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沉默不言,慕辞长且翘的睫毛轻轻颤动,掩起那抹凉薄算计,小嘴委屈地嘟囔着。
太傅哥哥,你别讨厌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让你吹冷风的,我只是太生气了。
你冤枉我,太傅哥哥,我没有偷猫,我不是小偷,你什么都不查,就说我偷了昭阳姐姐的猫
温瑾昀的双眸越发深沉,如抛光过的玉,冰冷剔透。
公主,请先松手。
只六个字,表现出些许无奈。
慕辞不肯动,就在这时,本就没系好的狐裘从肩头滑落。
如此一来,她就更有理由窝在他怀里不动。
她看都不看那掉落的狐裘,抬起头来,悠悠地开口。
太傅哥哥,掉了。
她是公主,掉了东西,不需要她来捡。
温瑾昀心无绮念,也没有要帮她捡狐裘的打算。
他沉稳地站在那儿,语气从容。
昨日一见,私以为公主只是任性骄纵,而今日公主的所作所为
慕辞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他的话。
她挑了挑眉,不知羞耻吗太傅哥哥,是想说我很无耻对不对?
温瑾昀坦然地对上她的视线,不恼,也不喜。
正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才更加令人心烦。
公主,请松手。您应当清楚,您与臣这般,于理不合,也有损公主清誉。
慕辞没再继续纠缠。
她松开手,从他怀中退了出来。
温瑾昀也后退了好几步,和她保持合适的距离。
见状,慕辞的双手攥了攥,旋即又松开。
她那美丽的脸上绽放出妖冶乖张的笑容,指了指地上的狐裘,意有所指。
太傅哥哥,你信不信,终有一日,你会上赶着捡起它。
温瑾昀云淡风轻地站立着,嗓音清润如玉。
诸君各司其职,公主的东西,自然有专人为公主捡起。
公主出身皇室,代表着皇家的体统,更应该克己守礼。
为求一时之快,而误他人,非女君所为。
真的是这样吗?慕辞往前一步,脚踩在那件狐裘上,挑衅地看着他,仿佛将他本人踩在了脚下。
她微微抬起下巴,自信娇纵。
太傅哥哥,这是我们的第二日。不着急,来日方长,我们且行且看。
温瑾昀不接话,淡然道,公主,臣来此,是为了要公主履行约定,请公主将猫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