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哥哥,你好奇怪啊。昭阳姐姐的猫怎么了?你为什么问我要啊?
说着,她往前走了一步,靠近温瑾昀,半仰着头,娇俏中透着几分调皮任性。
还是说,太傅哥哥,你怀疑我偷了姐姐的猫吗?她的眼神宛若钩子,眼角的泪痣也显出近乎诡异的妖冶。
温瑾昀从容镇定地与她对视,仿佛老僧坐定那般坚定不为所动。
公主,猫比人更抗冻。
他的声音令人如沐春风。
然而,慕辞现在身处寒风中,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怎么,难道他当真以为,她只是为了求一个愚蠢的答案么。
她望着他的眼睛,就好像看到了父皇和母后。
他们总是像温瑾昀这样,不遗余力地帮慕卿卿。
他们把最好的给慕卿卿。
他们舍不得慕卿卿受一点委屈。
他们用冷漠的态度提醒她,慕卿卿拥有的,她不准肖想,而她所有的,只要慕卿卿想要,就能轻而易举地夺走。
哪怕是一只肉包子。
哪怕是温暖的避寒所。
哪怕是一只猫。
这些,她都无法拥有。
思及此,慕辞的美眸中泛起病态的光,坦然无惧地迎上温瑾昀的视线。
她声音弱弱的,沙沙的,就像刚出生的奶猫,即便看到自己想要的,也没办法说出自己的诉求,却给人一种慵懒凉薄的傲慢。
太傅哥哥,我今天很不开心。
吃不到陈记包子,我不开心。
被一个太监丢在后面,我不开心。
站在御书房外,被寒风吹,我也不开心。
而现在,见到你,我更加不开心
话毕,她又靠近了一步。
此时,他们之间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
少女的眼神含着委屈,继续幽幽地说道。
太傅哥哥,我只是想要一只猫,你可以帮我吗?
温瑾昀始终面不改色,语气正直。
公主,您再不开心,都不该迁怒于一只无辜的猫。
再者,这是别人的猫,您盗走它,不止无法光明正大地拥有它,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臣劝您将猫交给臣,由臣
慕辞摇头,态度坚决,不要。不是光明正大又如何,我可以偷偷养着它。
温瑾昀也不退让,态度沉稳有礼地提醒她。
公主,为了一只猫与昭阳公主结怨,让皇上再度降罚于您,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