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满脸慈爱地向她解释。
至少也得等你的情况稳定下来,确定没有大碍后,母后才放心你出宫。
太医也说了,你这两天很有可能发热发汗,需要静养,万一在去沣城的路上出现这类问题,母后光是想想都觉得害怕。
皇后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动摇了慕卿卿的决心。
见此,皇后继续趁热打铁,轻轻搂着慕卿卿的肩膀,眼神中温柔满溢。
卿卿,母后最疼的就是你。
你和铮儿都是母后的命啊。
乖孩子,听母后的,好好养伤,这两天就别折腾了。
最终,在皇后的温柔攻势下,慕卿卿软了心。
好吧,我听母后的。为了不让母后担心,我过两天再去沣城。
宫外。
安阳公主府。
裴护去了萧府,一个时辰后才能回来。
慕辞坐在案前细细描绘着画作,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案桌上,令她的笔触投下小片阴影,与画上的烈狱图相得益彰。
她画着地狱里的惨状。
无数人在受刑,老少妇孺,或男或女,或高贵,或低贱,在这烈狱中毫无分别。
柳嬷嬷站在旁边伺候,看到公主笔下的画,心里闷闷的。
公主的画作,总是这么压抑,甚至,还有些恐怖。
胆小的孩子见了,怕是会被吓哭吧。
慕辞正画着画,一个侍卫近前禀告道。
公主,温瑾昀已经前往沣城,宫里的人并未见到他。
闻言,少女专注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她低着头,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青灰色的阴影。
而后,她那婉转勾惑的嗓音缓缓响起。
太傅哥哥躲得真快啊。
可即便如此,不明真相的昭阳姐姐还是很难过吧。
说完这话,她支起一只手,歪着头,葱白如玉的手指轻托着一侧的软腮,像只慵懒高贵的猫儿,优雅的打了个哈欠。
一个哈欠过后,美眸中噙着点点泪光,妩媚勾人。
也好,碍事的人走了,就不会有人来妨碍我和姐夫了。
与此同时。
左相府。
杨素素万般心虚地望着面前的父亲,眼神四处乱瞟,没有落点。
杨怀山手里拿着杨素素写好、准备让人送去一品居的信。
他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眼神凌厉得,似乎能将信纸戳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