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嘉淮听他这话,全然没有怨气,反而是在故意逗他,便也回应他一句:“那可不?美人在侧我却要受这等案牍劳形之苦,当真是愁啊!”
“殿下你简直太不正经!”
陈以容端起茶杯遮掩住心中悸动,笑骂他青天白日,竟想那等春宵之事,说出去简直有辱皇家声誉。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推开,正是大皇子与太子齐来。
太子瞧见陈以容在内,口中直呼:“呀!五弟惯会在府里偷闲,与美人品茗消遣好不惬意,倒是累了本宫与大哥在外辛劳。”
而大皇子嗅闻到房中茶香四溢,眸间忽闪亮光,行至人身侧道:“这香气,一闻便是好茶啊!又是父皇新赏的吧?大哥好生羡慕,所以待会你送我些带回去吧!”
这大皇子为人直率,心眼也不坏,除习武狩猎外,就是爱品茶。常道茶可以清心安神,让他摒弃掉凡尘琐事的羁绊。
萧嘉淮看到来者,落盏摇首,起身行礼问安。见他二人行步如风,细汗微喘,摆手邀人坐,咐浅香上茶。
他佯作取笑言道:“大哥哪里的话,若是喜欢就拿了去,左右臣弟与阿容都是粗人,尝不出其中好坏。”
陈以容一听这话便不大乐意,连忙叫嚷着反驳他:“殿下说自己是粗人就也罢了,做什么还要搭上臣啊!臣虽然与你夫妻同心,可是才不想一起与你做那等粗人!”
大皇子觉得自己适才多余言语,倒是被他们这恩爱秀得猝不及防。
“你二人够了啊!我也就罢了,早已有妻妾相伴。倒是我们的太子殿下,至今仍未婚娶,怎受得了你们这般、这般浓情蜜意!”
太子闻言斟茶啜饮,横眉冷对睨他道:“大哥可莫要在这等事上牵扯上我。国事繁忙,本宫可无心于儿女情长之上。”
“这话可不对吧?”陈以容星眸微转,壮胆调侃起来:“那日清音坊内,太子殿下对着瑶娘目不转睛,还不是被她勾了魂去?”
太子唇角笑意戛然而止,心中隐有几分心虚,却不肯承认,仍嘴硬般拍案斥责。
“陈以容你大胆!竟敢妄议储君?”
“臣没有!臣冤枉!”
陈以容倒是不怕他,也明显看出人是在欲盖弥彰罢了。但仍是故意起身,躲到萧嘉淮身后,口中仍然叫嚷着:“太子殿下分明就是倾慕那瑶娘,被臣说中了心事还道臣的不是……您这是恼羞成怒了!”
萧嘉临听他口出“狂言”,眉头微微上挑,半带调笑般说道:“好啊你,竟敢诽谤于我?信不信本宫治你的罪,将你贬为五弟的侍妾!”
“那又如何!”陈以容不以为然,“就算是给殿下做侍妾,我也心甘情愿!况且,殿下才不会有旁人呢!”
对他而言,反正与萧嘉淮已然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至于身份,都早已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