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说什么都不对,这件事还是交给沈律言来处理吧。
他从来都不想公开这段婚姻,和她的身份。
相信他一定有办法搞定他的母亲。
其实真正算起来,她和沈律言连张合照都没有拍过。
她不是喜欢拍照的人,沈律言也不是。
回忆有时候能变成纪念品。
江稚对沈律言曾经的那些记忆,都化成了一场空。
她最浓烈的情感,什么都没有留下过。
—
又过了半个月。
江稚手上装修的这间房子,硬装几乎完成了大半。
每天从施工现场回到家都有点灰头土脸。
整个人瘦了半圈,反而气色好了很多。
这天晚上江稚从浴室里出来顺便吹好了头发,放在床上的手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全部都来自同一个人。
全都是沈律言的。
将近一个月没有联系,江稚看见他的手机号码还有些恍惚。
她没有回拨过去,错过就错过了吧。
而且多半从他嘴里也听不见什么好话。
江稚刚准备爬上床睡觉,手机又响了。
不是沈律言的声音,而是酒店的经理,“您是沈先生的夫人吗?他喝多了,麻烦您过来接他一下。”
江稚说:“他有司机的。”
她这几个字还没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随后把地址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江稚随便套了件外套,里面穿了身居家的睡衣,随便从地库里开了辆沈律言的车过去。
她以为沈律言是醉得不省人事,事实上,他看起来和平时清醒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包厢里也不止有他。
顾庭宣还有盛西周,他们似乎都喝了点酒。
盛西周比起之前,又白了不少。
他用一种江稚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
江稚忽视了他们。
沈律言趁她不注意,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了怀里。
淡淡的酒气,萦绕鼻尖。
江稚半坐在他的腿上,男人的气息落在她的鼻尖,她微微偏过脸,“沈律言,你是装醉吗?”
沈律言好像真的有点醉了,嗓音有点沙哑:“电话不是我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