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融入也好,批判也好,都是在理解的基础上。而舒旷远没有这样的基础。如果不了解这一点,而仅仅从表面试图将他归类,只会摸不着头脑。
说他属于表现派嘛,当他对现实生活中的人进行模仿时,还原度高得惊人,很难让观众产生陌生感;而说他是体验派,他又没有和角色的内心进行过接触。
该从何下手培养,并没有前例。唐申义只能小心摸索。
这天舒旷正跟着唐申义大开脑洞,忽然就来了不速之客。
名叫文羡紫的中年女性,保养得宜,化着淡妆,戴着眼镜,颇有金领ol的感觉,完全想不到会是中央表演学院表演系的副教授。
随她一起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长相俊秀,颇有些沉闷腼腆的感觉。舒旷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来就来了,还带着偶像歌手上门干啥?”唐申义叼着烟说。
“小冯现在是我的学生。”文羡紫说话的时候,微微扬起了头。
“你改教声乐啦?”
“小冯改学表演了。”
想起来了,这不是秋眸特别喜欢的歌手冯京徽吗?
等两位副教授进了书房关起门来——虽然是一男一女独处一室但是就进去之前的那架势实在能打消所有旖旎幻想——舒旷果断搭话了。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掐架。”
“……所以你们文教授是来踢馆的?”舒旷忍不住哇奥。
冯京徽点了点头。
“咳咳,我叫舒旷,舒服的舒,旷野的旷。我告诉你名字,你做我的朋友。”
“呃?”
“你呢?”
冯京徽一瞬间乱了手脚,然后认真地回答:“我叫冯京徽,二马冯,京城的京,徽章的徽。”
“所以我们是朋友了?”
“呃……嗯。”
秋眸要是知道这过程非泪流满面不可。
很快舒旷就顺利得到一张签名,以及一个消息。
冯京徽是来做交换学生的。所以踢馆是一个方面,最主要(或者是顺便)的事情是委托唐申义照应他。
书房里头的争论声渐渐变大了些。舒旷忍不住八卦心,扯着新朋友贴在门上偷听,失望地听到“当众孤独”“规定情境”之类的学术名词。
“真没意思。”
“咳,那我们坐回去?”新朋友比他规矩多了。
“不是唱歌唱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要改学表演?”当新朋友变成好朋友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月时间。
冯京徽是个认真的人,有时死板得有些可笑可气,不过当他用黑白分明的眼睛安静专注地盯着人的时候,往往就能让人再气不起来。舒旷也算是个自说自话的主了,但在他面前还是经常完败。
舒旷问完问题,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