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开门:“嗯?怎么了?”
“方宾发高烧,我得带他去医院,跟您说一声。”乔柏羽声音焦急。
“啊?”后面跟上的沐继坤顿时醒盹。“怎么发烧了?”
“不知道,我开车送过去就成了,您和爸继续睡吧。”乔柏羽不想惊动其他人。
“怎么了?”单士祺和方灵芸听到外面有动静,相继起身,开门见乔柏羽穿着外套站在门外。
乔柏羽又重复一遍:“没事,方宾发烧,我带他去医院看看,您回去接着睡吧。”
“这样,柏羽,我跟你去,我来开车,你去把方宾抱出来。”沐继坤回身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我跟你们去。”方灵芸也要跟着。
“不行,你和思朝在家照顾闹闹,我陪着他们去。”单士祺拦住他们,闹闹不能没人管。
半夜三更把傅枫请到医院,傅枫站在病床床尾,看着躺在床上烧得不省人事的单方宾,又观察一下点滴的速度。
乔柏羽给他掖好被角,俯身摸了摸还是滚烫的额头,担心:“怎么会发烧呢?”
“伤口发炎,能不烧吗?”傅枫皱眉。“做什么了?会累着?”
“给闹闹喂了三天的奶。”沐继坤回答。
傅枫瞪大眼睛:“他有奶吗?”
“不是,是拿着奶瓶喂的奶粉!”沐继坤解释。
“噢!你们不会喂啊,还非要他喂,累着了吧,累得伤口都发炎了,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光坐着呢?要以平躺为主。”傅枫一副活该的语气。
单士祺无奈:“别人喂奶闹闹都不吃,非得在他怀里才乖乖地吃奶。”
打了退烧针,吃了退烧药,输了退烧液,可是体温下不来,一直保持在40度。整个人烧得全身通红,烧了一天一夜,不见好转。
乔柏羽可急了:“傅叔叔,您到底怎么回事?还能不能退烧了?”
傅枫同样着急:“什么叫我怎么回事?你不是看见了吗?该用的能用的治疗手段都用上了,不起作用能怨我吗?”
“哎,柏羽,怎么说话呢?”沐继坤埋怨地看了一眼乔柏羽,好言好语地冲傅枫说。“那个,傅枫,你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烧退不下来,证明还是有炎症,得消炎,刚才用了消炎药,等等看吧,再不行的话,想其他的办法。”傅枫的语气缓和一点。
好在,用了消炎药后,单方宾的体温逐渐地下降,烧慢慢地退了下去。
“闹闹呢?”单方宾醒来后第一句问的便是孩子。
“还提闹闹呢,要不是你非要给闹闹喂奶,能病成这样吗?”乔柏羽没好气地说。
“闹闹有没有好好喝奶?”单方宾惦记着孩子,不计较他的坏脾气。
乔柏羽到底不忍心和他发火,安慰他:“有。你快好好休息吧,别操心了,等身体养好,自然能喂闹闹喝奶。”
听到闹闹一切安好,单方宾放松下来,浑身酸疼,还有脑袋嗡嗡作响,十分难受。
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星期,单方宾的情况时好时坏,时而发烧,偶尔耻骨疼,一家人每天轮着在医院陪护。乔柏羽工作上的事情不能怠慢,医院、家里、公司三头跑,忙上加忙。
单方宾出院后,在家人精心地照料下,身体在慢慢地恢复着。
怀孩子难,生孩子更难,坐月子是难上加难。
单方宾的月子坐得格外难,别人都是坐一个月的月子,然后便活蹦乱跳该干嘛干嘛,到他这儿,用了三个月还没恢复好,一直处于卧床休息的状态。
单方宾半躺在床上,许阿姨抱着闹闹在他面前溜达着,闹闹不时地看着单方宾,美滋滋地任由许阿姨抱着。
单方宾拿起电话,打给乔柏羽:
“喂,柏羽,我在你楼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