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婢没有其中一人矢口否认。
慕辞看向另一人,追问道。
那就是你一人所为?
后者倒是一点都不慌。
她上前一步,福身行礼。
公主,是我把您带出来的。
这个绿烟已经不再自称奴婢。
慕辞压下真实情绪,眼神淡然地审视着她。
你既然能将我带出,又将我救醒,想必我中的毒,一定和你有关系,
可疑的绿烟不慌不忙,坦言。
公主或许不记得了,琼林宴那晚,您被下了媚药,嘴里一直嚷着难受。
还好我随身携带着各种药,在那种情况下,用另一种毒药逼退了媚药。
我将药溶在给您喝的水里,所以公主毫无察觉
绿烟语调悠长,对自己的计划侃侃而谈。
时至今日,她已然没什么顾忌。
慕辞听完这些,也并不慌乱。
她注视着这个绿烟的脸,又看向另一个无比安静、从不插嘴的绿烟,目光微冷。
你在太傅府中潜伏了几个月,但你并不是真正的绿烟。
被指认的绿烟还是一副恭敬的表情。
公主,您如何确定,奴婢不是真的?
慕辞语调平缓地推测道。
你们不是双生子,假的那个必定是用了易容术。
既用了易容术,还模仿得如此相像,就意味着她需要借绿烟的身份做事。
而在太傅府待了几个月的绿烟,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人。
若进入太傅府的绿烟是真的,那假的就没必要存在,亦或是,假的没必要花费心思扮得那么真。
是以,府中的绿烟,只有可能是假的。
她说完后,被拆穿的假绿烟已无所遁形。
可那假绿烟仍然镇定自若。
她释然一笑。
甚至还再度上前,贴心地帮慕辞掖好被角。
这之后,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公主还是像以前一样聪明。
慕辞又问,那么,你到底是谁?
绿烟反问。
公主不如猜猜?或许是为了给她提示,他已经恢复成本来的嗓音。
以一副女人的面孔,发出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荒诞。
实际上,在此之前,慕辞毫无头绪。
她最多猜想绿烟被人冒名顶替了。
却不知,这副面孔后,竟是个男人。
不过,光是这一点提示,已然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