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楚安又乱说什么,温瑾昀将话题扯了回来。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若被他人看到公主夜宿别府,于公主名声无益。是以,臣这才想让楚安先送公主回府。
楚安心里直犯嘀咕。
大人就是太清正了。
只要他们小心些,不可能被别人看到的吧?
偷偷摸摸的就是麻烦。
要是公主和大人成了亲,哪里还有这等避讳。
慕辞此时也确实是困极了,确定温瑾昀已经无碍后,便按着他的安排,趁夜色离开了太傅府。
回府后,慕辞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裴护。
裴护早已醒来,听说公主在太傅府,多少猜到,定是那温瑾昀出了什么事。
慕辞看着他缠上绷带的肩膀,心疼不已。
阿护,你还痛不痛?
裴护嘴唇干涩,哑声道。
属下不痛。公主,温太傅
想到之前的惊险,慕辞脸色微紧,他为了救我和小白,伤得很重,差点就醒不来了。
那他现在
现在命是保住了,但以后还得喝药逼毒。
裴护也替温瑾昀庆幸,如此,甚好。温太傅营救公主有功,明日当备上谢礼。
慕辞摇了摇头,不用哦。他不需要什么谢礼。
裴护还未明白过来,让温太傅这般冒险,属下心有不安
慕辞浅浅的抿唇一笑,而后格外认真地解释道。
因为,他已经是我的了。阿护,我接受他了。
裴护脸上的神情顿时僵硬。
伤口明明不怎么痛的。
可现在却无端生出一种钻心的抽痛。
公主,您和温太傅
嗯?阿护没听明白吗?我和他
她话未说完,裴护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噗
阿护!慕辞立刻高声吩咐侍卫,大夫呢!来人,快去叫大夫!
东方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很快,旭日东升,又是崭新的一天。
温瑾昀伤重,今日早朝请休。
同样重伤的定北侯,却是硬生生拖着病躯,亲自来太傅府拜访。
昨日从儿子景砚口中得知温瑾昀伤重将死,他实在愧疚难安。
哪怕听说温瑾昀现在已经无性命之忧,为感念其救了景砚,当年泗水城一事,定北侯难以再装作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