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大半。
“小妖精,可要勾死夫君了。”一把把他抱到腿上,拥入怀中好生痛惜。
“不!不许自称夫君啦!”
“真好,再唤我一声夫君。”
“你!”
☆、8九翅豆蔻只绘心1
8九翅豆蔻只绘心
“格瓦,你家主子生辰是几时?”格瓦与一仆从侍卫已跟随搬到竹晖山的新府邸来。
“公子生辰是夏季,七夕前三日便是,想来也快到了。”
“你家公子有何特别喜好的麽?”虽然亲密,对他的了解却不多,只知他书画极好。
“公子爱好字画,旁的大多不甚在意。”
“知道了,下去吧。”字画麽?画一幅送他不知会不会喜欢。
走到哪湖中小筑,却见尤迦律正坐在无边小台上,两手撑在身侧,赤著脚,双腿伸到小台外,晃在水面上,偶尔踢一下水,眼睛看著湖中的粉荷发著呆。顾祈樾看呆了这样他,宛若一个未长成的最纯净的小童,眼神清澈,脖颈皮肤白皙,牙白的衣角沾得少许湿意,斜阳打在他发间,镀上一层光。
“珩儿,当心掉下去…”轻轻抓住他肩膀往後。
“你不推我便没事。”後仰著头看他,眼中带著盈盈的笑意,“从宫中回来麽?每日奔波岂不是很累?”
“只要那昏君不惹事,我便不劳累。”
“源是多得王爷担待。”眼中笑意更深,“王爷可曾说讲天下许我?可作数?”
“自然作数。”
“本王子不要这劳什子天下,去给我把那株粉荷摘来。”手指著一朵半开的荷花,阳光下镀著金边,煞是好看。
“是,小的这就去。王子殿下可要同往?”单膝跪在他身後,吻上他的脖子,呼吸中带著他身上的暖香,突然觉得心下一片温暖,佳人在抱,又要这天下作甚。
“祈要去哪里,我便去哪里。”转过身与他相拥。
“今日为何这般嘴甜。”“自是见荷花开了高兴,你便只是沾了荷花的光。”
差人拖来小木舟,亲自撑了桨,向荷叶深处漫溯,船桨划破金灿灿的湖面,留下一地碎金,“珩儿可撑过小舟?”
“没有,倒是王爷掌得极稳,难道还做过船家?”拿他打趣像是从来不腻味。
“夫君自是什麽都懂得,坐稳点,不许再伸手出去招摇,水中有大鱼,仔细被咬了手。”
“夫君当奴家还是小孩子麽。”
一句夫君听得顾祈樾心中十分激动,几欲在这窄窄的小舟将他压到身下,“早知几株荷花便能抱得美人归,我早该严冬便命人从南蛮之地摘了来送你。”
“我便是如此轻薄之人,几朵荷花便勾去了?”说著站起身来,伸手要去够一手之外的荷花,小舟被折腾得招摇起来。
诶,看著挺近怎麽这麽远,再伸手去够,只差一点了,突然脚下小舟一个飘荡,整个人直直向湖中倒去,“珩儿!”纵是顾祈樾眼明手快也,只抓住他一个衣角,一个踉跄两人一同坠入湖中。
那湖并不深,又是种著荷花,有许多淤泥,两人只弄得满身泥泞,尤迦律何曾见过风光的顾大人如此狼狈,将手上的淤泥尽数抹到他脸上,笑得极为灿烂,“礼靖王爷当真仪表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