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的语气很平淡，张秘书却一脸见鬼的表情：这年轻人的话，居然完美解答了自己心中顾虑的几个问题，可是，这些问题根本不是短时间能算出来的，就好比那个前期投资，各项工程款项不经过细致调研，根本不可能得出来。

这怎么可能？

沈玉霜也见鬼一般看向苏秦，瞠目结舌。

张秘书惊讶良久，才道：“沈家果然是沈家，藏龙卧虎啊。”

苏秦微微一笑：“我前天看公司材料时候，恰好看到个类似的投标，上面有些数据正好有用，便记下来了。”

苏秦虽如此说，沈玉霜是万万不信的，她天天都盯着那些材料，一年也不知道经手了多少遍，也没记下来，苏秦一个外行，看了几天，就能正好记下来，还说的头头是道？

张秘书赞许的看向苏秦道：“你沈家有这样的人才，这项工程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就在这时，旁边就一个声音道：“张秘书，我觉得沈家并不太适合这个项目。”

张秘书好奇的看着说话的人，道：“你是？”

“我是周家的周辰言，五年前我跟着父亲来参加江北商圈大会，就远远见过您一面。”周辰言挽着李晴的手走了过来，一脸谦虚的道。

“哦，周辰言啊，我有点印象，你刚才说，沈家不适合这个项目，是为什么？”

周辰言看了沈玉霜一眼，道：“我觉得，您可能上当了，沈家现在根本没有能力接下这个单子。”

张秘书好奇道：“这话怎么说。”

周辰言道：“他们恐怕没有告诉你，联席投票后，他们会被降格一事吧？沈家一被降格，按照当年约定，他们就得让出百分之九十市场的占有经营权，他们还能有什么流动资金呢？”

此言一出，沈玉霜立刻脸色苍白，她本想在联席投票前敲定此事，拿下这份合同，这样即使沈家被降格，市场全失，也能给沈家留下翻身的资本，却没想到被周辰言抖了出来。

张秘书顿时问道：“这个……周辰言说的是真的吗？”

沈玉霜有心否决，可是又说不出假话来。

张秘书见状，心里已经有底，知道周辰言说的八九不离十，心中有些恼怒道：“沈姑娘，这么大的事，你刚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如果沈家被降格，没有了市场经营权，那项目的经费怎么保障呢？你这是欺骗！”

张秘书身居高位，气场极强，虽然平素和蔼，但是此刻神色严肃起来，顿时让人感到一种莫大的压力。

“这……”沈玉霜理亏在先，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辰言看着沈玉霜的表情，露出一丝冷笑。哼，沈家自从沈老爷子死后，一群短视之辈，迟早沦为我周家附庸。

沈玉霜满脸着急，苏秦依然很冷静，淡淡道：“张秘书，我们没有欺骗您，因为联席投票，本就是决定该哪家让位的，如果一定是沈家，那还投票干什么？换句话说，只要联席投票一天没确定，任何一家都有可能被降格，为什么偏偏是我沈家呢？”

周辰言哈的一声：“联席投票的结果，早已可以预计，你还死鸭子嘴硬，真是可笑。张秘书，我还要提醒您一下，你面前这个人目前的身份，根本不能代表沈家做这样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