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男女有别吗?如果阿护是女子就好了,如此,嬷嬷就管不着我们了。
裴护目光微滞。
女子么。
看来,公主从未将他当作一个真正的男人看待。
他情绪低落,面上却还强撑着。
公主,男子就是男子,做不得女子。
慕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她眼前一亮。
阿护,我们成亲吧,成了亲,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那样的话,嬷嬷也管不着了,对吗?
她目光纯粹,天真得像个孩子。
她不在意成亲的意义是什么,他却不能。
若是以前,他自私地希望公主能一直这样纯粹,说着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他得到暂时的满足与快乐。
可现在,他不想自欺欺人。
裴护非常认真地反驳道。
公主,您该和喜欢的人成亲。
阿护就是我喜欢的人啊。慕辞满眼认真地看着他。
公主对属下的喜欢,与对柳嬷嬷的一样吗?
嗯嗯!当然是一样的,我可不是厚此薄彼的人!慕辞回答得甚是肯定。
裴护虽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但听见她这么不假思索地说出来,心里还是有点酸涩。
但属下方才所说的那种喜欢,却需要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慕辞似懂非懂,且本能地逃避着这个话题。
两人正说着话,柳嬷嬷过来了。
公主,昭阳公主忽然亲临,嬷嬷伺候您更衣。
慕辞秀眉蹙起,一脸不悦。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
慕卿卿这次出宫,提前禀过皇后。
此次要和慕辞所说的事,也得到了皇后的认同。
是以,她在慕辞面前,非常有底气。
姐妹二人坐在凉亭内,时值隆冬,慕辞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大氅,格外醒目。
看到她这身红,慕卿卿便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那个噩梦。
梦里,慕辞穿着红色的嫁衣,与温瑾昀缠绵悱恻
慕卿卿强行将那不该有的嫉妒压下,让思绪回归到现实。
现实就是,瑾昀哥哥是她的未婚夫,慕辞只会被父皇母后安排给别的男人。
安阳,你这公主府真好看,我好羡慕你啊,在宫里,干什么都有规矩,说话都不能太大声,还是在外面好,多自由啊!
慕辞听着这些话,并没有多大反应。
她两只手藏在大氅里,乖巧地坐在一方石凳上,时不时抬头看看慕卿卿,却不怎么说话。
安阳,母后昨天还跟我说起你的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