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视线在被害人的屋内缓缓扫过,一样一样地指了出来:
“相当寒酸的摆设,衣服鞋子都是旧的,打过补丁,米缸里的米已经见底,被害人手头非常拮据。即便如此,也还是要在家里赌麻将,可知他相当好赌。他用来做笔记的本子写得密密麻麻,随便一个小空隙都有字;铅笔已经短到几乎不能再写,但还在继续用。他用来量米的筒子非常小,可以推想,做一次饭只取那么一点点。他的抽屉里还有许多新店开张免费试吃试用的小传单,虽然看日期都挺新,但纸张却都有些旧了,可见他经常翻阅。还有这几本书,扉页都写着别人的名字,是他借的,但却一直没有还。”
他不容置疑地下了结论。
“他想依靠赌博赚钱,却相当小气抠门,还很喜欢占便宜。这样的人,会跟别人相处得很好?哼,我不相信。几乎可以想象他在输钱的时候会如何地赖账,跟别人发生口角。”
“就为了口角杀人?这也太牵强了吧?”
傅华给了展飞一个鄙视。
“口角升级,冲动之下杀人,也是很常见的。何况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这三个人在撒谎,说明他们有问题!只要从他们那里下手,一定可以查出他们作案的动机!”
展飞为他的气势所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傅华睨视着对方,“对我的推理有什么反对意见吗?”
“这……没有……”展飞皱着眉,“可是,我总觉得不该是这样。”
“觉得?”傅华嗤之以鼻,“破案不能靠直觉!”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要按我的方向来查。”
“随你便,”傅华冷哼一声,“敢不敢打个赌?要是这回我先查出真相,你就退出警局!要是你先查出来,我就走人!”
经历好几次ng,这一次总算是顺利拍了下来。
舒旷还有些恍惚,对着布置出来的犯罪现场出神。
周自鸣向大家道歉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过来。
“抱歉,都是因为我前面的失误,害得大家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他满脸惶恐,几乎是一鞠到底;面对这么低的姿态,即便心里有气也不好发作了,工作人员都只好摆摆手,有好心的甚至反过来安慰他几句。
周自鸣又走到舒旷面前。
“真是不好意思,我几次ng,害得你进入状态之后又被打断。”
舒旷的视线却像是透过他看着远方。
见舒旷不答腔,周自鸣表情不安起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果然你不会轻易原谅我的。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他几乎要落下泪来。一旁的副导演是个热心肠,见这状况过来帮腔:“舒旷,男人嘛宽宏大量一点,小周的诚心诚意地道歉了,你也别置气了。”
舒旷像是才回过神来:“嗯?哦!没事,没关系的。”
秦梦轻笑:“他才刚出戏,你们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