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三公子是个好人。
好人?
他皱眉转头看他。什么意思?
三公子是个好人。颜守恒再重复道,虽面无表情道,话里里却隐约带着些不悦。
上官杰顿时明了,他再转回头直视前方,淡声道:我不会欺负他,若不是认定自己的感情,我不会挑明说。
少爷的感情多且复杂,这和三公子所要的完全不同。
我也能只对他一个。一顿,他往后退了一步,与他四目相接。我时常流连花街,不代表我不能专一对待一人。那只是我放松身心的地方,且之前尚未出现我所想要的人,现在可不同。
颜守恒也不畏惧地直视他。但长年的恶习绝不可能更改,不是吗?
他耸肩,笑道:这可不一定,为了讨好他,我可是什么都愿意做。嘴边噙着恶笑,他反问:还是你不乐见我能定下来?
少爷能定下自是最好,只是选上的是三公子,奴才戒慎恐惧。
欲得人,先得心,这可是你说的,况且我没忘记他最厌恶寻花问柳的男人,自是不可能做出令他反感的事。至于其他的,你大可不必担心。说完,他要再次离开,但仅走了两步,就又再停下。我说过,你在我们面前不须自称奴才,我们没把你当奴仆,甚至你愿意,与我做兄弟都可。
颜守恒一愣,思绪停顿半刻,嘴角终于扬起抹笑。守恒能在上官家替老爷少爷做事,就已感到心满意足,绝不会再奢求更多其他的。
上官杰眼角撇过他的背影,拂袖起步离开。
颜守恒端着晚膳持续站在原处,直至人离开,这才侧身看离去的方向。
他自小便在这地方做活,从少爷的伴读到接替父亲的总管职位,老爷、少爷待他犹如自家人,让他为此感激不已,绝不可能再答应认老爷当义父,那会天打雷劈,所以这样就够了,他已很心满意足了。只不过他还是很意外少爷会看上樊惜语,来到门旁,他未直接进房,反侧头看向房内的人,樊惜语呆坐在椅子上,手不停轻抚自己的下唇。
是太过震惊的关系吗?还是没想到会被男人亲?
且这人还是将他视为敌人的人。
欲得人,先得心……吗?
嘴角不住地上扬,他开始有点好奇,少爷会用何种方式来取得人心。
一个天生就带有不少防备的心,以及那深藏在心里的残缺感,要真打动可没这么容易,碰壁的机率极大。
干脆让府里上下都别去提醒少爷脸上的红肿,在外花心惯了,是该出现个能好好治他的人。
他可等着看好戏。
四十三。
少爷,奴才全查过了,一切真如您所说,樊家布庄里除了曾与樊老太爷打过契约的,其馀都被用各种理由给开除不再用,而那些都是不满樊永瑄夺位的行为,出声指责过。
卧房内,上官杰静坐在桌旁,手中拿着酒楼帐本细看,漫不经心吃着早膳。留下的人呢?都没事吗?
留下的暂时没什么事,不过……张茂话一顿,皱眉偏头想了下,再道:奴才听离开的人说,留下来的人似乎不会太好过,虽持续能拿到俸禄,但做的事情可就不是原来的工作。
上官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