电话就找上了沈携。
“唉,我看舒旷真是瘦了不少,一定很烦恼吧。”
他夸张地叹了一口气,竖起耳朵静候电话那头的动静。
片刻,沈携平淡到近乎冷淡的声音响起:“原来如此,那他还真是辛苦。”
就这样?雎微楼特想摔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