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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1 / 1)

鹅毛的大雪还在落着,缩在角落里的李晏君早就失了温度,却也自虐般的张着双腿,死命把手往自己被凌虐的嫣红的女穴里塞,他要将李辰祁射进去的恶心东西扣出来,仿佛已感受不到身体上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可就算将指头全部塞进去,扯的满手鲜血,却还是摸不到被深埋到底的臭精,李晏君摊倒在地疯魔似的捶打着肚子,嘶吼的像只发狂的怒兽,眼泪淹没了本就昏沉的眼睛,可除了这般无能的发泄,这锥心的痛苦自己却不能报复一分,最大的秘密被李辰祁拿捏,连苟活都成了奢望,若是一但暴露,那死的就不止他一人,可能连生下自己的母妃都要拿命去填这个丑闻,不行,自己不能倒下,至少要在自己同胞的五弟坐稳太子之位之前,在自己的母妃有正真的倚仗之前,自己都绝对不能倒下,这是他欠下的生养恩债,便是连去死权利,他都没有

大雪掩盖了半幅躯体,李晏君却也不知寒冷般倒在冷雪里的哭呜咽,突然眼前的光明被身影笼罩,李晏君惊的看向来人,竟是一脸错愕的箫钺然

箫钺然原本都要出宫了,却被皇帝召了回去,他征战的边境和北面受灾的地方不算太远,所以也被叫了过去,倒也真不是要他的意见,只是隐晦的告知他今年的赏赐可能比以往都少,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罢了,箫钺然当然明白意思,也是有些许苦恼,兄弟们跟他征战多年,这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却没有预期般那样丰厚,普通的领将也就罢了,那些伤残老病可就指着功迹上的赏赐来过活,得想些办法搞些钱来,从尚书房出来的箫钺然正苦恼的闷头走在大雪里,常年打仗的环境,让他在这恶劣的天气下警觉开到最大,就免不了听到了那几声呜咽凄惨的哭声

“大殿下,你怎么……”

李晏君惊慌失措的将撤烂的朝服拢在身上,可下身的鲜血,身上青紫的伤痕早就被箫钺然看了个彻底,看他满脸泪痕破碎的像朵败花的模样,不由的想起那夜的疯狂,不忍的脱下裘袍给他盖上,开口问道

“贼人是谁?我去给你捉来”

带着男人火热体温的毛裘盖在身上,李晏君终于在巨大的悲痛中找回了些许神志,脑子发昏的跳痛着,只堪堪吐出一个不字,便再也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颠簸的马车上烧着银碳的火炉,李晏君在温暖的环境里悠悠的醒来,身上还裹着箫钺然的裘衣,一眼便瞧见了坐在身前的箫钺然,箫钺然见他醒了就叹了口气,开口问道

“何人如此大胆,竟在皇宫里对大殿下你……。作出如此事情”

李晏君心里突突的跳着,这般有悖人伦的事情他必定是不能告诉箫钺然,况且此人与他,连交好都算不上,只紧抓着身上的裘衣低声的开口

“不……,箫将军可否当今日未见过我,恩情我一定记在心里”

箫钺然不忍的皱眉

“大殿下可是被人胁迫?我可帮你……”

“不必了,就只当今日未见过,行吗?”

说着眼泪又簌簌落下,箫钺然转过身去给长叹了一口气,便也答应的回道

“好,今日我未曾见过你,也未曾知晓过此事,我只把你送回府邸而已”

说完也不转身去看李晏君现在狼狈的模样,只起身准备离开车厢,把空间留给李晏君一人,却也在挑帘之时听到极其颤抖的一句

“多谢…”

箫钺然将赶车的马夫叫了下去,自己坐在前面小心的赶着马车,那件压在草地上的裘衣也被他一把带了回来,此刻化了雪水湿嗒的摆在车架的一侧,那裘衣上的暗纹箫钺然看出来是皇家所用的,那对李晏君行凶的究竟是谁呢?是王爷还是侯爵,又是今日上朝的哪一位呢?那图案他似是见过,可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的,他对李晏君实在是有愧,若是此事能帮李晏君一把,他还是想帮的

马车走的不慢,很快就到了李晏君的府邸,箫钺然还贴心的给他放到了后门,看着只探帘而出的那只手,腕上又是那样青紫的红痕,就免不得忆那晚的荒唐,心中就更愧疚了几分,连忙伸手去扶他,李晏君也是惊讶的望他一眼,却还是将手递了过去,后面跟着的侍卫突然来报,说是瞧见三皇子的马车跟了半路,箫钺然觉得诧异,但李辰祁在他这里,是永远带着一层纯真的滤镜,怎么也不可能瞬间怀疑到他身上,也就错过了李晏君眼地的那一抹慌乱

李辰祁原本就硬着心的准备离去,可李晏君悲泣的样子总是萦绕在心头,就跟猫挠似的让他舍不得,放不下,挣扎了半天还是扭头准备将李晏君接走,却刚好看见了箫钺然将人裹着抱起的模样,连忙躲在角落避开了迎面而来的箫钺然,却心里恼火的跟了一路,现在看到箫钺然伸手将人扶下马车,便是连手上的茶盏都猛然捏炸

箫钺然将人送进门里,转头看着李辰祁的马车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出现的如此巧,不由就走了过去,却没想李辰祁到是提前下了车,兜头就是一句

“箫哥哥,今早你不是邀我去喝酒吗,我这事情办完了就刚好瞧见了你的马车,想着你我许久未见正好亲近一番,可跟了一路,却没想,你的车上竟坐着我大哥啊”

一番话把箫钺然的怀疑彻底打灭,看着眼前笑的如朗月般的少年郎,把他与那样肮脏的事情连在一起,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啊,我出宫刚好遇到的大殿下,便送了他一程”

李辰祁继续那副和煦无害的样子,装作无心的问道

“我怎么记得小的时候你和皇兄最不对付,怎么此般突然要好了起来?”

李辰祁比李晏君小了三岁,他入朝时箫钺然已在外带兵打仗,明面上自然是不知道李晏君刚接手朝政之时和箫钺然针锋相对了数次,可私底下李辰祁早就将李晏君的死敌查了个透,李晏君的那几个政敌要命的手段,和箫钺然的小打小闹的添堵相比,就显得态度十分暧昧,所以李辰祁只当箫钺然是李晏君一个不怎么交好的武官罢了,可他现在战功赫赫,眼见就是一门新贵,便也就成了李辰祁要拉拢的对象了,可刚刚那幅迎手扶肩的场景还在心里烧着,他只能表面上笑意亲和的,心里却恨不得一剑把他触碰李晏君的那双手给剁掉

箫钺然想着找到李晏君的场景,决定还是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哦,大殿下有些不适,我这做臣子的也就顺路送了一程而已,也算不得要好”

这般为李晏君遮掩的话语让李辰祁心里更加恼火,可城府极深的李辰祁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掉下去,说笑着李辰祁吩咐仆从喊了几个要好的子弟,便在热闹的阙楼里里扯了个席面,拉着箫钺然一齐敞饮去了

这边李晏君撑着身子吩咐侍从打来水洗浴,那件破碎的朝服是不敢扔的,只得洗干净了让下人送进宫去好给纺织局的修补,李晏君从不让人近身,这也成了下人们之间的死令,所以此刻房间并无一人侍奉,一个人躺在温热的水里,雪地里的场景就如刀子般的捅在心窝,头痛的快要炸开,却也死命的咬着牙,把自己弄干净了躺在床上,才敢安心的晕过去

此刻离新年只有半月,按各种道理来说李晏君都不能倒下,可雪地里的一场折磨彻底让坚守自律的李晏君病下,便是撑着力气起身都做不到,请来公里唯一一位信任的太医把了脉,才往皇上那边递了病重不能上朝的折子,便是这样,病苦的李晏君也得抓着公文,不敢松懈的处理着手头上的事宜

房间里火炉烧了三四个,半依在床头的李晏君依旧觉得寒冷,他从不让仆人近身,处处小心才一直维持着秘密的死守,可现在便是一口凉茶入了肚,都无人知晓为他换上新茶,李晏君一手文书的苦叹了口气,将茶杯推回桌上想着唤人进来换水,却又因那口冷水猛咳了起来,用力的咳嗽震痛着头颅,便是连眼泪都咳了出来,李晏君难受的感觉脑子都成浆糊,门外却不合时宜的传来敲门的声音,李晏君不耐烦的开口

“咳咳,什么事!”

门外仆人恭敬的回道

“殿下,三殿下拜访”

李晏君握着的那本文书被他用力的捏出了褶皱,带着愤怒的开口

“不是谢绝了一切拜访吗”

门外的仆人继续回道

“三殿下让我一定要来通报您一声,说您会见他的”

是啊,捉着自己那么大的一个把柄,自己怎么不见他,愤怒的将手上的文书扔下,却还是无奈的开口

“去,将三皇子请来吧”

李辰祁进的房间就热的脱了裘衣,倘若无事的开口

“皇兄这里可真热呀”

头痛至极的李晏君就是看到李辰祁都觉得恶心,双眼被愤怒染得通红,咬着牙的问了句

“你来……,想干什么?”

李辰祁将裘衣随着的甩在椅凳上,几步走到床边贴着李晏君坐下,李晏君皱着眉厌恶的往床里缩去,李辰祁看他的样子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慢慢说出一句

“不知是哪个在父皇面前乱嚼的舌根,说你我兄弟不和,父王就让我趁着你病重来给你侍疾,让天下人看看皇家的兄友弟恭呢”

李辰祁刚在雪地里折磨完自己就被安排着来侍疾,这事怎么看怎么古怪,在对上一脸笑意的李辰祁,便瞬间明白过来

“是你安排的?”

李辰祁从李晏君散落的头发里挑起一缕,捏在手上把玩

“皇兄还真是聪明啊,瞬间就猜到了呀,我这冒着名声有染的风险来亲近你,是不是心中很是动容啊”

李晏君扯过自己的头发,如一头惊慌的小兽般抱着被子的往角落躲去,李辰祁见自己被如此嫌弃,就不由想起那日李晏君可是主动将手给了箫钺然,不由狠狠一把扯着李晏君的手腕,冷笑着说了一句

“皇兄,你现在又能躲到哪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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