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她现在不喜欢自己了,还是要牢牢抓住了她。
“免得你白白害了他。”若有所思过后,男人不轻不重吐出这几个字。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江稚听懂了,沈律言这种霸道的行径和强迫也没什么分别了。
“你知不知道我恨你。”
“我知道。”
“你伤害了我在意的人,我只会更恨你。”
“我明白。”
就像打在棉花上的拳头,一点儿用都没有。
沈律言抬起手,手指还没碰到她的脸颊,她就往后退了两步,后腰抵着桌角,脸色微微泛白。
沈律言的手指停在半空,若无其事蜷了起来,他说:“都快到预产期了,就别问一些听了给自己添堵的话。”
江稚垂着脸,落在两侧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沈律言看不见她脸上的神色,哪怕如此,他猜也猜得到,此时此刻她的眼睛里一定充满了对他的憎恶,或是隐隐的畏惧。
他不想要她的恨。
不想要她的怕。
但是怎么办呢?已经走成了现在这一步。
支离破碎,无法挽回。
他能留住的,他能得到的现在只有她的恨了。
恨也比什么都没有好。
也比彻彻底底的忽视要强。
江稚闻言,忍不住出声讽刺道:“看不出来你还挺会体贴人。”
沈律言又这么会听不出这是讽刺,欣然受下。
他的手机正巧在这时响了,是助理打过来的电话。
沈律言当着她的面接了起来。
“沈先生,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人拦了下来。”
“问了吗?”
“问了。”助理扫了眼面无表情坐在车里的男人,唇角似乎还噙着讥讽似的冷笑,他收回目光,继续答话:“傅先生说不知道。”
沈律言还以为傅景初会承认,意料之外,傅景初这次敢做不敢当。
“我现在过来。”
“好的,沈先生。”
挂了电话,沈律言也没急着走,圈住她的手腕,不知发什么疯把人扯到了自己的面前,不知为何,他忽然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江稚浑身僵硬,下意识挥开了他的手。
沈律言的手背红了,疼是不疼,他抬起眼,似笑非笑看着她,掐酸带醋的话像是从喉咙深处冷冰冰挤出来一样,“你怕什么?都这时候了我还能杀了这个崽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