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翻墙,”林德摇头,咽了咽喉咙,似为难:“是晨姐要翻。”
“……”
厉坤还懵着呢,墙边就传来了动静,一道红绳儿给抛了过来,翻了个墙头后,正一点一点地往下边放。
“林德,林德。”墙外面,音量不敢太大,一声一声的够压抑呵。
厉坤心口血差点没崩出来。
“哎,晨姐,我在。”林德走过去接应,抓住红绳的一头,转而对厉坤喊:“哥,搭把手,我怕我一个人拉不住。”
厉坤本能要阻止。
“嘘!嘘!嘘!”林德冲他瞪眼睛,压低声音:“别说话啊哥,万一把警卫叫过来了,晨姐就完蛋了。”
他妈的睁眼说瞎话。
厉坤心里是这么想,但也真怕迎晨受惊吓摔着哪儿。于是,严厉呵斥只在舌尖溜达了一圈儿,又悉数给吞进了腹。
他走过来,和林德一起拉绳子。
外头,迎晨开始爬墙了。
绳子一会儿紧绷,一会儿微松,全由对面人的动作决定。
厉坤绷着神经,已经快炸了,眼睛眨都不眨地望着墙头。
三分钟后,迎晨终于冒出了脑袋。
先是一双手扒在上面,然后肩膀,锁骨,一点点现了出来。
“这也太难爬了吧,改天真得加强训练了。”迎晨终于跨坐在了墙头,一头稀乱的头发,往下边看,边看边说:“小德子同学,可以打电话让他过来了。我先扎个头发。”
头发俩字还没说完,迎晨便瞧见了底下负手站着的厉坤。
哎呦妈呀,他在这儿啊。
迎晨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望够了,扯开嘴角,贝齿明亮:“你来啦。”
厉坤手指一比:“别乱动!”
迎晨展笑颜:“你别紧张,我摔不着。”
“迎晨!”
厉坤碾了碾牙,“我没跟你开玩笑。”
迎晨乖乖点头,老老实实坐在墙头。她垂眸,目光都洒在他身上,里头什么情绪都露出来了,简直就是小可怜。
林德自动退让,走的时候,脸都是红的。
没了外人,迎晨声音软糯,望着他说:“我忍不住,我太想你了。”
一句话,真心实意,纯真无暇。
厉坤心瞬间就软下来,偏偏又抱不着她,似哄似劝:“我后天就能出来,第一时间来找你……听话,你再忍忍。”
坐在墙头,冬夜风大,迎晨鼻子冻得通红。
她用手背一揩,委屈道:“我都感冒了。”
厉坤眼睛也舍不得从她身上挪开,哑着声音说:“那你回去,别在这儿吹风。”
迎晨不作声,眼里有水雾似的,就这么看着他。
对视数秒。
厉坤对边上一喊:“林德。”
“欸,到!”军人习惯,不管什么时候,应答起来都是铿锵有力的。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