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没事吧?”我弯下腰去找她的眼睛,却差点被她的后脑勺撞到。
她没有预兆的站起来,以极快的速度转身背对我,半敞的领口衬得她的脖子愈是竹芯一样细,“囚鬼”被她紧紧握在手里,发白的指节咯咯作响。
“你要去哪儿?”她的手已经扶上门把,再一秒就要踏出这间卧室。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沉默得吓人的她,那种无声中好象有许多不可言喻的悲伤。
那瞬间,残忍的气息穿透白色衬衫压制住我的理智,让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出房门,任凭我怎么叫她也没有回头……
她要做什么?要去哪儿?为什么生气?
是了,生气,她在生气。
可是为什么?
我既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紧张。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即使胸腹间还留着她的温度,大腿上还残存她的挑逗,领子里还藏着她的吻痕……但她却不在了,一时无影无踪,销声匿迹。
初秋冰凉的空气向我扑来,使我不自觉的环起双臂。
我知道她回了霍家老宅,大反常态天天到公司上班。约会了六个不同的女人,每天吃一顿饭,睡三小时。
只是每天从中午两点到下午六点,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能说清楚道明白她究竟在干什么,在什么地方。他们说这五个小时里,她就象从地球上消失一样,就是用高频追踪器也没有办法找到她的所在,热能探测仪也没有办法得知她的所为。
我也试过让人把她抓回来,但第一次被她的随从拼命挡下;第二次被警方干涉;第三次我让人趁她晚上下班后传话我想见她,结果我派去的人无一例外进了医院。
整齐的刀口,阴毒的手法,无关性命的伤处,她终是用我的人喂了刀。
不知如果是我去找她,会不会直接在开门的时候撞上刀尖。
小小,你会吗?
一个月不见,很想你。
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你。
吱会随从挡下岂萧的小秘书,我径直走进她的办公室。
一个丰腴的女子浑身赤裸坐在岂萧的办公桌上,手撑桌面低头看着衣衫不整的岂萧专注的批阅文件,那种迷乱的身形和空气中飘来的爱欲味道任谁都能猜到她们在我进门前干了什么。
“你来了?”岂萧平静的问,却没有抬头,无框眼镜反射的阳光,一晃一晃的漾在那女子身上,丝毫没有对我的突然造访感到尴尬。透过浓浓的烟雾我还能看见她脖子上暗红的吻痕。“找我有什么事?我还想着约你晚上吃饭呢。”她还是没有抬头,厚实的合同纸被她翻得哗哗作响。
我张嘴想说不必,但收紧的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来。那女子回头看了看我,似乎也是早知道我会来。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一会儿我忙完了就走,你稍微等我一下。会议室或者这里都行。你要是累了就到房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