暯桐直接就甩给红萸一个白眼,赤果果的鄙视他的智商:“怀你个大头鬼!”
“哎!”红萸刚想反驳,冷宫的门又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白面无须的老太监颠颠的走了进来,捧着圣旨念叨:“仪贵妃,接旨吧。”
这时候,陆子珺又下了什么无聊的旨意?暯桐暗自揣测,乖乖的跪下,等着太监宣读。
且听他道:“着太后懿旨,仪贵妃突发失心疯,冒犯天颜,今夺去封号,贬为庶人,永禁冷宫。”
啥!暯桐无语的看向那老太监,这太后也太会睁眼说瞎话了吧,这要是永禁冷宫了,还怎么去陆子珺身边偷东西啊。如果不走出冷宫,自己又能如何能够避开红萸,伺机逃走。
暯桐正是在发着呆,一旁的红萸突然现身自地上捡起被暯桐扔掉的懿旨,也跟着皱了眉头:“哎呀,这回倒是真的不好了,你变成疯子了,还要被关在这里,啧,这可怎么完成主子的任务哦。”
最后几个字,语调明显的拉长,暯桐抬头便见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伸手就给了他一拳,“你这乌鸦嘴!”
红萸笑而不语,斜眼看她,莫非,这家伙能想到法子离开这?
可连着好几天,冷宫的门除了定时送饭的太监推开过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人来了。暯桐望望天,表达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无奈,继续开始四处寻找制蛊的毒虫。
墙头上的红萸迎风而立,眯着眼瞧她在一堆断壁残垣间四处翻找,眸中多了几份深思。这家伙,怎么能连着好几天都这么神神叨叨的在那堆破砖头之间乐呵?“嘿!你在找什么呢!”
他飞身而下,落在暯桐的跟前,探究的看着暯桐认真的动作。暯桐只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下一刻,眼前的景象叫红萸也是有些发麻,只见那数不清的蜈蚣自砖堆里爬出来,乖乖的顺着一个方向,爬进朱红漆的食盒。
红萸掐了自己一把,回过神来,狐疑的问向暯桐:“你弄这些蜈蚣做什么?”
“吃鸡啊!”暯桐炫耀的抬了抬手中的食盒。
红萸恍然大悟,“原来你今天叫我去偷生鸡,是为了抓这些蜈蚣啊,可我瞧那些蜈蚣个头都顶大的,那鸡还能吃吗?”
“嘿,这你就不懂了,算了,以后再跟你说吧。”暯桐伸手拍拍红萸的肩膀,转身就快步溜开,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在制蛊就不好了。
真是个怪人!红萸自觉想不通暯桐的所作所为,摇摇头又回了树上打瞌睡。左右,她也不会功夫,这还能闹出什么事来。
且说暯桐在冷宫过得那是要多悠哉有多悠哉,陆子珺却是觉得一天比一天心烦气躁。不为别的,每每他顺着太后的意思去皇后宫中的时候,皇后身边的侍女总会伺候的格外殷勤,好似他来了天都放晴了一般。
这还不说,那侍女身上还一股浓郁的香味,每每靠近,便叫他难以忍受。可是看皇后那般欢喜那侍女,他也就忍下了,但是今日,他是真的生气了。
却原来,今日陆子珺本是心情颇好的去昭阳宫替卫林传话给司白婼,话还未有说上两句。侍女颖儿便不知是发了什么疯,突然身子一软就晕了,还十分恰到好处的晕到了陆子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