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温瑾昀听懂了,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慕竟泫又道。
本宫向太傅说的这些,关乎皇室与安阳个人的声誉,只因信任太傅,相信太傅不会同其他人说起,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请求太傅,帮安阳诊治,而北凉军营那些经历,便是她的心疾。
太傅医术高明,本宫当初身体每况愈下,太医们束手无策,都是多亏太傅暗中以药理调养,将安阳交给太傅,本宫方能放心。
温瑾昀站起身,脸色认真且严肃。
就在他要开口时,外面的侍卫来报。
殿下,安阳公主求见。
慕竟泫脸色甚是不自在。
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她。
他再次望向温瑾昀。
温瑾昀朗润的嗓音响起。
阿月以命护公主,先皇后又何尝不是以命护了殿下。为人父母者,所求的,便是儿女喜乐康健,安然无忧。
殿下应顺从本心,只有从了自己的心,才算是无愧于心。
方才听殿下一席话,臣感受到的,是殿下对过去的遗憾与悔恨,以及殿下身为兄长,对公主的拳拳之心。
若殿下真能放下公主,反倒不会身陷今日这般两难的境地。
既放不下,又何须勉强。
殿下若能活得肆意潇洒,报仇也好、忘仇也罢,都告慰了先皇后之灵。
听温瑾昀这么一说,慕竟泫封闭多年的心,竟产生了些许动摇。
温太傅,你当真这样以为吗。
温瑾昀再次恭敬行礼。
臣不过是将心比心。
在温瑾昀的劝慰下,慕竟泫今日不想再逃避。
至少,见一见阿辞,他还是能够做到的。
慕辞还是很虚弱。
但相比较于被关偏殿那会儿,她的气色算好看的。
被宫人领到慕竟泫面前时,她像是没看到温瑾昀似的,直接扑进慕竟泫怀中。
太子哥哥
慕竟泫站在那儿,任由她抱着。
只是,神情格外煎熬。
他的内心无比挣扎。
抬起的胳膊,又无力地垂了下去,始终没有触碰她。
安阳,你长大了。久别重逢,这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句话。
少女退出他的怀抱,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好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