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诺曦一心想找血莲,完全忽略了其他的事情,回过神时,才发现体内的精气不知为何泄下去了大半,她试着提了提,却怎么也提不起内力。
这时她才发现大事不妙,都说来昆仑山上的人有去无回,一开始她本以为只是地势险恶罢了,可眼前明显是这山上存在的东西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都怪来时莽撞,掉以轻心了。
望着四周奇形怪状的石头越觉不妙,转头向外飞去。
快到洞口时,只感觉脚下一紧,有什么东西绊住了她的双脚。
低头一看,不知从哪冒出了这么多藤蔓绕住了脚,她用力挣脱,头部却遭到重重一击,昏了过去。
“哈哈,花决你这个笨蛋,风筝不是那样放的,你要跑起来。”
儿时的花漾坐在柔软草地上,嘲笑着自己那笨手笨脚的弟弟,弯着腰,看花决又摔了个狗吃屎,笑到眼泪出来。
“花决,姐姐教你好吗?”她难得走过去,冲花决扬起一抹温柔地笑容。
“好啊好啊!”花决惊喜地跳了起来,完全不在乎姐姐刚刚是怎样嘲笑他的,姐姐那么漂亮,又那么聪明,肯跟自己一起玩,他就很满足很满足了。
花漾拿过风筝,笑“那你跟我一起跑。”
耳边呼呼风筝,小花漾带着小花决在柔软的草地上欢快追逐着,风筝越飞越高。
渐渐弟弟却停下了脚步,站在很远很远的山坡上看她。
花漾想停下来问问他怎么了,可双脚却已经不受控制,依旧不停地奔跑着。
“姐姐你是怪物。”山坡上的花决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空旷的声音如雷贯耳。
花漾看着他,步伐慢慢停止,却说不出一句话,内心的恐慌慢慢扩大,她不知道花决怎么了。那眼底的冷漠令她心动,她想上前去抱抱他,灌了铅的脚却可恨的迈不出一步。
“姐姐你害死了我!你是怪物!”花决的眼睛开始流出血泪,鼻子,耳朵,通通冒出了鲜血,覆在苍白的脸上狰狞瘆人。
花漾害怕又焦急地想要大喊,喉咙里呜呜呜,空间开始出现漩涡,她瞬间失去重心掉进了一个幽不见底的深渊。
从昏迷中猛然惊醒,额头上满是汗珠,她大口喘着粗气,心脏还因刚才那恐怖的噩梦而剧烈跳动着。
她眯起眼睛,试图活动了一下四肢,才发现双手正被铁链牢牢束缚住吊着,动弹不得。
脚下踩着类似泥潭一样的东西,黏糊糊,里面还有蠕动的某些生物,恶心极了,令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挣扎几次后发现无济于事,索性也就放弃了挣扎,冷静的打量起四周。
水珠滴滴答答落下来,天然生长的钟乳石将这里打造成了大型迷宫。
洞口繁多,却不知哪个才是出口,哪个又是入口。
洞内反射着钟乳石上的光,时而晃在脸上时而飘向别处,桑诺曦嘴唇干裂的难以忍受,她仰头,努力接着掉落下来的水珠,来缓解那干涸的窒息。
“擅闯昆仑禁地,该当何罪。”这时,洞内幽幽响起一抹冰冷无情的声音,如九玄寒冰般,空洞幽静。
桑诺曦循声望去,只见一身高八尺的男子,身着黑色披风,巨大的帽子遮挡住脸,整个人都隐匿在神秘的黑暗中,却无形卷起一圈令人窒息的恐慌。
“你?”她单字吐出一个疑问,这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令她顿时心生戒备,她以为除了桑臻以外,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人的气息能这样确切的诠释死亡,而显然,桑臻是张狂的死神,而这男人寂静的就如同一汪死海。
“昆仑山使者,幽仑。”他站的很近,可冷冷清清的声音似乎像从很远处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