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对,不知道。”姬月流点头。
韩拓看他不像是在欺瞒,便起身告辞,“那就这样吧。”
“没有其他要问的了?”姬月流确认道。
“暂时没想到,若是想到其他的事,我会再过来的。”韩拓向门口走去,“稍后我会派人把银子送到你府上,告辞!”
房门闭合,晓安闪身坐在韩拓刚才落座的地方。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实情?”
姬月流挑眉,“我为什么要告诉他实情,没有欺瞒他,他就应该感到荣幸了,当年青明拿我要挟你,害你重伤的事,我可还没忘呢!凭什么让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好让他和青明解开误会?况且,就算解开误会,他们也不一定就能在一起。这样说起来,我也没做错什么。”
晓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姬月流瞄了他一眼,抬手倒茶。
“我倒是很感谢他,一劳永逸,再也不用担心你被赐婚了。”
“呵~你还会担心这种事,就算没有他的承诺,你也不会让我去娶妻成家的吧。”姬月流轻笑道。
“我真的担心,过去一直很担心;”晓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表情认真,“我可以杀光妄想嫁给你的女人,却无法伤你分毫,若你执意娶妻,我便只能死在你手上。”
“我的命是你的,你不要了,我便再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你可明白?”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说的最长的一段话,姬月流不由得愣了愣。
毕竟从往日的相处中,他从不知道那张面无表情的冷颜下面,居然掩藏着这么多复杂的心情。
收起不正经的笑容,姬月流起身,走到他身边,像以前的很多次那样,坐在榻边的脚踏,头依靠在他腿上,满怀眷恋的蹭了蹭,“你以前总是冷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说,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表面顺从,心里其实是不想这样屈居人下,不得自由,今日,听了你这一番话,我才发现,”他顿了顿,才接着说,“我总笑别人是口是心非的傻瓜,我们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呢?”
晓安伸手轻抚倚在自己腿边的姬月流,无限温柔。
当年还是小小的一只的时候,姬月流就喜欢这样坐在地上倚在他的腿上午睡,每当这时,他都忍不住想要将他抱进怀里,甚至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直到现在,未来也不会改变。
感觉到他愈发绵长的呼吸,晓安极少出现表情的脸,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时光如初,岁月静好。
韩拓离开芳草阁,一路都在想当年的事。
怎么感觉怪怪的?
既然当年遇刺时没有受到箭伤,那又会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为什么没有传出一点消息?
而且以他的身份,受了伤,必定会受到周全的诊治,加之宫中良药极多,又怎么会出现伤势反复,内力尽失的情况?
难不成那箭伤涂了毒,是毒造成的?
可是,即使是毒,也不太可能啊?
韩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