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维清应下后,又问。
皇上,草民斗胆,温太傅暗中派人保护那裴护,万一被漠王庭的人知晓,何尝不是节外生枝?
朕心中有数。
沐维清并未见此就收。
他义正言辞道。
皇上,防人之心不可无,您该多加提防。
如今的太傅,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无实权的虚职了,新法是他主笔,其中大大放宽了对驸马的限制,难免有以公谋私之嫌。
您是皇上,不该事事听一个臣子的。
人人都有野心,那些将野心深藏起来的,更加需要提防。
温太傅的声望越高,您就越应该打压
沐维清这话还未说完,就遭到了慕竟泫的驳斥。
不可胡言!太傅为帝师,朕受益良多,他是什么样的人,朕比你清楚。
见皇帝如此信任温瑾昀,沐维清便不再多言,免得自己遭到怀疑。
午后。
温瑾昀陪同慕辞来到了惠王府。
姐弟俩已经一年多没见过。
小全子见到慕辞,激动得热泪盈眶,赶忙连滚带爬地跑到床边喊。
殿下,是公主!是安阳公主
慕珏铮缓缓睁眼,带着几分不信,看向门外。
看到皇姐后,少年委屈不已。
皇姐,你终于愿意见我了,我没有天花没有
慕辞看了眼温瑾昀。
后者朝她点头,鼓励她进去。
但慕辞却不肯往前走,嘴上傲娇着。
我是陪你来的。
温瑾昀心照不宣,是,公主是陪我来的。
他还十分配合地提高声音,让慕珏铮能够听到。
如此,慕辞才肯进屋。
在她的印象中,慕珏铮还是那个幼稚无忧的少年。
而如今,他卧病在床,虚弱得好似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人世。
她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温瑾昀。
小全子甚是急切地将公主迎进来。
动作利索地搬来一张凳子,怕公主嫌脏,还用袖子来回擦了几遍。
公主,殿下昨晚有些发热,今早又没吃什么东西,这人还是得出去晒晒太阳的,可是
小全子不敢把话说得太直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慕珏铮强撑着坐起身,脑袋还晕乎乎的。
皇姐,好疼
慕辞坐在床头的凳子上,还未等她坐稳,慕珏铮就抱住了她的胳膊,虚弱地依偎在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