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昀虽不懂她在想什么,却还是顺着她写的话,耐心地询问。
那么,公主想让臣怎么称呼?
慕辞摇了摇头,显然是没想好。
温瑾昀没有由着她将话题模糊过去,语气温和,态度却很坚定。
公主先回答臣方才的问题,再来探讨此事,可好?
慕辞思索片刻,又回到案桌写了句。
阿护是很重要的人,我在乎他。
温瑾昀拿起那张写着娟秀字体的纸,看完后,轻抬眼皮,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面前的少女。
公主,那臣呢?臣是否也是你在乎之人?
慕辞不假思索地用力点了下头,表达着对他的在乎。
温瑾昀放下那张纸,继续道。
公主,裴护是公主的侍卫,臣是你未来的夫婿,公主对我二人的在乎可以一样吗?
慕辞心口一滞,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面上覆着一丝小小的无措。
在这种问题上,温瑾昀向来很有原则。
他继续耐着性子引导她。
公主,这人世间,但凡夫妻感情无异,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心里装着其他男人的。
臣也不例外,臣很羡慕,也会难免嫉妒裴侍卫,能得公主如此挂心。
臣本以为,公主待裴侍卫,只是主仆之谊,可眼见公主为他伤心失神臣也无法断言了。
是以,臣需要公主明确自己的心。
慕辞被他步步紧逼着,当即摇头,着急地写下。
我对你们的在乎,一样,也不一样!我不会和阿护成婚,不会和他亲亲抱抱,我只愿意和你做这些事。可阿护就是我的,他是亲人,我想让阿护回来。
她分得清什么是男女之情。
但这不妨碍她把阿护留在身边啊。
她很想和温瑾昀说明白,阿护和嬷嬷在她心中的位置是一样得重要,既然在心里了,就不能拿走,不是吗。
她也很想问问他,她也在乎柳嬷嬷,就能被理解。为什么她在乎阿护,却不能被理解呢?
难道只因为阿护是男人,她就不该和他感情好了吗?
于是,她着急地想要拿笔写字。
见公主的情绪变得焦虑,温瑾昀立刻将她拉到怀中,轻捋她的后背。
公主,臣知道了。
只要公主分得清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是臣一时吃醋,庸人自扰。
皆因这段时间,臣也时常会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