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此时这平和的气氛,慕竟泫顺势劝道。
温太傅,感情之事上勉强不来。
本宫建议,你还是得问过阿辞的意思,若是她已有意中人,你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温瑾昀轻抿了口杯中酒,淡笑道。
殿下多虑了,公主并不谙此事。
慕竟泫干笑。
这样么。既然不懂,那就更难回应你的感情,太傅,这条路,注定会很辛苦,你有这么多的耐心,去陪她一个小姑娘耗么。
温瑾昀那修长的手指抚过酒樽外壁,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眼间深藏柔和的笑意。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任何事,都不是绝对的幸与不幸。
臣反而很庆幸,公主现在不懂。
如此,他才有机会亲自教她。
眼看温瑾昀是真栽在了阿辞身上,慕竟泫只能言尽于此。
温瑾昀并未喝太多,只因他还要给公主送午膳。
慕竟泫见他起身要走,故意提醒他。
阿辞对酒过敏,太傅见她之前,先将酒味散散。
温瑾昀动作微顿,扫了眼慕竟泫手边的酒壶,又看了眼他面前已经见底的酒樽,眸底有些温凉。
慕竟泫又添上了满满一杯酒,兀自说道。
听闻太傅千杯不醉,酒量如此好,想必也是好酒之人。
阿辞不能饮酒,甚至受不了酒味。
若是每次都要散酒味,长此以往,总会有厌烦的一日,是以,本宫由衷劝太傅
温瑾昀谦和有礼地回了句。
有劳殿下费心。但,千杯不醉只是传闻,臣并不擅饮酒,也不好酒。
慕竟泫的无奈中,掺杂着浓浓的忧虑。
阿辞若真能够接受温太傅,这未尝不是一段好姻缘。可她若是自始至终都无半点喜爱,那就得让她尽快脱身,以免伤了彼此
女学。
擢考结束后,午睡的学子增多了。
秦诺每天都会午睡,却总是见不到同屋的安阳公主。
时间久了,她很难不在意。
不过,也仅仅是在意,并没有功夫去深究,只以公主去了文画阁。
殊不知,小公主正待在温瑾昀的学舍里,睡得格外香甜。
这天。
女学结束后。
慕竟泫将慕辞叫到东宫。
他答应过温瑾昀,不会向阿辞透露什么,但身为兄长,尤其深知阿辞是在为他冒险,他更加不能坐视不理。
阿辞,温太傅不会娶昭阳,你也无需再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