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赶紧问:“不知九鸾钗是怎么丢失的?公主可否为我详细描述一二?”
郭淑妃毕竟是后妃,与王爷同处一室不便,只能叹了口气,示意禹宣退出。禹宣不声不响,安静地合上书册,跟着郭淑妃步出小阁。
李舒白坐在旁边,随手翻了翻床边小柜上留着的周礼,漫不经心地听同昌公主诉说九鸾钗丢失的情形。
在周礼的旁边,蹲着一只两寸高的小瓷狗。公主府中一切用度精致而雍容,而这只小瓷狗却与这些金玉珠宝大相径庭,它约莫半个手掌大小,形状憨态可掬,虽明显是市井的东西,但做得十分精致。
他看着那只瓷狗,听同昌公主对黄梓瑕说道:“前几日我做了那个梦之后,昨日你又说会留神关注此案的,于是我便在你走后,将九鸾钗交给侍女们,让她们仔细留神保管……”
同昌公主只说了这几句,已经心悸气喘,她倚靠在榻上,呼吸紊乱,按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黄梓瑕赶紧轻拍她的背,一边朝外面叫:“来人!”
脚步声急促,垂珠和落珮等几个贴身的侍女疾步奔进来了,赶紧扶着同昌公主顺气。垂珠从怀中掏出小瓶子,倒出一颗丸药给同昌公主服下,又不停帮她抚着后背,直等她气息顺了,才松了一口气。
垂珠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也顾不上擦,赶紧先站起来,去旁边倒茶水过来。同昌公主见黄梓瑕打量着垂珠,便虚弱地抬手指着她,低声说:“你看,魏喜敏没了,我身边这么多人,也就垂珠最得力了……可惜就要嫁出去了,以后谁能这么贴心。”
垂珠赶紧跪下,说:“只要公主一句话,垂珠宁愿服侍公主到老,永不离开!”
“去,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她说着,回头看着李舒白与黄梓瑕,惨然一笑,“四叔,只能让落珮带你们去查看了,侄女是不行了。”
“好生休息吧,你自小有这病,最忌多思多虑。”李舒白说道。
垂珠跪在公主床前,取出她床头小屉中的钥匙交给落珮,也不站起,跪着帮同昌公主用汗巾轻轻擦着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