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满脸错愕。
温太傅?公主,温太傅怎会咬您的脖子?!
他那样守礼的君子,平日里对女子都是退避三舍,怎会对公主做这种出格的事!
这荒谬到,柳嬷嬷甚是一度怀疑公主在撒谎。
慕辞一边玩水,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因为他生气了。
公主,您和太傅发生争执了吗?
可就算是争执,温太傅也不可能咬公主的啊!
柳嬷嬷越发好奇。
慕辞笑着看向柳嬷嬷,抬起一只胳膊道。
没有争执哦。是他害怕了,他害怕抓不住我,害怕会眼睁睁看着我死在他眼前,害怕有负友人之托。
他要惩罚我,所以就咬了我。
柳嬷嬷听得稀里糊涂的。
她若是知道公主白天跳崖,只怕会吓得冷汗直冒。
慕辞知道她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
是以,有些话便没告诉她。
嬷嬷,今天我很开心呢。李谦死了,我还梦到了华裳皇姐,她说,她很喜欢今年的生辰礼。
柳嬷嬷仍然在想那个咬痕,显得心不在焉的。
那就好,也不枉公主一番好意。
一会儿把汪嬷嬷叫来吧。
柳嬷嬷点了点头,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条干净棉布,准备帮公主擦身子。
裴护站在浴房外,密切关注着周遭的动静。
公主出浴后,清香从他鼻尖飘过,让他有一瞬的恍惚。
少女披散一头青丝,目光乖巧又无辜。
阿护,你安插在宫里的探子,有本事为我做件事么。
裴护颔首道,不知公主要吩咐的,是何事?
少女露出娇俏可爱的笑容,反问裴护。
福鸾殿,已经脏了的地方,母后却要我明日搬进去住,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呢?
裴护当即会意。
属下这便传信,让他们烧了福鸾殿。
慕辞的美目中漾开愉悦的笑意,提醒道。
唔,别忘了,留下一点罪证,宫中侍卫事务繁忙,不能让他们查得太辛苦呀。
是。裴护下巴微压。
至于是谁的罪证,就需要公主明示了。
慕辞甚是满意地勾唇一笑。
我还是更喜欢阿护呢。总是这么得听话。
汪嬷嬷进入公主闺房,心情无比忐忑。
慕辞坐在床边,满脸笑容地望着她。
嬷嬷,你会乖乖听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