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了什么?如果你不说,到时候我对她手劲重了,你可别心疼。”
“心疼作甚。”毫不在乎轻松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边。
明珠心想,看不清你心底想的到底是什么,那人受罪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小红拜托明珠帮她先试月蝉一试,明珠说人要到她地方才可以,否则她不肯教。
嬷嬷把人抱到了明珠的屋子里,把人轻轻放下,月蝉感觉自己经过了一段漫长的路后不再动了,而后落地,接触到的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铺在地上的织物。
她刚接触到地面就四处摸索,想要寻找出路,这是一般人求生本能下所做的动作。
她眼睛还别蒙着布,刚要去解开,手被人制住。
月蝉低呼,想要挣扎。
“你现在动一下,等会儿就受十倍的苦。”这个声音正是当初对她百般折磨的女人的声音,月蝉被记忆吓住,忘记了反抗。
她问她:“小红呢?她在哪里?”
“她不在。”明珠转身去看小红。小红轻笑不言。
月蝉说:“我知道她在这里,我能闻到她的味道,告诉我,她是不是被抓住了?”
“她好的很。”明珠说着,手上的动作是解月蝉的衣裳,月蝉往后挪动,明珠说:“那我叫人来伺候你。”
“不要了。”她的声音轻柔吐出,明珠停下手,看着她。
月蝉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王府里的衣服,款式华丽,一层一层叠加,月蝉尽管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是手还是忍不住颤抖,解开衣裳的时候动作缓慢了许多,但是在明珠眼前,却是一个惊人的变化。好像眼前人换了一个。
她很想知道小红到底做了什么,让月蝉愿意配合她,从一个被迫忍耐的囚徒到自愿的活人。
月蝉的眼看不见,黑暗让她无依无靠,也让她孤注一掷起来。
她早已一无所有,还怕什么。世间任何人与她都无干连,她死与活都不再会牵扯别人,而更主要的,她的人生只剩下一件事情那就是报仇,所以她索性放开了自己。
她让自己□,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用肌肤去感觉空气,感觉别人或是鄙视或是惊叹的目光,而有一道目光应该是小红的,她知道她在这里。
小红一直在,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她也没有想到月蝉能那么快跨过坎,等过了这道坎,以后发展就会变得很迅速,很快她就会被调教成一个叫男人魂不守舍的女奴,爬上王爷的身体,然后……
小红的身体顿了一下,不想让自己想太多。
明珠面对月蝉,反而没有手段了。
月蝉的表情,是看破一切后的决绝,每一个受过伤的女人都会变成可怕的动物,她明白恨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比对亲人的牵挂更强,更深。只是她不敢贸然用恨,这味药下去,告诉月蝉家人已死她所期盼的团聚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假象,月蝉也许会疯掉,她见过因为这样疯掉的女人,所以她不敢冒险。
小红不仅下了这味重药,还下的恰当好处,没有让人疯,反而让人活下来。
在明珠思量的时刻,小红已经来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