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忍无可忍用力踢他一脚,平地家居鞋踹到了他的小腿,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样,还能面不改色。
沈律言觉得她对生气也比之前不理人要好,“再踹两脚?”
江稚无法理解他今天是又受了什么刺激,“你有病吗?”
沈律言察觉到她想要逃离,扣在她腕骨上的手指更加用力,隔着皮肉掐着她的骨头。
江稚疼的皱了皱眉,“放开我。”
沈律言像是没听见,没什么所谓地说:“你愿意耗,就这么耗着吧。”
江稚不想和他这么僵持下去,不得不忍气吞声摸出手机把他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沈律言好像是满意了。
但又似乎没有完全满足。
“不许再拉黑我。”他警告道。
“如果不是你不断地打扰我,我也不会把你的号码拉进黑名单里。”
“你不接,我只能一直打。”
“我有什么义务一定要接你的电话吗?”江稚气地发笑。
“好像是没有。”沈律言低头,看着她绷紧了的小脸,除了不高兴还是不高兴,好像真的挺烦他的样子,他抿了抿唇:“我之后不会再给你打很多的电话。”
兴许人就是喜欢犯贱的、逆反的。
她装聋作哑,不接电话。
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不甘,所以才一遍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说不定她接了,听见了她的声音,他就会丧失兴趣。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现在你能松开我了吗?”
沈律言慢慢松开了手,她的皮肤薄,很容易留下印记。
纤细的手腕已经落下了很明显的指痕。
鲜红瞩目。
江稚揉了揉手腕,刚准备上楼,身后的男人又说:“早上我看见你和盛西周一起下了楼,前两天还是那个律师,今天又换了人,你这种迫不及待的速度我都甘拜下风。“
他的唇角噙着淡淡的冷笑,似嘲似讽,不怀好意。
江稚没想到他早上就过来了,她没有必要和他解释,误会就误会吧。
她不说话,他就当她默认了。
沈律言的声线有些阴沉,冷冷的嘲讽:”你们同居了?这间小房子住得下吗?也不嫌挤。”
她知道自己在他那里大抵是水性杨花的。
招惹完这个,就去招惹另外一个。
她也不在乎更狼藉的名声。
“这就不劳沈先生操心了。”
“好奇而已,谈不上操心。”沈律言压着无处抒发的烦躁,“我为什么会操心前妻和新的情人上哪张床?”
江稚紧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
沈律言看见她眼圈泛起微红的样子,再多刻薄的话忽然也说不出口了。
明明是想和她好好谈的。
每次都忍不住要出口伤人。
这个时候,沈律言还不清楚他用尽了伤人的话,是没有办法表达爱的。
他望着她,不甘隐在平静的声音里:“谁都可以,就我不行,对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