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要睡在这里。
说着,她还生怕温瑾昀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指了指他的床。
见她完全恢复过来,温瑾昀松开她的胳膊,起身回道。
公主先歇息吧。
她才刚犯过病,不可再刺激她。
慕辞看出他只是暂时妥协,起身,拽住他的衣袖。
你是不是要想法子打发我!她杏目圆睁,满含控诉之意。
温瑾昀垂眸,避开她的目光,如实道。
男女有别,公主本就不该踏入这儿,待在臣这儿,更非长久之计
公主既不喜欢那间学舍,臣会让季掌事为公主调换。
慕辞一脸不情愿地反驳。
不要,我不要换。
母后之前就想找机会,将她从女学除名。
上次她是真的病了,母后都没放过。
若是知晓她闹着要换学舍,肯定又要小题大做。
她抱起新枕头,眉眼一挑。
反正我就要睡这儿,这张床,我已经睡过了,别人不许再碰,你也不许!出去!
说完,她便直接往床上一躺,理直气壮地霸占了他的床。
温瑾昀本想和她讲讲道理,却又想起她方才喘症发作的模样,便歇了这心。
孤男寡女不可共处一室。
是以,他拿了那份刚拟好的女学守则后,便离开了书舍。
开关门时,他将声响控制到最轻。
走到外面,看了眼手中的女学守则,眸光变得深沉。
出女学时,他正好碰见了季清涟,主动向她提及,那守则还有几条需要修改,明日才能交给她。
本就是托人办事,季清涟并不会催他,反而还跟感激他的尽心尽力。
目送着温太傅离开后,季清涟转去了三尺堂。
下午的课业已经开始,慕卿卿的位置上仍空着。
季清涟看了一圈,问道。
午休已经结束,昭阳公主还没到吗。
颜霜鹿立马回道,季掌事,再等等吧,昭阳殿离这儿有段距离呢。
季清涟脸色一冷。
向来只有学生等先生的,哪有先生等学生的!
昭阳公主几次迟到缺堂,罚抄写女学规矩一百遍,明日上交!
颜霜鹿一听,立刻为公主抱不平。
季掌事,若遇特殊情况,迟到缺堂,只要同你说过,就能免责,你怎么能罚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