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新闻都被压下去了,我们不要想这件事好不好?”许听白也恨死了盛西周,狗男人一个。
江稚本来精神状态就不好,怎么受得了这么大的刺激?
“你相信我,真的没几个人看见。”
“嗯。”她这个字自己说出来都不信。
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私底下恐怕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丑闻传播的速度,总是飞快,不用多久就传遍了各个角落。
江稚不在乎沈律言会不会看见那些照片、那段剪辑好的视频,她不想沈夫人看见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她也不想看见沈夫人对她失望的眼神。
她更无法想象她的妈妈知道这件事后,能不能受得了。
江稚脑海里闪过很人,很多事。
人生第一次,她想要逃避,逃的远远的,原来她没办法坦然面对这件事。
她站在马路边,看着单行道上的车流,眼神放空了会儿,有些涣散,怔怔的望着,忽然间冒出一些不受控制的念头,想要冲进车流里,哪怕被撞的高高飞了起来,再重重落下,也没有关系。
许听白脸色煞白,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惊魂未定,“阿稚,你做什么?”
江稚还没反应过来,“我怎么了?”
许听白浑身冒着冷汗,“你刚刚想往马路上冲。”
江稚垂眸:“是吗?可能是我在想别的事情,走了神。”
许听白不敢再松手,“你可别吓我了。”
江稚包里的手机从刚才开机之后一直在响,许听白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就提醒了她。
“我觉得可能是你老公的电话。”
“你要不先接接看?”
江稚沉默几秒,考虑了一下还是听了她的话,接起了电话。
她比沈律言先开了口,“我在回家的路上。”
男人顿了顿,嗓音平静的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需要我接你吗?”
“不用。”
许听白帮江稚打了车,顺便送她到了家门口,一路上她都不敢轻易让江稚离开自己的视线,就怕她想不开。
好在把人平安无事送回了家。
江稚站在门外就见客厅亮着灯,她的掌心里还有盛西周身上流下来的血,已经干涸,没来得及清洗。
江稚换好拖鞋,走进家门。
沈律言坐在阳台边,听见开门的声音,平静的目光遥遥朝她望了过来。
他没有开口询问那些照片是从哪儿来的。
也没有问视频的事情。
就像他今天根本没有看见这桩闹得沸沸扬扬的丑闻。
他不提,江稚也不提。
她没看他:“我想上楼休息一会儿。”
沈律言起身,蹙着眉望着她脸上的平静,他动了动唇,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好好休息。”
江稚拖着疲倦的身体上楼,回到卧室,爬上了床。
她难过就想睡觉。
睡过去就能遗忘不好的事情。
没过多久,男人也进了卧室。
江稚觉得粉饰太平好像也不是办法,她睁开了眼:“你都看见了吧。”
男人解开领带的手顿了片刻,不言不语,像是默认。
他的气色也不好看,苍白的脸像是病了。
江稚坐了起来:“不好意思,让你丢脸了。”
沈律言将随手扯开的领带放在一旁,“不要说了,我已经让人处理掉新闻。”
她拥着被子,好像没听见他的话:“照片和视频都是真的,但不是我自愿拍的。”
她抬起眼,望着他:“都这样了,沈律言,你还是不和我离婚吗?”
沈律言回望着她,他不愿回忆今天看见网上疯传的那段图频时的心情,烈火烹油,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