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怜你。”
骆青越说越激动:“我怕什么?我靠自己实力考进去的班难不成就因为和你宝贝儿子同班就得被赶出去?哦,对了,你那宝贝儿子好像也是买进去的吧!”
人一旦发起火来自己都害怕。
而且还会变得口不择言。
王岩岩又有什么错呢?如果他有选择的话,恐怕也不想有个后妈,不想进这个尴尬的重点班。
“青青,你以前不会这样跟妈妈说话的。”
“拜你所赐。”
电话那头是良久的沉默。
骆青隐约还听到了一丝抽鼻子的声音。
“哎。”骆青又心软了。
“你钱还够不够用?”
骆青直接把电话挂了。
说来说去只有两个重点,一是千万别说咱俩认识。二是劝说无效,拿钱摆平。
倘若妈妈能多多少少关注些别的,比如骆均为什么不来开她的家长会,或者是女儿居然考上了人才济济的重点一班,骆青都不会是这个态度。
眼泪又很没出息地流了下来,骆青扑到床上拿枕头闷住脸,抽的止都止不住。
果然还是在意的。
一直以来,爸爸的漠然,哥哥的不耐烦,都成了无形中压在她肩上的两座大山。
尽管她总是以自以为很酷的方式装作毫不在乎,其实,真的只是装的。
她和哥哥的零花钱一样,吃穿用度所有配置都一样,外人一看,似乎也看不出明显的偏颇。
可是,她知道,亲情的表现并不在穿金戴银,而是在事无巨细的关心。
爸爸对哥哥做得到,对自己从来都做不到。
她也想有人问她最近有没有长高,班级里和谁交好,甚至因为考试成绩不好挨一顿胖揍她都愿意。
至少,能证明父母在乎她。
她也挨过打,不是因为考试成绩,也不是因为闯祸,只是因为和哥哥抢东西。
骆均不是个暴君,也只打过骆青一次,可是骆风一次打都没挨过。
有时,活着真的很累。
甚至,连妈妈都变成了一个远在天边的人。
明明曾经是个有血有肉妈妈,会因为她多吃雪糕就发脾气的妈妈,会在打雷天伸手堵住她的耳朵的妈妈,现如今统统都不见了。
现在,她只会问,钱够不够用,够不够用啊?
问得骆青心慌慌。
床上摆着的小熊还是小时候妈妈送她的那一只,抱的时间太久,毛都掉了一半。
骆青泪眼婆婆地问那只丑掉渣的小熊:“为什么连你的样子都变了。”
第二天回班见到王岩岩,说不尴尬是假的。
好在王岩岩神色如常,依旧带着一丝腼腆和骆青拉家常。
“昨天开完家长会你父母怎么说的?”王岩岩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