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主回过头来扫了他一眼,夺过他手中的衣服自己披上:“你想知道这个?”他沈默了片刻,忽然反问道,“你听说过我昔日的事,是麽?”
离鸿头一次在晨曦里清楚瞧见他的相貌,不由得又呆住了,半晌才点了点头:“听……听过一些。”
狼主缓缓系著胸前衣带,口气有些危险:“哪些人敢提这些旧事我大约也知道,他们都是如何说我?”
离鸿想起天南和朔北堂那帮人提起明月公子时那副兴奋又猥亵的神情,有些犹豫起来。
“你不说,我便去问他们好了。”狼主冷冷道。
“别,”离鸿自然能猜到被问的那帮人会有什麽下场,忙拦下他道,“他们提起明月公子,都说……说是生得极美……”
听了这话,狼主的脸狠狠扭曲了一下,似乎很有些愤怒,而後阴冷地问道:“只有这些?他们定然说过我是姜腾的娈宠,是不是?”
“姜腾……是前狼主的名字麽?”离鸿呆呆道,接著便触到狼主恨意昭然的眼神,只好低下头轻轻点了点,“他们……说过。”
“也是,你在风狼里几年,怎麽会没听过这些丑事。”狼主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古怪的笑意,“我背上的刺青就是姜腾所赐,他当年生怕被别人夺去焚心诀,便将孤本烧毁,用秘术将这口诀连同一副桃花图刺在我背上,这图和字出现的时机只能由他以内力掌控,所以他以为这是藏起那秘籍万无一失的法子。”
前狼主既然把他视为生命般重要的秘籍藏在他身上,可见对他的看重,但离鸿听他所述,却只觉得心中又苦又涩,轻声道:“那刺青是不是很痛……”
狼主又是冷笑,笑声里有些惨然:“这个比起其他根本不算痛,但姜腾折磨人的手段那麽多,怎麽会这样轻易放过我,他同时种入的除了刺青,还有南疆淫蛊。”
他说完,瞟了离鸿一眼,却见少年只是茫然地望著他,便淡淡解释道:“淫蛊,就是让人离不开男人的东西。”
离鸿怔了怔,恍然大悟般红了脸,又很快握住了拳头:“他……他怎麽能……”
“他就是想让我离不开他,”狼主咬著牙冷笑了一声,“可我还是杀了他。”
他低了头,仿佛喃喃自语,神色间又是恨又是痛苦:“一开始,那些淫蛊失去了他的控制,几乎把我折腾死。但姜腾还是太蠢,他忘了这世上除了他,还有很多男人,”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报复的寒意,“我从来是不在乎这些的。”
离鸿忽然抱紧了他,他想起了那些与狼主欢好後被杀的男人们,这个高高在上的狼主竟与嗜人血的惠儿一样,并非为了贪欲,仅仅是为了自保。而这自保的方式,却都会让他更加的痛苦。
“你之前说要用太虚心经剔去的阴毒,就是指这些淫蛊对麽,你放心,今後不管是盗是求,我一定会替你寻来太虚心经,”离鸿胸口激荡得厉害,紧紧抱著他道,“在心经寻来之前,若是淫蛊再犯,就让我替你解,不要,不要再找别人了。”
狼主却将他一把推开,颇有些嘲弄地道:“你知道怎麽解?”
离鸿睁著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道:“知道啊,”他有些尴尬地指了指床榻,“我们昨晚……不是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