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宁卉眼睛红红的回到家,我赶紧问咋了宁卉只是说中午在外面吃小面时眼睛溅了辣子一天都不舒服,我第一反应自然是不相信了,我又不是吃面的时候没被辣子溅过,红是要红眼睛,但未必红得了一下午哇?
“老婆是不是工作遇到啥不顺心的事了?眼睛红红的。”
我一把搂着咋看都是象受了莫大委屈的宁卉,心疼的问到,“郑老二又欺负你了?”
其时我确实不晓得老婆其实是受了王老大的委屈哈。
“没有的啦,”
说完宁卉一头扑在我怀里紧紧的楼着我的腰,象是经历了急风恶浪的小舢板迫不及待的享受着港湾的宁静,过了一阵才抬起头对我眨巴了下眼睛到,“老公,我看起来眼睛真的很红啊?”
“恩,象哭过呢。”
宁煮夫分明是在套话了哈,想问点什么,“老婆肯定是单位上受啥委屈了是不是?”
“没有的啦,呵呵,辣子溅到你眼睛里试下嘛,你看你淌不淌眼泪嘛。”
宁卉终于眯缝着上弯月笑了,轻轻的撒一把娇,“恩,老公晚上做了什么好吃的?”
“哦,我做了你喜欢吃的水煮鱼。”
宁卉明显有些想岔开话题,这让我心里漫过一丝担忧。
“哇,流口水了,这几天在北方老家吃不惯那儿的饮食,什么菜都是淡淡的,辣子星儿都见不到一点,吃啥都没味道,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可把我饿坏了。”
说着宁卉就要到饭桌去先捞一点解解嘴谗,每次下班回来说有好吃的,老婆这先到桌子上去捞上一把,都必然的程序了,等一块鱼被宁卉用手指夹起搁在嘴里,宁卉美美的滋了一声,“哇,好辣,过瘾啊,谢谢你呀老公。”
我这才想起,这老婆昨晚从北方老家回来到早上出门去上班都还生着气来着——昨晚可是连跟我睡觉都木有脱光了裸睡,这通常是宁卉对宁煮夫同志最高级别的惩罚了,看现在这架势敢情老婆是忘了这茬?
我赶紧过去从后面搂着宁卉,一把就将还沾着黏黏油星儿的刚才拿鱼的拇指跟食指尖反身捻在手里,然后一口噙住:“老婆,你不生气了?”
宁卉听我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像突然想起了啥似的:“就是啊,我还在生你气的我怎么就忘了呀!”
接着宁卉转过头来,刚才还和风细雨的脸蛋眨眼就变成了母老虎三部曲:杏眼一睁,嘴角一撇,鼻孔一哼,“哼!宁煮夫,叫你去跟人家介绍男朋友,你倒好,你倒跑去给人家当男朋友,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帐呢,你现在倒提醒我了,我跟你说,这事可没完,你不把北方介绍给你的那只小燕子,你就好好等着休想再见你的小燕子,你就看着办吧!”
说完,宁卉瞄了我一眼,然后自个盛了碗饭,就着水煮鱼没心没肺的大块朵颐起来,一副吃得可香的样子。
这下宁煮夫同志要哭了,这是问哪门子老婆生气了没得嘛,忘记了就忘记了撒,这下好了,老子这分钟晓得了啥子叫祸从口出,看来老婆这个乱点鸳鸯谱的拉郎配是拉定了,可人家小燕子都拒绝了要咋个办嘛,不让我见小燕子,老婆哇,这招是不是狠了点啊,我又不是蛇,你为嘛都使些照着七寸去的招嘛。
还好,可能吃人的嘴软,吃好吃的心软,今儿的水煮鱼大概雀湿也好吃,把老婆这几天被严重亏待的胃好好的满足了一番,一艾晚上宁卉早早的洗漱停当床上躺着了,我随后穿着条裤衩上得床来,胆儿肥了一把从老婆身后抱去,这一抱抱了个粉身玉骨跟脂香满怀——我靠,居然一丝不挂,这是要跟俺裸睡的节奏哇老婆——其实宁卉但凡跟宁煮夫同志闹拧巴用不裸睡惩罚通常都不会超过一晚,话说夫妻只有隔夜亲,木有隔夜仇的哈。
我抱着老婆软软的,温香玉滑的裸身,宁煮夫是激动,小宁煮夫是鸡动。小宁煮夫一鸡动就翘翘的顶在老婆圆挺的屁屁上,俺一激动,就想着趁着老婆跟俺裸睡示好的茬咋个能搞点计策能让拉郎配这事儿拖延个三五个或者七八个月的,拖黄了固然好,拖不黄也能从长计议,以待生变。
“老婆,”
我嘴上到宁卉的脖子温柔的摩挲了一阵,才开口到,“小燕那天都明确拒绝了的啊,要不这事先搁一搁,我先慢慢做做她工作再说好不好嘛?”
“不行!搁一搁干嘛,想继续当人家男朋友?当上瘾啦?”
宁卉脖子一偏,我的嘴摩挲了个空,然后转过头来眯着眼看着我,我才发现原来眯着眼的母老虎更吓人。
“不敢不敢老婆,我哪里敢有这个心思嘛。”
我晓得女人个个都是天生胡搅狂,惹不起,俺就躲……问题是俺现在躲也躲不掉啊。
“就知道你会找这样那样的借口,这样吧,”
这时宁卉思忖了一会儿,才继续若有所感的说到,“你把她请家里来我跟她沟通一下,有些话女人跟女之间更好说,就说我请她来家里吃饭。”
“啊?”
听到老婆此言我半天没张开口,完全懵了,你说这世界之大,是不是无奇不有嘛,老婆跟小三见面不相互扯个头发,吐点口水骂点贱人烂婆娘啥的你都不好意思跟人介绍说是老婆见小三,现在俺老婆居然要请小三上家来吃饭,老婆,你这是要颠覆千百年来老婆小三非恨即仇的真理哇?
“老……老婆你这想法好狂野哦,”
我继续还在发懵,舌头打卷儿,“你……你不开玩笑?你这样吓着人家小朋友咋个办嘛?”
“谁跟你开玩笑了!”
说完宁卉到床头柜上摸索出我的手机,“快,现在就跟她打电话约好!”
“啊?”
我一脸苦相,手抖抖索索的接过手机,“真……真打啊?”
“真打!”
宁卉一副完全不容置疑的表情。
得,话说眼睛一闭,不是听天,就是由命,我旋即眼睛一闭拨通了洛小燕的电话:“小燕,在……在哪儿?”
“南哥,我现在在外地,今儿才来的,明天有个演出。”
“哦,我找你有点事,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晚上的航班我就回来了,什么事南哥?”
“这样吧,后天我来公寓找你行不行?见面说吧。”
“嗯……”
电话里面洛小燕顿了顿,“好的,那我睡了南哥,明天很早就要起来准备演出。晚安,吻你。”
“好……好的晚安,吻……吻你。”
说“吻你”的时候老子小心脏都怕怕得要抖落了出来了,当着老婆的面跟小三电话里啵来还啵去,我晓得这是找死的节奏,俺赶紧大气不敢出的眼睛瞄了一眼旁边的宁卉,正好看到老婆冲俺一笑:“哟,怪黏糊的嘛,还吻你呢哈。”
接下来我要做的是赶紧将手护着脑门做出一副随时逃避打击状,然后脸上配合着必须的嬉皮笑脸:“嘿嘿老婆,人家都这样跟我说,老公对人要有礼貌撒!”
“哎哟!”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掐死你的温柔还是重重的落在了俺的胳膊上……
后来闹腾一阵,我跟宁卉还是小别胜新婚的云雨缱绻了起来,这几天老婆不在,跟小燕子滚床单又木有滚着可给我憋坏了,小宁煮夫自然是猴急万分,而宁卉看得出来间或的有些心事重重,但还是很快进入状态,一会儿我用宁卉最喜欢的后入姿势将老婆送到了高潮。
云雨事毕,宁卉正要睡去,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说:“老公,有件事跟你说,这次去北方奶奶送我了一只据说是她祖传的手镯,我后来要还给他们,北方跟眉媚都不要,说送给我就是我的,可奶奶是送给她孙媳妇的啊,我拿着算什么事啊?你说咋办啊老公。”
“啊,这个礼不小哦,那你先保管着了老婆,到时候北方结婚了再还给他媳妇呗。”
接着宁卉一句话把我雷得半天没岔过气来,宁卉说:“哦,好嘛老公,到时我就还给小燕子嘛。”
老婆哇,哪门子规定的以后北方的媳妇就一定是小燕子嘛,新生会不兴包办婚姻好不好?
话说后天正好是周末,这天黄历上写着宜嫁娶、宜赐福、宜入室等各种宜……反正,像个黄道吉日。
第二天,宁卉跟往常一样去上班,我下午也到报社处理了些工作上的事务,完了我正准备说到乔总办公室去跟乔老大唠下嗑联络哈感情,这当儿我手机接到个完全木有想到来处的短信,让俺霎时如闻风丧胆:“南老师您好,别来无恙?”
话说江湖上能让素来落拓不羁,天不怕地不怕的宁煮夫同志如此惊魂的名字只有一个,纵使这个名字听上去十分滴清风细雨,very滴邻家女孩——猜对了,这个名字叫做婷婷哈,仇老板的千金仇大小姐是也!
自那次被仇大小姐以车震的方式在山中强暴以来,俺就闹下这个病根,听到婷婷这个名字就肝胆俱裂,浑身哆嗦。
一阵哆嗦过后,我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仇大小姐这个时候发个短信来是个嘛意思?我赶紧将短信回了过去:“还别来无恙,差点被你害成我老婆的前夫了。”
“有这么严重啊?对不起南老师,那次我真喝多了,今天我想你请你吃饭,想藉此机会正式给你道个歉。”
我靠,喝多了就兴强暴人耍索,我实在不想趟这趟水了,一来已经领教了仇大小姐的刁蛮跟狂野了,富二代就惹不起,还是个黑二代,黑社会的黑哈,惹着她那当黑社会老大的老爹可不是闹着玩滴,老子现在已经算睡了黑社会老大的女人了,如果让人家知道俺还睡了他闺女,在旧社会任哪条都是轻则卸胳膊大腿,重则剥皮浸猪笼子丢河里的结局,小燕子的事儿已经够让俺闹心了,如果再摊上个看来也是啥事都干得出来的婷婷妹妹,这让我如何消受?再说鸟,我要跟婷婷妹妹有个啥,老婆那里也没任何报备,这坏宁公馆约法三章规矩的事,是万万使不得滴!
于是,我连忙回短信表示谢绝:“心意我领了,还是饶了我嘛婷婷妹妹,我怕你吃完饭又把我拉去山上给丢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