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龟公越说越难听,景华一字不吭,低了头任他骂。张泰见了,心里一急,掏出二两银子,道:“好了,别说了,吵得很。这银子你拿去,买些纸笔墨,愿意写就写。”说着把那二两银子塞到景华手里。
龟公见张泰掏出银子,眉开眼笑,道:“相公要我不说我就不说,我是聒噪,我是吵得很,我这就退下。”说着掩了门出去了。
景华捏着银子,低声道了谢。
这日倒不用张泰吩咐,景华自己把妆卸了,露出清清爽爽一张脸,面色白皙,鼻子挺直,两道淡淡的眉毛,斯斯文文。
张泰傻傻道:“你这样看上去真像个秀才,斯斯文文的。”
景华闻言变了脸色,忍了忍,终没忍住,冷言道:“折煞我了,我这样的人,哪里配比做秀才。”
张泰见景华整张脸都青了,心道糟糕。他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看见桌上的酒杯,急忙倒了三杯酒,“是我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自罚三杯!”说着咕咚咕咚就灌了三杯酒下去。
景华兀自恼怒,看都不看张泰一眼。
张泰没法,又倒了三杯酒,道:“我、我是个粗人,脑子不好使,不会说话,你别放在心上,这、这……”张泰急得团团转,却不知如何说得玲珑些,好让景华消气。
却说景华生了一会气,自己也纳闷起来。自己如何这般放肆,竟对客人生起气来?放在从前,他是绝对没有这个胆子的。可——
他看了一眼张泰,张泰脸色涨红,神情是十分着急。
——可眼前这个明显是个老实人,不说虚话,虽说做那事时挺折磨人,却从不欺辱他。
景华想,可不能这样放肆下去,便缓缓道:“这位大哥不必着急,是我的不对,倒对客人发起火来,十分该死。”
张泰见景华说话了,松了口气。接下去便不敢太过随便,说话小心翼翼,只捡些不紧要的说。
到吃完酒菜,两人相对无言,又到了做那事的时候。景华解了衣带,等着张泰过来。张泰那物实在凶猛,每次都弄得他去了半条命,因此景华是绷紧了头皮等着的。张泰走过来,却不像前两次那样猛地就把人扑倒,而是轻轻抱着景华肩膀,除了他衣物。
张泰于这云雨之事没有一点经验,前两次全是按着性子做的,把景华折腾得惨兮兮。可今天他像是突然开了窍,极尽温柔。
其实张泰哪里开了窍,只是他今日见景华被龟公骂得那么难听却不敢还口,心疼他平时必定饱受龟公欺辱;加上他无意说的话刺伤了景华,倍觉愧疚,因此手上便不敢用力,只想把身下的人好好捧着疼着。
他一条热烫的舌头在景华身上梭巡,恨不得把身下人滑腻的肌肤吞吃进肚。他这里咬咬,那里啃啃,弄得景华全身麻痒不已,抱住他头,微微颤抖。张泰见景华浑身泛红,说不出的动人,可怜可爱,一时激动,便往景华嘴上亲去。
乍然被亲,景华吃了一惊。他最不喜嘴对嘴,亲亲密密,但也不敢斥退客人,柔顺张开了嘴,让张泰舌头进来。
张泰这样的老实人,哪里懂得如何亲嘴,不过是凭着性子做。这时景华张开了口,他误打误撞,舌头进了一个柔软湿热的所在,销魂难言,不由激动起来,扑倒了景华,一条舌头伸进人家嘴里,肆无忌惮。
他这般亲着景华,只觉更有一种难言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