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上前一步,俯身见礼,不卑不亢地说:“苏洄参见王爷!”
桓亲王见人家大大方方,自己也不好太为难,虚抬折扇,温和地说:“弟妹请起,自家人不必多礼。”
苏洄微微一笑,福了福身子:“王爷抬爱,是小女子的福气,不过礼还是要谨守的。”
桓亲王听此,原来的轻视即可去了三分:“弟妹真乃恭和之人。”
巽王冷冷一笑:“此番倒是做作起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前张牙舞爪的。”
苏洄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忍不住想噎他两句。忽然想到这是封建社会,眼前的人都是特权阶级,她的命在这些人眼里好比蝼蚁,他们轻轻一踩就没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只好咬牙咽下,淡笑着退到吕子陵身后。
吕子陵暗赞自家娘子慧智,淡笑道:“巽王说的可是吕棹?我记得棹自小便落了个自命清高的酸书生模样,不如王爷神武勇猛。”
巽王摸着被苏洄咬过的地方,莫测高深地说:“郡王倒是护得厉害。依本王看还是先看清了眼前人的真面目才是最要紧的,莫要将来后悔。”
吕子陵自不会漏掉巽王细小的动作,笑道:“吕棹现在的眼前人是王爷,自是看的分明。”
“你…”巽王呗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好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泽嘟郡王见气氛甚是压抑,少不得和和稀泥:“我们四人多日不见,不如尽兴而归。”
巽王讽刺道:“只怕平阳郡王顾着佳人不肯赏脸。”
吕子陵不怒不喜,淡淡一笑,回望了有些担忧的苏洄一眼:“洄儿最为识礼。泽渡郡王有请,吕棹怎敢言辞呢!”
苏洄有眼力劲儿地俯身告退:“王爷和三位王爷尽兴,苏洄先告辞了。”
泽渡郡王虚挽:“弟妹想必还未用饭,此番被小王搅了去,实在失礼,不若就此坐下,一同用饭可好?”
苏洄淡淡一笑:“蒙郡王抬爱,苏洄甚是荣幸。只是小女子一不擅饮酒,二不善言谈,呆坐在此,只怕扰了王爷雅兴就不好了。再说苏洄虽承王爷厚爱,然而还未过门,理应守闺阁之礼。”
桓亲王点头赞道:“弟妹善识大体,这是子陵之福啊!”
吕子陵笑道:“子陵亦有同感!”
苏洄轻施一礼,恭敬地退到门外。吕子陵忙示意六儿跟上。
待苏洄走出雅间时,隐隐传来巽王的讽刺声:“什么弟妹,福气,两人一没有请帖,二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来未婚妻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