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和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一样,都是旁观者。
她甚至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工位上就能够听清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她唯一比别人知道多点的只有那顿鞭子并不会在皮肤上,留下不可愈合的疤痕,曾经那些鲜血淋淋的伤口,早已痊愈,几乎看不出任何的痕迹。
她的背部,光滑如初。
只有肩头被割破过的那道短疤,迟迟未消。
她和沈律言那段故事,现在剩下的最后点印记,也只有这道指甲盖大小的短疤。
逢千凝还气鼓鼓的,好像连眼泪都快被气出来了,她当然看不起江岁宁,一个暴发户的女儿,真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了吗?
但是这个暴发户的女儿,比她面上表现出来的聪明多了。
特别会来事儿,手腕多,精明算计,又会演戏,寻常人压根不是她的对手。
逢千凝忍住了眼泪,“你如果真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离婚娶了她?”
沈律言这个人特别不喜欢别人和他唱反调,越是用这种话激他,他越会让你不好过,“逢大小姐,你的建议很不错,我回去会好好考虑的。”
逢千凝被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说又说不过他,只能咬牙切齿跺跺脚,本来还能忍得住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不许你娶她。”
沈律言从来不惯着这位千金大小姐的脾气,大少爷碰上大小姐,撞在一起就没有个愿意让步的,“我不是你那些仰慕者,你还没资格管我。”
他对她的忍耐力好像已经到了极点,连世交的情谊都不愿再顾及,“你如果再来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明天就去人事部签字离职。”
逢千凝哪里是那么轻易就放弃的人,“我不走,我要继续留下来打杂。”
“那就别犯你的千金小姐脾气。”
“我没有呢。”
“我很忙,你出去吧。”沈律言已经足够忍耐,他冷着脸:“以后泡咖啡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你就老老实实待在你的位置上,随便你做什么都都行,就是别来我面前。”
逢千凝怨气颇深,但是看了眼他的脸色又实在不敢多说什么。
她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其他人立刻收起八卦的表情,假装忙活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程安她们从来没听说过沈总已经结婚了。
这种惊天大八卦瞬间就在办公室里炸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传遍公司大大小小的工作群。
程安微信私聊了江稚:【你刚刚听见了吗!?天呐,逢大小姐的意思是沈总已经名草有主结婚了?】
江稚心虚的很,含含糊糊想要跳过这个话题。
程安显然对其他事情都不感兴趣,紧抓着这件事不放,【沈总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完全没有听说过啊啊啊,这也太突然了。】
可能是觉得在手机上疯狂输出也不过瘾。
程安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摸摸溜到江稚的工位旁边,掩耳盗铃似的用文件夹挡住了自己的脸,“沈总真的结婚了吗?我们的总裁夫人到底是哪位神仙?我真的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号人,而且沈总好像也没有戴过戒指。”
江稚装傻充愣:“我平时都不敢问沈总的私事。”
程安完全相信她,“我们公司都没有人见过总裁夫人吧?感觉会是个没可怜兮兮的灰姑娘,被霸道总裁叼回家娇养一辈子。”
江稚:“……”
程安的想象力十分丰富:“说不定是沈总对他的妻子有不同寻常人的强烈占有欲,不想让除了他之外的人见到他的妻子,才会选择隐婚。”
江稚哭笑不得,“应该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