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怕?戚栖桐下意识摸了摸面具边缘,飞快说到:“我这也是替叶大人着想。”
“哦?”叶清弋似笑非笑,“怎么说?”
叶清弋没有和戚栖桐并肩站,他站在戚栖桐身后,目光肆无忌惮地很,戚栖桐瞧不见他,却被盯得脊背发麻,他笑了一下,微微偏头问:“按军规,私相授受,怎么处置?”
叶清弋认真思索了一会,道:“虽是事急从权,但也该罚,怎么罚么……”
耳边隐约响起行军床发出的咯吱声,昨夜戚栖桐怨他吮得疼,但带着胸口的红痕又能安睡到天亮,实在可爱,叶清弋忍不住要徇私枉法了。
他往前一步,胸口紧紧地贴着戚栖桐的后心,呼吸在他耳边游走,叶清弋悄声叹道:“营帐做刑场,只进不出。”
叶清弋身后有披风遮挡,他的手贴上了戚栖桐的后腰。
戚栖桐没想到他在人前也这么放肆,当即僵直了身子,手往下,抓住了叶清弋的手腕,听见叶清弋的笑,戚栖桐有些气恼。
他是替叶清弋考虑才保持距离,叶清弋自己都不顾忌,他还怕什么?较劲似的,他主动牵住了叶清弋的手,指头滑进指缝,掌心相对,十指相扣。
叶清弋十分受用,恨不得现在就把戚栖桐圈进自己怀里。
得逞了便消停了一会,叶清弋从没觉着戚栖桐的手心这么软,心思都不知道飘去了哪里,根本没注意到邓栎堪称严厉的眼神。
这时候是刘奇讲话,邓栎站他边上,讲话的地方地势高些,站在上面,底下的人什么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自家上司哪还像个神气威风的校尉啊?这个后来的匪寇头子也是,看上去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心思这么坏,他根本不是冲着叶校尉的威名来的,就是冲着爬叶大人的床来的!
天亮的时候他亲眼看见这人从叶大人的营帐离开,虽然他没看见人脸,但他认出了衣裳,当时这人衣服都没穿好就溜了,头发也散着,活脱脱一个奸夫!
好家伙,邓栎原先对他印象还不错,虽然是匪寇出身,但也懂得讨教,很能拉下面子跟在叶大人身边,现在看来全是他的计谋。
此人留下来只怕是要毁了军风,毁了叶大人,邓栎打定主意,在散会之前冲到了叶清弋面前,伸手搂住了那人的肩膀。
“叶大人!我与这位小兄弟颇有缘分,我看他面善,人也随和,不如就让他跟我一队吧?”
叶大人看起来不太愿意,邓栎只好从那人身上下手,他拍拍那人的肩膀,问:“难道你不愿意?我人很好的,就算你是后加入的,我也会一视同仁,不会让你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