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哪怕再喜欢昭阳公主,蒙裘还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他确实不会给天启上等的金矿和玄铁矿。
战马也只是骗骗他们的小甜头。
天启得寸进尺想要的那些,简直是在做白日梦!
他蒙裘可不是色令智昏之人。
若真因为一个女人坏了大计,他也干脆别回漠王庭了。
再者,等到漠王庭吞并北凉,南攻天启,昭阳公主早晚会是他的。
他又何必贪图一时之乐。
蒙裘在思考这些利害关系时,正殿上已经是争吵声一片。
天启这边的文臣损人不带脏字儿。
漠王庭的使臣们则全都被逼得用本国骂人方言。
双方互不相让,不比那些市井泼妇骂街斯文多少。
赫连休骂得急赤白脸,脖子上青筋暴起,拳头都捏紧了。
卓耳是文臣,却也不遑多让,贬人的话一套一套的。
温瑾昀身处这样混乱吵闹的环境中,仍然是一派风轻云淡、遗世独立的姿态,不与俗人语。
不过,也不乏有些文臣词穷了,就跑来请教他。
武将们说不过,只管挥着拳头示威。
定北侯庆幸他那儿子不在,否则,以其人来疯的性子,肯定是如鱼得水,什么话都能掰扯出来。
最终。
漠王庭放弃和亲,与天启定下了同盟合约。
双方都元气大伤,宣读合约时,有些人喉咙都哑了。
蒙裘暗自瞥了眼龙椅上的启皇,目光中透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昭阳公主迟早是他的人。
昭阳殿。
慕卿卿上一瞬还哭得哽咽不止,得知不用和亲后,立马破涕为笑。
我就知道,父皇还是疼爱我的,父皇舍不得我我就知道
不明情况的慕如意多少有些羡慕慕卿卿。
原来,在父皇心目中,哪怕是金矿、玄铁矿加起来,也不如昭阳重要。
与欣喜若狂的慕卿卿不同,皇后得知这个结果后,如同被抽去了主心骨,全身瘫软,眼神惶惶。
她茫然凝视着前方,喃喃自语。
本宫怎么办安阳那儿,本宫该如何解释安阳,安阳不会认本宫了
玉蝉嬷嬷何曾见过娘娘这副卑微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娘娘,不会的,安阳公主当日只是气不过,才会说出那番话,你们是亲母女啊,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公主不会不认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