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发现她租了这个房子也没什么用处,因为沈律言好端端不去住他的豪宅别墅,偏偏要来她的小房子里挤。
沈律言是很挑剔的一个人,什么都要用好的。
虽然嘴上没说过,从他皱眉的神态也看得出来他是有些嫌弃她的卧室很小。
江稚觉得卧室的大小刚刚好,尤其是拉开窗帘等待太阳照进来的瞬间,显得特别温馨,其实沈律言如果真的很嫌弃的话,完全可以不必屈尊降贵留宿在她的小房子里。
江稚忍了几次,终于在今天晚上沈律言洗完澡出来又说太小了几个字后,把心里话说出了口:“沈先生,不然你还是回家住吧,我家确实有点小。”
沈律言刚洗完澡,换了件宽松的t恤,单薄的布料贴着他的腰腹,隐隐透出几分清瘦利落的腹肌线条,他的头发擦拭的半干,微垂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漂亮的阴影,男人开了金口,“没嫌你家里小。”
江稚才不信他的话,他都说了不止一次。
沈律言打开了窗户,边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床有点小。”
一个不大的双人床,条件实在太有限了。
有几次,沈律言都怕她会掉下床,下意识伸手护住她的后脑勺,就怕她掉下去摔出个好歹。
都是成年人,江稚心领神会他说的什么意思。
她选择默不作声。
沈律言索性将这个话题摊开了来说:“明天我请人来换张床。”
江稚说不用,客客气气地:“你太客气了。”
她绞尽脑汁想了几个借口:“房间就不大,就算搬一张大床来也放不下去。”
沈律言沉默下来,好像在深思熟虑她的说法,可能是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那也行。”
江稚的心还没放下,沈律言忽然间捏住她的下颌,端详着她的唇瓣,“以后多换几个地方试试。”
江稚脸上的温度不受控制的飙升,她很容易就脸红,连着耳朵都像烧起来了一样。
她抿唇:“沈先生,你不觉得你在我这里留宿的频率有点太高了吗?”
一周起码有六天。
江稚很无语又不敢挑得太明白,她甚至蠢蠢欲动要沈律言付房租。
沈律言皱了下眉,“有吗?”
江稚点头,掰着手指头给他算了算,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现在这样真的很不好,“我主要还是怕你在这里住的不舒服。”
沈律言淡淡瞥了她一眼:“你不用操心,我住的还挺舒服的。”
他说话一如既往的直白:“江秘书是想赶我走?”
江稚肯定不能承认,说得难听点,沈律言的的确确还是她的金主,“没有。”
沈律言嗤了一声,眼神不像是相信了她的样子:“那就嫌我来的太多。”
江稚厚着脸皮依然说没有。
沈律言觉得看她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和自己扯谎也还挺有意思的,柔软的耳朵根红成了一片,说都讲不利落。
他伸手捏住她的后颈,没怎么用力。
漫不经心的揉了两下,后颈这片雪白的皮肤不多会儿就泛起了薄薄的红。
沈律言弯腰贴近了她说话,为了让她听得更清楚:“合同上写的可是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
“……”
“我住在你这里合理合法。”沈律言这种时候往往心情还不错,说话也和颜悦色:“睡你也是合理合法的。”
江稚说不过他,索性闭上了嘴。
她躲到书桌前,借口自己还有工作要忙,人还没走到电脑跟前,就被沈律言握着手腕扯了回去,嗓音莫名有种事后的沙哑:“过来。”
江稚被他扯到面前,沈律言把干毛巾塞进她的手里:“帮我擦头发。”
他的头发其实已经半干,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