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舒旷坐直身子,“没事没事,我去唱首歌发泄发泄就好。”
冯桓听了这话大惊失色:“别啊舒旷,算我求你,别再摧残我们耳朵了。”
张军跃听到也笑起来:“我举双手赞同,刚才你那首真算得上是鬼哭狼嚎。我特庆幸你们公司没打算让你往歌手方向发展,不然调音师得多忙。”
舒旷吊起眉毛:“少爷我现在不高兴,就是要摧残你们。”
冯桓说:“那要不你来点rap?我夜观天象,发觉你十分有rapper的潜质。”
“我夜观天象,发觉你竟敢嫌弃我五音不全,看我不灭了你!”
两人假模假样地你一“拳”我一“掌”,亓霁捂着嘴咯咯直笑。
助理也笑,问,“舒旷是哪儿不高兴了?”想到什么似的点头,“我明白了,是被薛老师给郁闷到的吧。”
亓霁抓住机会,“是啊,舒大哥太可怜了。每天都被骂成那样,我听了也不忍心。”
助理摇头:“是有点过分。不过薛老师就是那样的人,别扭。”
亓霁拉住舒旷的手臂,“能不能跟薛老师说说好话,让他……委婉一些?”
助理的目光落到两人的手上,眉眼里露出跃跃欲试的八卦神采来,略贱:“这个嘛……劝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他就是这个作风……对了哈,你们俩……那个了?”
“哪个?”舒旷眨着眼睛。
助理一脸小样你明明懂的跟我装什么装。
亓霁红着脸放开手:“没这回事,请不要乱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樊苓唱完过来,“轮到谁了?”左看看右看看,“你们在说什么呢?”
“在说薛导怎么虐待我。”舒旷苦着脸。
樊苓哈哈笑:“薛导确实是对你另眼相看,咱们可都羡慕你。”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见舒旷的表情挺认真,不像是在装可怜真得瑟,樊苓跟旁边几个人诧异地交换了眼神。
张军跃接过话茬:“也是,你是新人,不知道也正常。凡是被薛导狠狠骂过的,最后都会大红,这个是圈内几大怪谈之一。”
冯桓点头:“有人说薛导是国家研究的最新因果律武器的试验版。你看他拍文艺片准赚,拍商业片准赔,骂谁谁红,夸谁谁黑,准得不得了。”
助理被逗笑了,“你们就当着我的面说老师的坏话啊?哪有这么玄乎。薛老师那是别扭,越看好的演员他就越挑剔。”他拍拍舒旷的肩膀,“老师对你寄予厚望,好好干。”
舒旷瞪大眼睛,“真、真的?”
“干嘛啊?我们还能合伙起来骗你不成?”冯桓嫌弃地说。
“我、我没想到嘛。”舒旷摸着头嘿嘿笑,“忽然充满了干劲!让我上去引吭高歌一曲!”
“咳咳!”
“呃……”
“千万别!”
“放过我们吧!”
亓霁一回来,舒旷就喜滋滋地分享了这件事。
女孩一愣,甜甜地笑了:“原来是这样,那太好了。我也是第一次演薛导的电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内情,光顾着傻傻地为你着急了,还差点出了馊主意……不好意思。”
舒旷忙摆手:“怎么会!你是真心实意帮我。何况不是你出的主意,我也不会知道真相是不是?”
亓霁眼眶一红:“谢谢你,舒大哥,你真温柔。”
冯桓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