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也清楚,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她的话。
当时的咄咄逼人,步步紧逼。
已经是作茧自缚里的茧。
江稚开这间工作室花掉了一半的积蓄,说心疼也有点心疼。
可是想想,人总要勇敢的往前迈。
失败了大不了重头再来。
江稚自我心里安慰过后,就继续准备工作室的事情。
加上她,现在总共也就五个人。
其中两个是助理。
工作室刚刚开始营业,倒也没那么快接到单子。
江稚的师兄建议她试着先总大单开始谈,没有名气,没有关系,谈下来的几率的确是比较小的。
但是试试总没有错。
工作室每个月的开支都不小,前几个月维持收支平衡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她不心急,慢慢来就好。
江稚在开这间工作室的时候就做好了去应酬的准备。
逢人就要给三分笑脸,这对江稚而言不是特别难的事情。
只是每次去酒店谈事情,总是要碰到一些如刘国正那样的人,色眯眯的看着她,目的一看就不纯。
江稚现在也不怎么忍耐,觉得被冒犯了转身就走人。
这也导致刚开业的这个月,他们什么工作都没接到。
不过还好,江稚以前单打独斗的时候认识的客户,觉得她还不错,有心帮她搭桥牵线。
江稚把这两个小项目交给了新来的两个设计师。
她闲下来的时候就去湖边吹风,忙碌的生活使得她的心境都开阔了不少。
停掉抗抑郁的药物之后,她每个月只需要再去两次心理诊疗室就够了。
每次都是在里面大哭一通。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还有那么多不能自我开解的、觉得委屈的事情。
江稚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在家里碰见过沈律言。
她工作忙,他的工作更忙。
她偶尔能在电视机的财经频道看见有关他的消息,媒体对他的评价也是年纪轻轻的商业巨鳄。
这也没说错。
江稚有十双手都不够数他名下的产业,涉及面太广了,几乎无处不在。
这晚沈律言不到八点就回了家,两人久违的坐在一起吃了顿晚餐。
沈律言好像对她的工作了如指掌,用过晚饭,男人随口一提:
“海陵有个度假酒店项目,现在还在找室内的设计团队。”
“你们要不要试试看?”
这么大的项目,江稚当然会心动,但她不想自己的工作和他牵扯太多,生活已经交缠在了一起。
工作上的事情还是尽可能分开。
而且她总觉得沈律言这是在施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