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不想提,这个伤疤对她来说太痛了。
每次揭开这道看似已经愈合的伤疤,都还会血淋淋的再痛一次。
结了痂的伤口下是腐朽的烂肉。
血肉翻覆,钻心透骨。
江稚想她已经拿出足够的诚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知道你怀疑过我是故意不吃药的,我只是忘记了。”
沈律言掐紧了她的手指,她叫了声疼,男人才缓缓松了松力气。
江稚甚至对他笑了下,“后来是我糊涂,你知道的我一个人孤独太久了,就想有个孩子能陪陪我也挺好的。”
沈律言哑着声:“别说了。”
江稚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现在急着自证清白,“那个时候就是换成其他任何人的孩子,我都会想要留下来的。”
她最怕的就是沈律言发现她其实爱了他很多年这件事。
这个占据了她的青春的男人,好像永远都那么耀眼。
沈律言的脸色用难看两个字已经不足以来形容清楚,他绷着锋利的下颌线,冷峻的脸庞一点表情都没有,他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不提这个。”
江稚松了口气,他没误会她吃醋就好。
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吃醋呀。
她说:“谢谢你,点醒了我,不然我还不知道要糊涂多久。”
沈律言抬眸,黑瞳里覆满冰霜,他又快要把她的手腕掐断了,她说的这些话,就像是刀插在他的心里,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只知道他不想再听下去。
沈律言淡道:“不客气。”
两人的谈话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逢千凝今晚也在受邀名单内,她是逢家唯一的千金,身份高贵,平日这种场合也少不了有她。
“江秘书?”
江稚下意识要把手从沈律言的掌心里抽出来,被男人牢牢扣在掌心,纹丝不动。
她抬起脸,不得不对逢千凝笑脸相迎,“逢小姐。”
逢千凝的目光扫过两人紧握的双手,眼神冷了冷,“江秘书,你这么客气干什么?就和在公司一样,叫我逢助理就好啦。”
江稚很尴尬。
逢千凝在她右手边的空位坐了下来,探出半边身子:“沈总,你一直抓着我们江秘书的手是不是不太好啊?”
沈律言对逢千凝这位脾气骄纵的大小姐没什么好印象,“你不是知道?她是我的妻子。”
逢千凝愣了愣,还以为沈律言会和这个家世普通的女人隐婚到离婚那天。
没想到今晚就大大方方承认了下来。
“哦,我差点忘了。”
“现在记住也不晚。”沈律言这会儿心情本就不好,逢千凝可不就是撞上枪口了吗?他太了解逢千凝,哪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逢千凝,我警告你。”
“在公司也好,在外面也好。”
“离我老婆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