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掌柜的哪里还敢。
不挂了,再也不挂了,一会儿就让人把这些都拆了!
裴护担心公主受了惊吓,低声询问。
要回府吗?
慕辞抿唇不语,目光紧锁着地上那个木头桩子。
裴护则看向了温瑾昀。
同样是习武之人。
哪怕在不使用内力的情况下,方才那种情况,温瑾昀完全有时间挡开那木桩。
他难道是故意而为之,想让公主欠他一个人情吗?
回到公主府后。
裴护见公主心不在焉,关心地询问道。
公主是在想温瑾昀么。
他问得很直白,同时也细细观察着公主的表情。
慕辞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在想他呢。
裴护的手指倏然收拢,虚握成拳。
但紧接着,又听公主言。
我在想,太傅哥哥的情报网果然很厉害。
今日我给了他半个时辰,但你也说了,据宫里的探子回报,我出宫后不久,他也出宫了,勉强可以算是跟我一同出宫的。
但是,他出宫后,率先回到了太傅府,并未直接去找我,也没有机会派人跟踪我。
等他回府更衣完,只剩下一刻钟不到。
仅仅在这一刻钟的时间里,他就能确定我的位置。
这显然就是一早便知晓我在南研斋,直接从太傅府赶到了南研斋。
从头到尾,他根本无需亲自出马,就有人为他提供情报。
这么一想,果然如我所料,温瑾昀,真是个可怕的人呐
裴护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
公主说得有理。温瑾昀心思深沉,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温和好欺,今日他为公主挡了那一下,不知是何企图。
企图吗?谁知道呢。慕辞眉头微皱,对此并不在意。
她把玩着手中的镇纸玉,眉眼间透着漫不经心的玩味。
公主,左相府的杨小姐求见。她听闻公主病了,特来看望。
婢女禀告完,慕辞便冷嗤了声,反问。
我都病了,哪儿还有力气见她?
府外。
杨素素以为安阳公主病得很严重,才没法见她。
她将今日先生布置的课业转交给婢女后,便坐上马车离开了。
因着告病休养,慕辞第二天并未上女学。
她去阿月坟前祭拜,送了阿月一个彩泥娃娃,又转道看望阿月奶奶。
老人家年纪大了,记忆也在逐年衰退,却将与孙女相关的人和物记得很牢。
一听声音,她就知道是上次那位小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