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弋装凶:“谁说的!没有下次了!”
“那我现在开始后悔了。”戚栖桐伏在叶清弋肩上,讨好地摸了摸他的脸,“那今日还带我去玩么?”
叶清弋轻哼:“军营里没什么事,我久病才愈,转了一圈就赶着回来接你了。”想了想,又转身对小羽说:“去拿件披风,山里凉。”
叶清弋要带戚栖桐进山,山里凉快,封骤和香芸也在,早早地到了,围着柴堆埋地瓜,上头支起木桥,转着钓上来的鱼和拔了毛的山鸡。
戚栖桐没享受过这种野趣,新奇得很,对封骤和香芸也好奇。
戚栖桐派人查过封骤,原名为周丰的举子,季亭过去对他嫉妒上天,这人倒是洒脱,改名换姓过潇洒日子,跟一个风尘女子交往甚密。
看似对世事疲倦至极,但叶清弋说起朝事,他又听得仔细,还侃:“二皇子回宫,你的病都好了,也是巧了,潘盛的书房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二皇子的信件?”
这事戚栖桐再清楚不过,是季亭将计就计,捉弄了太子,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那些信件在呈给皇上之前就换了内容,一封封,写尽了外居皇子对父皇的爱戴关切。加上太后求情,皇上哪有不心软的道理,便接着家宴的名义,派人把二皇子接回来了。
“二皇子迟早要回宫。”叶清弋冷道,“也好,他在上京城,我叶家的仇也好报些。”
封骤点头:“他构陷你叶家通敌的证据还要伪造,你找他叛国的证据还不简单?”
听到这,戚栖桐已经汗涔涔,带来的披风多余了,只会捂汗。
听起来,叶清弋对整件事的了解比他想的要透彻,戚栖桐也是后来才推测出季亭的原计划,一旦通敌的帽子扣下来,叶家就算完了,但现在戚栖桐紧张的另有其事。
叶清弋用枯枝扒拉火堆,“就是不知道这个月隐是什么来头,是好是坏。”
封骤说:“不坏吧,你都快死了,庄主还给你亲自送药呢。”
戚栖桐心都快提起来了,小羽递过来的水也没心思喝,但转念一想,封骤跟薛晏关系密切又如何,薛晏已经答应过他不会跟任何人泄露他的身份。
“你不知道也不问问君上?”封骤朝戚栖桐拱手,“君上久居凉州,月隐驻地也在凉州。”
“不错。”戚栖桐点头:“早在我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月隐在凉州就颇有声望,是以武威城常年由月隐的人来巡护,不过月隐驻地很隐蔽,又与凉州没有赋税联系,所以我虽知晓月隐,但并没见过封先生提起的庄主。”
封骤点头:“君上不知道也正常,上回他现身庸关,可以说是第一次在世人面前现身。”
戚栖桐想了会,对叶清弋说:“这月隐庄主与你有大恩。”
“是与我叶家有大恩。”
戚栖桐觉得叶清弋神情很怪,分明是在笑,但目光如同凝住了一般,他没有恶意,但戚栖桐不明白他心中是什么想法。