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离早有预料,但真的听戚栖桐说出来,却觉得刺耳,他笑,笑得无害:“你要毁了二皇子?”
戚栖桐抬眼,反问:“我不该毁他?他拉月隐下水。”
符离忍不住嘲讽:“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月隐了?”
戚栖桐沉下脸,不想与他争辩,可符离不依不饶,往自己心口扎刀,非要见血才甘心似的,“不是为了叶清弋?”
“符离!”陶谧忍不住出声提醒,庄主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符黎也太不知分寸了。
谁想符离非要火上浇油:“叶清弋是太子党,夫唱妇随,你要帮他,先除掉二皇子,接下来呢?把月隐拱手让给他?”
戚栖桐冷冷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符离冷笑不语,端坐他对面,抱着手臂,等着,戚栖桐知道他想听什么,承认也没什么难,“二皇子非毁不可,至于叶清弋,我跟他怎么样,不会影响我的判断。”啪啪两声,符黎鼓掌:“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庄主的身份还能瞒他多久。”
又来一个人逼他做选择,戚栖桐不耐,却正中符黎下怀,“你为什么不试试告诉他你的身份?他对你情根深种,不会连这个都接受不了吧?”
“不用你操心,我会说的。”戚栖桐心烦,端起桌上冷掉的解酒茶往外泼去,“小羽,送客。”
解酒茶散发的冷香有些刺鼻,客人送走了,地上的水渍还没来得及处理,叶清弋就回来了,脚步在门前顿了一下。
他像是突然注意到地上湿滑才止住步子,其实是他急赶一路,回了屋才发觉不知如何面对戚栖桐。
戚栖桐也没准备好要见他,符黎给他气受,还给他撂下一个难题,他的思绪还沉浸在方才的话中,转眼看见叶清弋站在门外,他惊讶极了。
见此情境,叶清弋更忐忑,跨过水渍,大步走了进去,坐在了戚栖桐对面,想了想,囫囵抱了上去,“我错了……”
戚栖桐防不住他这种攻心的招数,心口软得不像样,又怕叶清弋胡说,不敢问叶清弋错哪了,便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对不住你。”
叶清弋又说一次,真像犯了错,戚栖桐开始挑刺,想起悠悠转醒时身侧冷掉的枕,怨上了,“早上你去哪了?”
去找封骤了,叶清弋瞧见戚栖桐的模样便将话咽了回去,他盯着戚栖桐有些发红的嘴唇,温声哄:“我让人备好了热水和早膳的,哪敢怠慢君上?”
他还敢说?戚栖桐起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的腿又没了,再低头一看,身子也不是自己的了,红的紫的,全是叶清弋留下来的痕迹!
是自己主动没错,但没让他往死里折腾,戚栖桐生气了,仰着下颌下令,“今晚你给我出去睡。”
【作者有话说】
晚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