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了了之,却不料,漠王庭那边格外执着,几天后又来了封信。
这帮大漠人玩的就是先礼后兵。
前面还愿意用黄金万两交换,后面这封信,言辞之间皆是威胁警告之意。
慕竟泫不怕打仗,就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为了一个裴护,就同大漠开战,实在说不过去,那些大臣也不会赞成。
因着这件事,他甚愁闷。
如果裴护不是阿辞的侍卫,他早就给大漠王回信了。
这天,沐维清入宫了。
慕竟泫能够成功夺位,沐维清也出了不少财力。
然而此人不愿做官,只想在皇都做做生意,闲暇时为皇上排忧解难。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慕竟泫已经把他当成难能可贵的挚友。
在清楚了皇上的烦恼后,沐维清提议。
皇上,草民认为,此事我们可以暗中进行。
派一批精兵装扮成匪盗,悄无声息地把人抓走,既应了漠王庭的请求,又不会让安阳公主知道是您所为。
慕竟泫摆了摆手。
不可。纸包不住火,阿辞早晚会知晓。
沐维清眸色微暗。
皇上,不是还有温太傅吗,他这么擅长安抚人心,定能帮您哄好公主的。
更何况,在公主心中,您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侍卫吗。
这话一出,慕竟泫的神情格外严肃。
此事,朕会慎重考虑。
阿辞看着性子软,其实格外执拗。
她可是连亲生母亲都不认的人。
他这个皇兄若是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她也极有可能翻脸不认人。
沐维清暗中冷笑。
他最瞧不上慕竟泫这副瞻前顾后的性子。
不过,他表面上格外恭谨,不露任何马脚。
夜晚悄然而至。
惠王府。
本就阴暗无光的房间内,到了晚上,更加漆黑。
慕珏铮病得很重,且不知病从何起。
外面的人说他得了天花。
其实并不是。
折磨他的不是病痛,而是被关在这儿,与世隔绝的孤独。
屋外忽然响起一阵骚动,打断了他的思绪。
小全子出去打水,遭到了几个侍卫的骚扰。
那些人整天闷在这王府里,晚上喝过酒,恶念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